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变态天天来问你脚?不要命了。”
“你!”气的说不出话,直接拿起脚放到鼻子处,闻了好久。 “那么香的脚被你说臭,那我们以前宿舍的那几个不是要被你说成香港脚了?”这女人就爱跟我瞎杠。
“人家不会变态的跟你一样随便拿脚贴到人家的脸上。”
“还有一拳的距离好不好,这怎么叫贴呢,用词一点都不准确,法语还需不需要姐姐再教你一遍?”
“跟你学法语,不是更倒我门面,你那法语能称是法国人的吗?每次考笔试都只能勉强及格。”时不时的讲出连法国人都不懂的词,好意思么。
“那叫 ,你这种死板保守的人时不懂的。好了,我走了,到时候见。”防止我再继续念叨她,脚趾上的指甲油一干就穿上拖鞋飞了出去,门都不关了。
要命,不知道现在宿舍就我一个人,脚上刚涂满了药吗?混蛋!骂骂也没用,只能翘着后跟,扶着周围能扶到的东西一步一步艰难地走过去关上,再气喘吁吁的摔回床上。
画展吗?又让我想到了那个外型拽拽的,却笑起来分外阳光的坐在树荫下超会画画的美少年。我的那张水母画好了吗?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看到,后悔当时没问号码了。
画展
每幅画都那么的惟妙惟肖,活灵活现,虽不乏有很多抽象的画,但也不影响对整体画展的一个高度评价。
忽然,一副画像让我停住了脚步,那背景是满眼的翠绿,里面的女孩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运动短袖,下面配着同色的运动裙,扎着马尾辫带着耳麦,那往天空跳跃的一个姿势欲像要从画中一跃而出。
这姿势是那么的熟悉,那服装是那么的眼熟,看着画下的署名,眼泪渐渐积满整个眼眶,一个眨眼,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命中注定我们还是有缘分的,对吗?
泪为干,画的后方站定了一个人,不抬头也知道是谁?
破涕为笑,擦干两行泪,抬起头看着他。带着一个鸭舌帽,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装束,一件大大的t恤,一条及膝盖的短裤,拖着一双夹角拖鞋。双手插裤袋,耳钉在阳光下还是那么耀眼。
“蓝亦同学,你就不能不那么帅吗?”我双手交叉抱住,歪着脑袋看着他。
“萧萧同学,你就不能不那么瘦吗?”那厮也做着同样的动作回敬我。
“哧”,装了没几秒,看着对方的样子都破功了。
“老实说吧,我跟你说我在法国读书,你怎么从没坦白和我说你也在这里?”这人啥意思,对我搞神秘吗?
“冤枉!你从没问我,我就是那种你不问我,我觉得不会自己去提起的那种人。”
“有你这种人的吗?!说!我要的那副画画好了没有?不务正业,偷画我,小心我告你偷我肖像权。”
“姐姐饶命!这不是那时候红绿搭配,特别应景么。您要的画我哪敢不画好,是你自己爽约,我多委屈,现在还怨气我来了。”说完,嘟着嘴气嘟嘟的转过头去,不看我。
说起来的确是我理亏 : “那我不是叫我未来姐夫来了么,你给他不就行了。”
“不行!”他快速转过头,盯着我说道: “我说过我要亲自给你。”
看着他那认真的眼神,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呵呵傻笑起来。
“你爽约了,是不是应该加倍补偿我?”他轻轻地问道。
“啊?怎么补偿?”这还要还的吗?
“简单,再陪我一个礼拜。”不经思考,直接说道,好像早就已经想好般。
“啊?!我没时间诶。换个行不行。”
“不行!你欠我的。”丝毫不肯让步。
“好蓝同学,换一个吧,我每天都有练不完的功课,其他咋都行。”
“那……看你都瘦成这副摸样了,我放宽要求,今天,下个礼拜六,天陪我,然后我礼拜天就把画给你,这样总两不相欠了吧?”
“额……好像也行,但是……我礼拜六每周礼拜六都要去看芭蕾剧的,怎么办?”我把问题丢回他,最好就说算了。
但这人就是被一根筋搭牢了, “没事,看不了多久,我就陪你看。”
“…………”现在的小孩脾气都这么倔的吗?
“行行,大爷您说了算。”
这人说道做到,第二个礼拜两个周末都大清早就到了我宿舍的楼下,而且不再拿画板,就空着手来的。加上前一个礼拜天,三天都是瞎逛,逛完就吃,吃完就逛,过着好比火车的生活。
不过,却不感觉无聊,因为他有说不完的故事,有说不完的笑话,让你笑个不停,略微带点磁性的声音,就像是主播的声音,让人想继续听下去。
礼拜天晚上,送我回宿舍的路上,他却开始变得安静,一路无话。
“你说要送我的画呢?”我打破了沉寂。
“在一楼宿舍阿姨那里。”
“哦。那我等会去拿,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上去了,以后有空联系。”
“嗯。”
道完别,就往宿舍里走去,正走了几步,后面那人叫住了我: “萧萧!”
“嗯?”又忘记说什么了吗?
“我……想和你说件事。”提步走上前来,离我一米的距离。
“你说啊。”怎么犹犹豫豫的,又想拜托我什么事吗?
“我……”气氛微妙起来,宿舍前的等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感觉不正常,正欲撤退:“要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