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啥都不记得!”张小强茫然道。
姐姐张玲嘴快,向张小强叙述了昨天晚上的故事。
昨天晚上,当张小强咕咚咕咚灌下四杯白酒可能不止四杯时,窦峰也差不多吃饱了,据说他见事不妙,认为再这样下去的话,张小强就让那个该死的张祖尧灌死了窦峰当然会站在张小强这边,于是提出不在此地拖延了,便喊上张天津和张小强要去吃烧烤。
要知道,酒后转场对于酒醉之人来说是经常的事、也是正常的事。当然,转场这件事张小强不记得,他甚至不记得在何时、是怎么走出张祖尧家大门的。据说这时候他不是被搀出去或抬出去的,这说明当时他还有意识。
窦峰开着车,载张天津和张小强两个醉鬼向城乡结合部地带驶去,那里有一个街道市场,两旁有数不清的饭馆,其中有几家烧烤做得很火,于是他载他俩向某一间烧烤店而去。
在路上,张天津拨通了张占朋的电话,想要叫他一块吃烧烤,窦峰并不反对,因为缺了一个人还能称之为“四人帮”么?况且他也深知,喝醉酒的人是特别讲义气的,你要是阻止他讲义气,这简直比骂他八辈祖宗还严重。
其实,虽然没有光临张北京的温车聚餐会,张占朋并没闲着,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他早已约了,或者是村里的领导张友清早已约了他在更接近城市的城乡结合部某处喝酒,当张天津给他打电话时,他也已经喝完酒,张友清正载着他往回赶,他也正想打电话问他们张北京的温车会如何了。
张天津说:“正好啊,你们一块来吧,我们马上就到烧烤店。”张占朋听后满口应允,此事一拍即合。
可是张友清尚清醒,他听后问仍未挂断电话的张占朋道:“你问他们什么情况,都喝了多少。”不一会功夫信息传来,张友清掌握了张天津和张小强的酒况,看起来张天津没事,但张小强应该、或许、大概不大行了。
在张占朋不断“你去不去”的催问中,张友清回想起前不久自己因为醉酒摔倒而磕破脸皮的事,况且现在他脸上的伤还没好呢,左右脸颊上不均匀分布着几个疮痂,从远处看仿佛不小心涂抹了墨汁而忘记洗脸似的。
因此听说张小强已经喝了四杯酒后,张友清果断拒绝了邀请,只将张占朋那位醉汉送到张小强所在的烧烤店便匆匆离开,回去睡觉了。
首先带着醉意开了一顿玩笑之后,“四人帮”在烧烤店坐定,张天津向着漂亮的服务员小姑娘大呼小叫,要了不少烧烤,仿佛服务员小姑娘是个聋子,他不大声叫嚷她会听不见似的。小姑娘也不害怕,始终微笑,因为夏日夜晚的烧烤店就如同大雨后的池塘,蛤蟆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她早就见得多了、也听得多了。
在点完后张天津甚至有些过分地要求亲他一下,理由是他点了这么多烧烤,都够其他十桌子点的了,既然这样,要是不获得一个奖赏的话,那以后谁还会来。
小姑娘微笑着指指不远处桌前伏着身体的一个小伙子,说他的要求她不能答应,因为她的男朋友就在那盯着她呢,还说要亲可以,等到上次她男朋友不来呵。张天津不自觉望向远处那位小伙子,发现那位小伙子不仅比他帅,而且比他年轻这才罢了要小姑娘亲亲他的念头。
小姑娘走了,张天津的行为遭到了张占朋和窦峰的耻笑,张占朋笑道:“这是烧烤店,又不是按摩院,哪能由着你跟人家服务员小姑娘打情骂俏?难不成,人家好不容易熬夜端个盘子,还非要把自己的整个青春都搭进去?”
张天津却不服,他坚持认为点那么多烧烤得到一个奖赏是应该的。窦峰反驳道:“那么这顿饭是你出钱还是我出钱呢?”
“当然是你啊,”张天津道,“你懂得,我最近落魄无比,身上的钱包比面前的酒杯还干净……对呀,酒呢?唉!姑娘,拿酒拿酒!”
“别打叉,”窦峰道,“既然是我来拿钱,那那个亲亲也是我来接受,怎么也轮不到你呀。”张天津低头不语。
当然,这些滑稽的场景张小强一概不记得了。他甚至不记得服务员小姑娘的存在。
后来,烤串陆续一项项上齐,许是受到大家欢笑的感染,张小强也开始兴奋起来,为了表示与张占朋这位大哥的亲近,他非要亲亲他不行,迫于无奈,张占朋只好伸过半边脸面,让他狠狠嘬了一口。
既然亲了大哥了,张小强想再亲亲三弟,也就是窦峰,否则他害怕他吃醋,认为自己只跟大哥好不跟他好,于是将嘴巴撮成菊花状向窦峰脸上凑去,窦峰躲避着,百般缠闹就是不就范,觉得很恶心,简直是该死的同性恋。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可张小强不罢休,刚开始认为对他亲亲这是示好、这是施舍,但他拒不接受,便觉得是种打脸,于是跑着追着非要去亲,在追逐中酒劲上涌、脚下一滑,直直向后倒去,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地上,张小强昏倒在地,后脑勺血流如注。
张占朋赶紧向前抱起了张小强,血液染红了他的衣衫。张天津大呼小叫,惊慌失措。窦峰最是冷静,找了许多卫生纸捂住了张小强的伤口处,招呼两人将张小强搬上汽车上医院驶去。他一路将车开得飞快,就像在逃离火场一般。
汽车到达医院时,已是深夜二十三点多,几个人搬着张小强,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