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人熟是个宝,不仅中国如此,整个世界大概也不会有例外,李朝源这么多年政治记者不是白当的,还真认识不少关键时候能帮上忙的朋友。
带着崔实源,李朝源来到中央警察大学,由于事先有过预约,在门口打了个电话,不大一会儿功夫便有一位年轻的学员出来将二人带了进去。
要拜访的人叫李斗京,是中央警察大学专门教授刑侦鉴定的教授,看到李朝源来到办公室,笑着从堆满书籍资料的办公桌后站起迎了过来,“呵呵,朝源,这么久不敢来见我,是不是输怕了?”握住李朝源的手,李斗京爽朗的问道。
“呵,怎么可能,我是这段时间工作太忙,实在抽不出空来,您还真当我怕了您吗?”李朝源笑道。
“呵呵,少来,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你眼珠一转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李斗京笑道,笑声中透出那种专业人士所特有的自信。
这是怎么个意思?一旁边崔实源看得是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呵,先介绍一下儿,实源,这位是李斗京教授,教授,这位是崔实源,我在报社的晚辈。”李朝源给双方做着介绍。
“李教授,您好。”崔实源连忙主动行礼问好。
“你好。”李斗京也笑着以礼回应。
“呵,实源,刚才听糊涂了吧?李教授是一位棋迷,实力还算不错但自我感觉更好的那种,上个月让二子棋侥幸赢了我一盘后就一直挂在嘴边,生怕别人不知道。”李朝源为崔实源解释着刚才对话的前因后果,以免被晚辈误解。
“呃,是吗?那李教授的棋力真的是很强了。”今天是来求人帮忙的,崔实源连忙做出惊讶状的夸奖道,不过这样的称赞倒也不能完全算是奉承,要知道李朝源原来也是围棋记者。有着业余五段的实力,能过他的二子关,业余三四段的水平肯定是有了,这位李教授在一般爱好者中算是很不错了。
“马马虎虎,还说得过去吧。”终究是第一次见到崔实源,李斗京总算是谦虚了一些。
“呵呵,李教授。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上门找您来吗?”李朝源问道。
“呃?不是想报那一天的一剑之仇吗?”李斗京反问道。
“不就是输了一盘让二子棋吗,至于吗我z您说,我没什么,我这位晚辈才算是高手,《韩国日报》专跑围棋新闻的记者,段位我先不跟你说。但让您三个子肯定没问题,您信不信?”李朝源说道。
“呃.,真的吗?”愕然地重新打量着崔实源,李斗京脸上现出几分郑重。
“这个,没下过,不好说吧。”崔实源答道——他平时和李朝源下棋一般是让两子,赢面偏大。让三子,则是输多赢少,如果对方与李朝源也是授二子的棋份,自已让三子还是比较有把握的,但当着人家的面,还是谦虚一点儿的比较好。
“高手呀g呵,我说你今天怎么敢主动上门,原来是狐假虎威。带着靠山呢。来来来,小崔,咱们先下一盘试试。”对方没有否认,也就是认同李朝源的说话,能够让自已三子,身为棋迷的李斗京顿时心中大喜,马上招呼着几人坐下。从办公桌下找出棋具这就要和崔实源较量一番。
崔实源是客随主便,反正今天的事儿都由前辈主导,自已照着去做就行了,不就是下一盘棋吗?和那些职业棋手自已是没的比。一个业余三四段的爱好者自已有什么好怕的!
李朝源却没那么急,等李斗京把棋盘摆好,正要往上面摆棋子时,他这才伸手制止,“慢着慢着,就这么下,不先来点儿说法吗?”他笑着向李斗京问道。
“呃,好,老规矩,一万韩元。”韩国人下棋喜欢押点儿彩头以增加对局的趣味性,不仅业余爱好者这样,就连职业棋手在内部训练比赛时也喜欢押上小额现金,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以前李斗京和李朝源下棋也是这样,所以对于李斗京此时的拦阻并不意外,拿出钱包数出一万韩元压在棋盘底下。
对方押钱,自已是不是也该押钱呢?崔实源犹豫了一下儿,他也掏出钱包开始数钱。
“呵,李教授,总是赌钱,多俗呀,咱们换个别的好不好?”按住崔实源的手,又把压在棋盘下的现金取出塞还给李斗京笑着说道。
“不赌钱,那赌什么?”把钱接住,李斗京好奇问道。
“呵,小崔有一件事儿想要请您帮忙,如果这盘棋他侥幸赢了,您就帮他这个忙好不好?”李朝源笑着问道。
“呃.,是什么忙?”李斗京现在才算明白对方今天上门拜访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他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帮忙不难,难的是不是所有的忙都可以帮的,不先搞清楚对方的要求是什么,他又怎么可能随便答应?
“呵,实源,你自已说吧。”话题引到,接下来该由当事人自已来解释了,李朝源向崔实源说道。
“李教授,是这样,我有两段视频,我怀疑视频上是同一个人,但又没有把握,所以想请您帮忙看一看。”崔实源恭敬说道。
“,是什么视频?暗访偷录?如果是那样的话,很抱歉,这个忙我不能帮。”公事公办,李斗京干净利索的拒绝道——这种事儿必须要明确,他是专业人士,所以要比一般人更注重自已的职业操守。
“呵,李教授,您误会了,不是暗访偷录,是网上公开的视频资料,不存在法律方面的问题,这我可以拿名誉向您保证。”李朝源一听事情可能要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