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剑气?”

一座莽荒的大山上,苍木遮天,峰插碧霄。

山之巅,有一座茅屋矗立,风吹草动,一片天然。

茅屋前,一个破衣芒鞋的蹩脚道士,站在一块大青石上,望向了钱塘县,眼中有神光闪烁。

“难道钱塘县出了一位绝代剑客,好惊人的剑气,恢弘阔达,剑意通天。”

蹩脚道士鹤发童颜,宛若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

“我那个惫懒弟子就在钱塘,记得当时,由于情况紧急,我只传给他了一篇画符之道,却没有传给他炼气法门。”

“修行之道,炼气法门是一切修为的根基,没有炼气,任何神通、绝技都几乎无法施展,就算是画符之道,若是没有炼气法门支持,除非天生神魂强大,近乎神灵,否则,也难以感应诸天神佛,借来神佛伟力。”

“这么长时间了,我的修为一直卡在元婴期,不得寸进,不如去钱塘会一会这位剑道高手,顺便把炼气法门,传给那个惫懒弟子。”

蹩脚道士大袖一挥,一片霞光洒落,矗立山巅的茅屋顿时发出一片流光溢彩,刹那缩小,落在老道士的手掌中,赫然是一张符。

这张符画的粗糙无比,就是一张薄薄的纸上,写着两个弯扭七八的繁体汉字—‘茅屋’。

若是张玉堂在这里看到这样的符,一定会大吃一惊,这算是什么符,写什么来什么?

这算是文以载道,还是言出法随?

收了这张符,老道士大袖飘飘,如行云流水,迈着轻松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向着山下走去,边走边想:

“我修行这么多年,遇到的人中,除了法海老和尚修行高深莫测之外,其余的人我都知道些深浅,这些人中,根本就没有一个是剑道高手,钱塘县的这人是谁呢?是路过的高手,还是隐修哪里的前辈?”

想起法海,老道士眉头有些微蹙:

“那老和尚自认为法力无边,海裂山崩,缺少佛门普渡苍生的气度,以后前路坎坷,也难以成就正道功果,真是可惜了他一身绝顶才华。”

自从能够激发出来追星剑的内蕴神光以后,张玉堂ii夜夜,把这把宝剑贴身带着,用自身的气息熏陶着神剑。

张老员外见到后,倒也没有说什么,书生佩剑,红袖添香,倒是一段佳话,何况这把追星剑是祖传之物,早晚都要交到张玉堂的手里,此时见他喜爱,索xing让他带着。

年轻的时光容易过,在明阳学堂中,不知不觉,chun去秋来,一年的光景即将过去,而下山的老道士,也在钱塘县逗留了数月之久。

“我元神默运,静静观察了这么久,怎么还是没有发现那位剑道高手的踪迹,也许那人只是路过钱塘,此时已经走了。”

蹩脚道士沿街而走,口中唱着莲花落,惹得许多小孩子尾随。

“今夜,我元神入梦,传给张玉堂那小子本门的炼气法门,然后离开这里,云游天下,寻求超脱之道。”

夜幕降临,群星闪烁。

张府中,张玉堂jing神抖擞,把一概书籍都温习一遍,所有关窍、jing髓都牢牢记在心中:

“此去经年,已经到了考秀才的时候,老头子、娘亲对这东西看的极重,说是光宗耀祖的一件大事,我也不能怠慢了,一定要取个好成绩,让两位老人家好好的乐呵、乐呵。”

书房中,张玉堂秉烛夜读,聚jing会神的看着书中的内容,默默的念诵、理解着,白皙的脸上,散发着认真、从容的气质。

这数个月来,随着画符之道的进益,张玉堂的神魂也i益凝练、壮大,凭着现在的jing神,就算是几天几夜不休息,也不会感觉困乏。

“过几天,就是考秀才的i子,先生已经把名给我报了,只要我通过考试,不名落孙山,就会成为钱塘县最年轻的秀才,前途无量。”

八岁的张玉堂看起来粉雕玉琢,唇红齿白,放下书,伸出手,缓缓推开窗户,,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天上,皎洁的月光普照大地,洒下白蒙蒙一片银辉。

“现在我的画符之道,已经真正到了一笔天地动的中期,笔墨舞动之间,风云齐聚,雷霆交加,威力也大了许多,若是用追星剑来虚指虚画,画出来的符威力更大,只怕可以比美一笔天地动的后期,甚至是二笔鬼神惊的初期。”

回想着这数个月来的进度,张玉堂嘴角划过一丝自信的笑容:

“不过,我现在也算是理解明白了,这画符之道虽说是一门非常厉害的绝技,但是对于自身的修行,却没有多少溢出,顶多算是一门手段,要修身的话,还得修行炼气法门,炼气法门才是修身的根基。”

“炼气之道能够强身健体,甚至问道长生,可惜,我那个便宜师傅只是扔给我一篇画符之道,就躲得无影无踪,太不负责任了,我对他表示深切的…诅咒,诅咒他喝口凉水也得噎着。”

张玉堂关上窗户,走到床前,合眼闭上,心中如水无痕,一点杂念不存,未有多久,就沉沉睡去。

“连着好几天都没有休息了,i夜读书、画符,身体都有些疲倦了,今晚好好歇歇,保持最好的状态,迎接考试的到来。”

“就是这个时候!”

看着屋外夜se已黄昏,老道士结跏跌坐在一个破烂道观的神像下,神像残缺不全,没有一点香火,甚至道观中的某些地方,已经结满了蜘蛛网。

神像下,老道士神态肃穆、庄严,周身散发出一层凡人看不到的


状态提示:第十八章 出鞘--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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