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找到座位,把背上的皮质双肩包放在行李架上。她一坐下来,就两手抱胸,旁若无人地闭目养神进来。
她后面一个漂亮女孩也戴着口罩,身材稍矮,却也前翘后凸,非常有料。她齐耳短发,眼睛灵活,像个女汉子。
她的座位是35a,在叶奇前面一排,靠过道。
她的背上也是一只皮质双肩包,黑色,款式跟高挑女孩一模一样。
短发女孩放包的动作引起了叶奇的注意。
她没有把自己的双肩包放在她那排位置右上方行李架的空档处,而是跳过两个包,放到高挑女孩双肩包一起。
同样的包,一样的鼓,里面塞满了东西,又放到一起,这是巧合吗?
疫情期间,车厢里的乘客不多,大都在低头看手机,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有叶奇敏锐地捕捉到了。
叶奇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只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短发女孩的一举一动。
高铁列车像箭一般往前疾驰,很快就到了宿州站。
车厢里的报站声一响,短发女孩就从位置上站起来。她环顾了一下车厢,才伸手去拿行李架上的双肩包。但她没有拿左侧自己的包,而是拿右侧高挑女孩的包。
高挑女孩还在闭目养神,对这个发生在她面前的调包计浑然不知。
短发女孩拎着双肩包,就往车厢右侧的门口走。
“你拿错包了。”
叶奇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短发女孩的右手腕。
短发女孩一愣,掉头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说:
“你看错了,这是我的包。”
“放下,这是她的包。”
叶奇朝前面两排的高挑女孩看去。
高挑女孩还没有醒来,歪着头睡得很沉。
“不要多管闲事。”
背后传来一声轻喝。
叶奇突然感到腰间被人用硬物顶住。他身子一震,以为是手枪的枪管。
她还有同伙?
那就可以肯定,这是一个有预谋的调包计。
叶奇马上感觉顶在他腰间的不是枪管,而是男人的两根手指。他的手指非常坚硬,像一根带尖的钢筋。
他只要一顶,就能顶破他的腰眼。
这个人暗劲巨大,绝对是个高手。
叶奇身子往前一挺,躲开他的手指,同时以极快的动作,伸出左手捉住他的左手腕,两手同时轻轻一捏。
“噢——”
“啊——”
短发女孩和平头男人都痛得身子乱抖,汗如雨下。
叶奇的手也很平常,只是手心里和手指上有些老茧,却比铁钳还要坚硬强大,只轻轻一捏,两人的手腕骨就要断裂,痛得钻心。
车厢里的旅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掉头来看他们。
“怎么啦?他们是小偷?”
有人见叶奇捏着一男一女的手腕,都好奇地猜测。
叶奇将短发女的右手往上一拎,她手里的双肩包就掉到地上。
“喂,她拎的是你的包。”
叶奇对刚刚被闹醒,一脸懵懂的高挑女孩说。
高挑女孩看着行李架上的双肩包,摇着头说:“我的包在上面,这个不是我的。”
短发女孩闻声一喜,连忙挣脱叶奇的手:
“放开我,我拿自己的包,你抓我干什么?神经病啊。”
平头男是个一阳指高手,臂力达千斤,手指运劲后硬度比钢筋还硬。他以为能吓退这个看上去不起眼的年轻人,没想到他的臂力和指劲远甩他几条街。只轻轻一捏,他的骨头就要迸碎,剧痛无比,而且怎么也挣脱不了。
“放开啊,你这是贼喊捉贼吧?小心我们告你。”
平头男也抖着身子大叫。
“这个小伙子是谁呀?怎么乱抓人哪?”
旅客们议论纷纷。
这时,高挑女孩致细一看叶奇,眼睛猛地睁大:
“这不是叶奇吗?”
“你认识我?”叶奇惊奇地看着她,“你是?”
他细致打量着高挑女孩,还是没有认出她来。
高挑女孩摘下口罩说:“我是谷怡然啊,老同学,你不认得我了?”
“啊,你是谷怡然。”
叶奇惊艳不已,但还是对她说:“谷怡然,快看一下你的包,是不是被她调包了?”
谷怡然从行李架上拿下双肩包,打开看了一眼,说:“没有,这是我的包。”
短发女孩和平头互相男人看了一眼,连忙大叫起来:
“她都说没有拿错,你还抓住我们干什么?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叶奇相信自己不会看错,又对谷怡然说:
“你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看对不对?”
谷怡然这才把里面一个很大的文件袋拿出来,她一看上面的封条,就大惊失色:
“啊,这个文件袋,不是我的。”
叶奇对她说:“你看这个双肩包里,是不是你的东西?”
谷怡然从地上拿起双肩包,打开一看,里面的文件袋才是她的。
“你们是哪里的?为什么调我的包?”
她睁大眼睛瞪着短发女孩,扬手就是一个耳光:
“你们是哪个单位派来的商业间谍?”
“不,是商业大盗!”谷怡然纠正说,“这是八个亿的一个养老建设工程,明天上午九点开标,我志在必得。投标文件被他们偷走,我只能弃标,一个亿的利润就没了。”
“你们是不是宏大建设集**来的?想窃取我的标底,不等于就是盗窃我一个亿的利润吗?”
谷怡然一把扯掉短发女孩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