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曦与怜雪来至康家,怜雪主动请求见康氏之妇,欲寻事情真相,处曦同意且于门前等候。
果然,时间不长,康妇将整个事情经过,讲与怜雪。怜雪担心其安危,决议带其入住萨孤小轩,康氏之妇未再固执,与其来至萨孤小轩。经此一事,也另处曦对怜雪另眼相看。
从怜雪口中得知,来者果然即是魔族,于深夜进入康宅,化形为蛇,恐吓康公子之妻,另其惴惴不安。
然其口中,提及愈公子,当日不在茶楼,便又成此事唯一线索。
处曦安置康氏,另怜雪陪伴,争取问出更多线索。尔后,独自一人前往镇东,于街前询访之后,找到愈公子住处。
来至愈家门前,见双门紧闭,抬手准备扣门,略做思索,觉得不妥。为不打草惊蛇,处曦见四下无人,纵身上墙,跨过小院,来至屋顶,掀开青瓦,见室内有人窃窃私语。
屏气凝神,附耳倾听,室内有人正在谈论,萨孤员外与康公子失踪之事,对其结果各种猜测,言至紧张之时战战兢兢。
听罢室内之言,处曦断定愈公子就在家中,只因萨孤员外失踪,而心惊胆颤,恐惧之下闭门不出。
乱世之下,有人失踪也难怪村民风言风语,往歪处想,而事实也是如此,确有魔族入室,恐吓康氏之妇。
放回青瓦,处曦飘身轻落街头,口中自语:“两位寻常百姓,魔族却势在必得,不知底到为何?还过既然其计划失败,三人只得其二,如确有重要原因,魔族应不会罢休,那么……愈公子……”
处曦离开愈家,回至萨孤小轩,见怜雪与康氏谈得开心,并未打扰,来至自己房间和衣而卧。一夜未眠,此时也觉得困倦,一觉便至掌灯时分。
“公子这么清闲?难道已有降魔之法?”
处曦微睁双目,身边正是怜雪:“康公子之妻何在?”
“公子放心,其已安心于萨孤小轩之内,只是因心有恐惧,一日一夜未曾进食,此时,正在厅堂用餐!”
处曦抬头,望望窗外,夜暮降临,玄月初出:“照顾好康氏之妻,也许自此之后,每逢夜晚,皆会惊恐;愈公子尚在家中,也因此事而战战兢兢。魔族既然未达目的,自然不会放过愈公子,但昨夜魔卒泄露踪迹,定会更加谨慎,不知今晚会不会再来,希望不要另我等太久!”
言罢,起身离开小轩,前往愈家。
来至村东,夜静人稀,萨孤员外与康公子之事,镇内已然沸沸扬扬,众多村民入夜闭门,早早入睡。
为掩行踪,处曦距愈家百步之外,选一隐蔽之处,隐身黑暗之中。
暗夜如幕、月色如纱,渐渐夜已至深,人不语、鸟不鸣,空有轻风拂尘,夜静得出奇。
处曦不敢怠慢,圆睁双目,紧盯愈家。
然玄月西沉,鸡鸣报晓,天已微微放亮,仍不见动静,路上街心开始有人走动,见魔妖应不会再次出现,处曦便起身返回萨孤小轩。
未至小轩门前,却见怜雪于门前等候:“公子,一夜可有动静?”
处曦摇头:“没有,或许魔族有所发现!”
“既然如此,也不必灰心,魔族定有出手之日!”
“月儿为何如此笃定?”
怜雪摇摇头:“因为我觉得公子判断不会错,仅此而已!”
“可我们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此!”
“当初下山之时,公子与两位前辈皆言下山避难,我觉得公子应该心静!”
处曦未再言语,实则其心乱如麻,却也不知为何,只知当下生活,并非其所向往。
初入幻境之阵,被司空宁所救,那一夜于极北,其曾言愿与汐月隐身市井,不问人间世事,但如今眼前“汐月”貌美如初,却无当初感觉。
一切隐藏于心,或许汐月失忆,需要其慢慢适应,这便是其心中所想。
处曦径直回至自己房间,一梦睡去,又至深夜,再次起身前往愈家,然一连三日皆无结果,处曦略显丧气。
一人静卧小轩之内,内心又升疑惑:“魔族既有稳身之法,更有害人之道,入村拿人轻而易举,为何非要费此周折?难道康氏之妻所言不实?但那一日,明明见魔物进入康家!不对……”
“公子近日闷闷不乐,可是因为员外失踪之事?”
“月儿明知故问!”
怜雪微微一笑:“公子心不静,才事不清!”
“此言何意?”
“既然几日未有收获,公子是否想过还有其它可能?”
“难道康氏之妻口中又有新线索?”
怜雪摇头:“没有,不过月儿也曾沉思,或除你我之外,萨孤镇内还有其它势力针对魔族,另魔妖虽想不知不觉带走愈公子,却做不到!”
处曦未言,闭目静思,怜雪刚刚所言,与自己猜测吻合。忽然起身,望着怜雪轻言:“月儿,为何失忆之后,你比之前更加聪慧?”
“月儿之想,便是公子之想,公子内心不静,月儿只想为公子分忧而已!”言罢,一笑离去。
处曦略做思考,离开萨孤小轩,直奔城外而去。
正如其所想,城外三三两两,行人络绎不绝,有身着村民服饰,也有装束如来往客商。其行踪,皆在处曦观察之下,虽在镇外行走,看似过路,不入镇、也不离去,只与小镇保持一定距离。
处曦暗自点头,果然如此,怪不得魔族入不得小镇,一群蠢材。
抬头相望,路旁巨石之上静坐三人,言谈举止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