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晗的小手本来已经按在了该隐的额头之上,但听到叶雪峰的提醒,再回忆起之前被奥斯顿血毒所侵袭的痛苦,一时间,赶忙将手掌挪开了,但沉吟片刻,又低声说道:“峰哥,我准备好了,撤掉冰封吧。.”“小心!”叶雪峰再次关切提醒,这才逐渐将该隐周身冰封的寒冰之力撤离。该隐始终未曾闭上双眼,虽被冰封,但仍旧可以隔着冰晶看到叶雪峰几人的举动,只是无法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他既然已经知道楚凌晗欲要将他炼化成为尸王,又怎会束手就擒的等死?刚刚恢复呼吸,便纵身高高跃起。“这么多人在,还能让你跑了?”叶雪峰轻轻勾了勾手指,该隐高飞而起的头顶便有冰晶能量降落,逼得该隐连忙左右躲闪,可是除了与叶雪峰正面相对,其余方向早已经全数被寒冰之力严密封住了去路。“非得要赶紧杀绝么?”该隐见无路可逃,只得缓缓停在了原地,与叶雪峰、楚凌晗正面相对,问话换来叶雪峰鄙夷的撇撇嘴,便已经知晓了答案,又转头望向墙角为艾伯特疗伤的德古拉,真情流露问道:“德古拉,你我毕竟是同族兄弟,你真的要看着我被外族之人炼化成为尸王,永生永世为奴为仆么?”“……”闻言,德古拉原本落在战局的目光转瞬躲闪到了地面,冷冷回应道:“你当初与议会联手合谋偷袭我之时,怎么没有跟我讲一讲同族兄弟的情分?把我困在阴冷孤寂的零度空间三千年,你怎么没想想我的死活?”“德古拉!!”该隐瞬间变得情浓,真情备至的缓缓蹲下了身子,由于一条腿被叶雪峰从大腿根齐齐斩断,只得能单膝逐渐跪在了地上,沉沉的低着头,表情追悔痛楚的呢喃道:“我错了,德古拉,我错了……我当初也是不知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听信了拜伦的蛊惑之言,说是只要将你困在零度空间中,他就会帮助咱们血族强大,而我也是为了咱们整个血族……”该隐就怕德古拉像叶雪峰那般冷漠的不言不语,只要德古拉还肯说话,就说明心中仍有不甘,要么就是想要同样困他三千报仇,要么就是还感念着同族兄弟之情,如此一来,或许一切都有转机……“为了血族,你就将我困在零度空间三千年?拜伦说什么你都信什么,唯独不信我?咳咳……”德古拉伤势仍未恢复,说得气愤之际没控制住情绪,一口血丝卡在喉咙处,换来了浓烈的咳嗽。“我信,我信……”该隐目光偷偷瞥向四周,见寒冰之力仍旧将他困在其中,而正面对的叶雪峰与楚凌晗,以他现在重伤的身子也定然不是对手,如此一来,想要活命也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博取德古拉的同情,或许德国拉一时念及兄弟情份,说不定会放他一条生路。“呵呵,信也没用,现在他说了不算!”该隐心中筹划的自我感觉良好,有可能德古拉也的确是有些顾及兄弟情份,但是,叶雪峰可不会给德古拉优柔寡断的机会,反正他与该隐之间没有任何情分可讲。叶雪峰双掌逐渐聚拢,与此同时,该隐周身的寒冰之力也在快缩小范围。楚凌晗也再不给该隐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看准了寒冰之力正好将该隐夹在缝隙中的片刻,瞬间咬破了右手手指,鲜血在左手掌心画出一张看似混乱,实则极有规律的符咒,隔空一掌朝着该隐拍打而去,那血印符咒瞬间飞出。该隐本想要躲闪,无奈周身早已经被寒冰之力全数封困,除了眼睁睁看见血咒袭来,却别无他法,忽地感受到额头传来阵阵冰凉,想必是血咒刻印在了额头,惊慌之际,忽地想起,这血咒说到底也是血液所画,他自身可是以血为生的吸血鬼,又怎么能惧怕这血咒符印?想到此处,该隐赶忙运起体内少之又少的力量,手臂也是无力的缓慢抬起,手掌按在自己冰凉的额头上,用力擦了擦,拿下手掌瞧了瞧,却没有血渍,再加大力道搓了搓额头,一看,仍是没有任何血迹。“单纯,可笑,白痴……”楚凌晗只说了三个词,便鄙夷的摇了摇头,道:“能够形容你的词语太多了,我根本都想不过来,你以为你自己是吸血鬼,就想吸食我的血液?那可是我血液能量所刻画的符印,你也想吃?饿懵了?”楚凌晗说话的同时,却并没有停止手上掐动繁杂的印决,最后剑指又不偏不倚隔空指向该隐额头,一道血芒闪耀划过,注入到了该隐的额头,与血色符咒中闪耀片刻,血光按照楚凌晗之前在手掌心刻画的相同划运转一番,最后,爆闪一阵血光,咒印直接没入了该隐的额头血肉之中,不见了踪影。该隐单腿缓缓站了起来,一条手臂也是在之前与德古拉的战斗中被撕扯断裂,如今只剩下单独的腿脚、手臂,再加上浑身破败伤痕,看起来有些凄惨,不过,最渗人的却是那一双猩红的眸子。“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此时的该隐只觉得眼前逐渐变得血色朦胧,想要伸手揉搓,手臂却不受念想的控制,再想退而求其次的眨眨眼,现仍是无法闭上眼睛,直到觉得眼睛酸痛,缓缓流下了滴滴血泪,只得无奈作罢。“嗯?”楚凌晗黛眉挑动,眼中露出困惑之色,低声道:“你怎么还能说话?”“啊?你说什么?”该隐更是疑惑,不明白楚凌晗是什么意思,反问道:“嘴巴长在我的脸上,我想说话就说,与你有何干系?丫头,我看你是女士,不与你做生死争斗,可你别以为那些古怪的法术能够对我产生威胁!”“嗯?不仅能够说话,连思想都这般清晰?难道……我的法术失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