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秀才与她并未相认,苏夏至便不能光明正大的称呼她一声母亲,但她依旧规规矩矩地行了后辈对长辈才行的礼节。
您好?这样的打招呼的方式对于明澈来说是新鲜的,她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又看看垂首对自己行礼的女子,转身又去了后院。
就在苏夏至还没弄清楚她这是什么意思的的时候,明澈手里拿着一件缁衣走了回来:“先穿上吧。”
苏夏至这才意识到不知何时自己的胸前已经洇湿了一小片!
顾不上道谢,赶紧接过衣衫来穿起,苏夏至有些不好意思。
出门太急,她也没有经验,忘了自己现在的身子比较特殊,如果涨奶了不及时给一一吃掉,便会自觉的泌出湿了衣服。
“有急事?”儿媳妇没出月子便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明澈心里微微一沉,她不动声色地开了口。
“嗯。”苏夏至马上点了头。
“跟我来。”明澈转身带着苏夏至去了后院。
不大的一块地方,贴着院墙新搭了一个窝,两只羊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正仰着脑袋齐齐地望向门口……
“看来你们过得不错!”苏夏至走过去摸了摸它们的脑袋,两只羊依旧是仰着脑袋等着她喂点草料。
只不过苏夏至此时并没有那份心情,在和两位‘羊师兄’打过招呼之后,她便转身面对了明澈。
“师傅们正在偏殿抄经,也只有这里说话方便些。”尽管不想解释,但这个女子毕竟是儿子的妻子,明澈还是强迫自己多说了话。
“我家秀才被府郡的知州大人请到府衙去问询了。”苏夏至并不在乎在哪里与她说话,她此行的目的就是告诉明澈小心为上,不要在这个时候被别有心思的人利用。
只凭他们母子如此相像的一张脸,再想想小武说的话,闵岚笙就猜测已经有人对明澈动了心思。
而府郡一行在所难免,他想要解决知州大人随便叠加给平县百姓的四成赋税,不只是要有详实的考据,还得激化双方的矛盾,才能彻底引起上面的重视。
他现在官小言轻,个人的力量微乎其微,不借力打力,便去对树大更深的知州大人硬碰硬,无异于自寻死路。
闵岚笙觉着自己现在夫妻恩爱,又才添了个他最想要的宝贝女儿,活得正是有滋有味的时候,实在没有必要拿着自己的大好性命去对付一个像知州大人那样自以为是的人的。
而整件的事的缘起不外乎是自己的老师安怀远的那一纸似是而非的诉状,这才是破让他费周折的!
安怀远身份特殊,又曾经位极人臣,当初他入书院读书是父亲的意思,并且他也确实在安怀远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
但就是这个老师与学生的身份束缚了闵岚笙的手脚。
他对安怀远不能直接出手。否则,整件事情不管他占不占理,最后都会被戳脊梁骨!
忘恩负义,不重师门这样的罪名可不是他这样靠科举出仕的人能背的。
思来想去,闵岚笙不动神色的保持着沉默。
而正是他这种使人摸不透的沉默,让知州大人沉不住气了……
他不明白像闵岚笙这样的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是如何有的这种沉稳的底气,于是他便在觉得自己耐心耗得差不多的时候派人将闵岚笙‘请’到了府郡,准备亲自敲打敲打这名不会做官的书呆子!
闵岚笙自己是朝廷命官,想置他于死地那是必须要上报朝廷的,况且他也不认为自己与知州大人之间有如此大的仇恨,所以他对于自己的安危倒并不是很担心。
唯一的,突来变化便是明澈,这个虽然他没有承认,但身份却是他母亲的女人!
因此他便于苏夏至商量好,只要他一被知州大人带走,便要将明澈保护起来,以免像上次明清兰那样,在忙中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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