不管要帮忙办什么事,总比被当成汉jian,直接杀掉的强,刘文秀那脑子可不是白给的,一听高全只是有事才來找他的,立马拍着胸脯子一口就答应了,要是不答应,陆游会领着这帮人客客气气的离开,刘文秀自己都不相信,要是他们真的有这么讲理,还会半夜三更的把自己两口子从床上带到地下室吗。
就怕现在说的是有事要帮忙,自己一拒绝,那边立马摇身就变成锄jian队了,这种瞬间变脸的勾当,刘站长在鬼子那里见过太多了,所以,不管对面的高谏之要帮忙的是什么事,刘文秀都准备帮这个忙了,就算为了一家人的xing命,这个忙他也必须要帮。
“刘站长果然是深明大义。”高全叹了口气,对刘文秀的人品夸奖了一句,“那我就直说了吧。”
刘文秀心里暗自鄙视,您白天才去找过我,有事白天不说,非得大半夜的把人从被窝里拽出來,吓个半死才说,您可真够直的。
高全并不知道刘文秀的心理活动,继续往下说自己此來的目的,“我想请刘站长把最近几天火车站i军军列进出站的情况和我说说,看看有沒有什么军火列车、辎重列车、或者是运兵列车之类的重要军列出入车站,最好是从现在开始往后二十四小时之内的。”
“i军军列,你是打算……,好,我不问,我不问,这个军列倒是有,每天都有军列从岳阳火车站进出,都是什么军列我还真沒注意过,军火列车和辎重列车肯定会有,至于运兵车嘛,倒不是经常有,但也不是沒有,这个我得到站长办公室去查,二十四小时之内是肯定会有辎重列车或者是军火列车进出站,并且不是一辆。”刘文秀隐约猜到了高全的用意,但他不敢肯定,为了一家人的xing命,出卖点情报算什么,哪怕再重要,只要自己知道的,也沒有不能说的。
“好,既然刘站长这样说了,就足见你不是真心实意给i本人办事的,是个心里装了国家的人,这样我也就能放心了,刘站长肯定也怀疑我问这些事的目的,我既然來向刘站长当面问这些情况了,有些事就不想瞒你了,此事不管成与不成,都是关系重大,我不能坑害了朋友,我们是要制造一起事故,让其中两列火车撞车,最好其中有一列是军火列车,刘站长还记得我白天问你扳道岔的事情吗,我就是想要通过扳道岔,让两列鬼子的军列撞个车。”
“撞,撞火车。”刘文秀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上下牙打了一回架,还差点沒咬住舌头,作为一个在铁路上工作了二十年的老铁路工人,从最早武昌火车站月台上的一个普通小工,到现在的岳阳火车站的站长,刘文秀太清楚火车撞车是什么样的灾难了,好在将要撞车的是i本的军列,刘站长的心里少了几分愧疚,尤其这是为了全家人的生命安全计,刘文秀就更加沒什么负罪感了。
“好吧,既然您,高先生已经准备做成这件事了,那我就在我的职权范围内想想办法吧,但是,现在你让我说出哪趟车是什么车,什么时候扳哪个道岔能让哪两列火车相撞,我还真想不起來,这得去车站查查才能最终确定。”刘文秀露出为难的神se。
“沒问題,刘站长明天就去车站打听清楚有关事项吧,我就在这里等你,希望不会出什么意外吧。”高全意味深长的看了刘文秀一眼。
“文秀,我已经决定举家跟着[**]走了,你办完这件大事,恐怕岳阳也沒有你的容身之处了,到时候你也跟着我一起走吧。”陆游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劝了刘文秀一句。
“哦,陆游要全家到国统区去了吗。”刘文秀眼睛一亮,再转头看向高全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期盼。
“呵呵,我是五百军的军长高全,我可以保证刘站长全家安全的转移到国统区。”高全决定对刘文秀交底了,“你去火车站探听情报,我就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你一个人去,你的老婆孩子就算留到这儿当人质了。
“原來是高军长。”刘文秀腾地站了起來,一脸震惊的看着高全,“既然高将军以诚待我,我刘某人就把全家托付给将军了,天一亮我就去车站,这件事就交给我了,保证让i本人的军列撞得热闹,如果明天天黑之前我还沒有回來,请高将军一定要把我的妻子孩子带到国统区去,就算是老婆改嫁、孩子姓别人的姓,也不能让他们落到i本人的手里。”
“文秀。”刘夫人紧紧抱住了丈夫的胳膊,生怕一松手他就飞走了似的,眼里的泪水止不住流了下來。
“女人家就爱哭天抹泪,我也不是一定就回不來了,说不定我到站里随便溜达一圈就把情况搞明白了,中午饭说不定还能回來吃呢。”刘文秀逗着妻子。
“刘站长往常都几点钟去站上的。”看人家夫妻恋恋不舍的模样,高全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对不住人,赶紧随便先找个话題,打破现场这种怪异的气氛。
“哦,我平时也就八点钟吃完早饭到站上,有时候晚点,也晚不多,顶多半个钟头,站上也沒人记我的迟到。”他就是站长,只有他记别人考勤的份,沒人來记他的迟到早退。
“那你今天也是八点钟去站上,别早也别晚,就是准时到就行了,到那儿之后就想办法打听i本军列的情况,搞清楚什么时候扳哪个道岔能让鬼子的军列装车,可千万别扳错了,弄两列民用列车撞了,我可不答应你。”最后高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