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的反应,前所未见,鸠尾和刘业勋的脸色更是暗到了极点。
如果耿于怀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女人,如果这个女人让朱雀那么失控,那后果是所有人不乐见的,也是所有人担忧的。
道上混的都知道一个铁的定律:每个舔血的男人都有致命的软肋,如果软肋出现了还不准备退出江湖,那就要有毁灭的心理准备。
而对于耿于怀,鸠尾、刑离、刘业勋不知道他自己知道不知道,他的软肋已暴露了。
鸠尾给另外两个人使了个眼色,三人也向耿茉住的屋子奔去,他们要看看这个女人。不止是好奇。
踢开了耿茉卧室的门,耿于怀只见一地都是从洗漱间外溢蔓延的水。伸手去开洗漱间的门,一样反锁了。心里一紧,连思考都没有时间。拳头已砸上了门扉,仿钢木的门扉应声破了一大个洞。反手从破碎处打开了门锁,耿于怀进了洗漱间。
然后脚步在进门后停住,他看到了她,站在花洒下,四散的水花喷洒在她的身上,而她穿着衣服就这样仰着头闭着眼睛任全身淋湿。她在哭,拒她哭泣的没有声音,可是他就是知道。
身后有纷至沓来的脚步声,下意识的耿于怀退出了洗漱间,甩手把门扉也合上了。看着冲到面前的几个大男人,他的眼睛刹那收敛了所有的情绪。
“你们回去吧,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有什么再联系。”脸上的淡漠冷凝和一贯的从容看不出丝毫的破绽,可惜他面对的这三个男人,其中最少有两个已了然眼前的状况。三人谁也没说什么陆续离开了卧室,在刑离离开时,耿于怀却出声唤住了他。
回到先前谈公事的屋子,耿于怀坐回自己的座位也示意刑离坐下。
“刑离,我可以相信你吗?”耿于怀问,脸上淡漠无波的表情让刑离不太能明白这话的含义。
“如果我要你一天24小时替我保护耿茉,你愿意吗?”
耿茉?是刚才洗漱间里的女子吗?刑离猜测着,虽然没有见到本人,不过心底隐隐明了耿于怀对她的重视。私心里刑离也不想耿于怀太过沉迷,可是却没有出口劝说的打算。主上的事他只听从,没有置噱的余地。
“主上吩咐,我就用性命去保护。”
“那我就把比我性命还重要的东西交给你。”耿于怀看着刑离,那么郑重的交托着:“帮我保护耿茉!”耿于怀伸出了手掌,刑离了解的抬手三击。这是“东靖盟”特有的“誓言军令状”。
而这个“誓言军令状”只代表一个意思~以命立誓!
耿于怀再次回到耿茉卧室的洗漱间,已是半个小时以后。地上积水成湖,鞋子和小一点的物件都漂浮在水面上。
洗漱间里,耿茉已经没有力气再直立的站在花洒下。哭泣和迸裂情绪的彻底发泄花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瘫软的跪倒在宰里,大部分身子都浸泡在浴盆的积水中。
~她是在惩罚自己,也是在吊唁为她逝去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