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嫣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季绣云的手,迫切的说道:“什么主意,你快说!”
只听季绣云低低说道:“那日奴婢所说之事您不肯做,那便只有用这个办法了,您这只要这样……”季绣云用极低的声音对庄嫣足足说了一柱香的时间才停了下来。她看看庄嫣的神情,不象上次说起那事之时那样的反感,心里便清楚有门了。
庄嫣听罢季绣云的话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椅上神情木呆呆的,季绣云也不着急,只拿过针线笸箩整理丝线,过了莫约一刻钟,她听到庄嫣开口了。
“好,就这么做,只是本宫如今也出不去,怎么才能做成此事?”庄嫣沉沉的问了起来。
“公主,您虽然不能出宫,可是有心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请安,别人总不能拦着您,只要您一日不落的去请安,总会找到机会的。奴婢听说您见过喜,这事绝对不会伤着您一丝一毫。这事一但发了,京城必乱,京城一乱,我们的大军就能直逼城下,您自然能得偿心愿。”季绣云显然是早就想好了一切,说的竟是头头是道有条理极了,听上去完全不象是她一个小宫女能说出来的。
庄嫣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本宫就依你的话去做,那东西什么时候能准备好,若是没准备好,本宫便是去懿坤宫也没用。”
季绣云以一切尽在掌握的语气说道:“公主放心,最迟后日奴婢就把东西准备好。”
庄嫣和季绣云两人都没有发现,就在庄嫣房间的大梁之上,潜伏着一名隆兴帝派出的暗卫。自庄烃招供之后,隆兴帝对庄嫣便心中存疑,只不过他没有将这份疑心说与任何人,只是命暗卫悄悄潜到庄嫣的房梁之上,日夜监视着庄嫣。每日庄嫣的一言一行都被暗卫看在眼中,并且一日不落的向隆兴帝禀报。
所以庄嫣和季绣云密议过后不到半个时辰,她们两人的密议便抄录下来送到了隆兴帝的案头。虽然季绣云压低声音说的那一段暗卫并没有听的很真切,可隐隐约约还是听到了诸如“孩子,痘疹”之类的关键词。
隆兴帝只消将所有的内容顺上一遍,就能知道庄嫣到底存了什么样的险恶用心。看罢暗卫的报告,隆兴帝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往头顶上冲来,他再三让自己稳住,可到底没有稳住,只一头扑倒在御书案上,生生被庄嫣气昏了过去。
陆柄一见隆兴帝昏死过去,惊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他冲着外头大叫一声:“速宣太医……”然后便冲到隆兴帝的身边,一手按在隆兴帝的大椎穴上,一手扳开隆兴帝的手指,将内力逼成一线刺激隆兴帝的十宣穴。这个法子果然很是有效,陆柄听到隆兴帝的喉头发出“咯……”的一声,然后便见隆兴帝缓缓睁开了双眼。
陆柄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刚才隆兴帝昏倒之时,他真的快被吓死了。
驻守宫中的轮值太医飞快赶到御书房给隆兴帝诊脉。陆柄此时已经飞快的将暗卫的密报悄悄收了起来,这等隐密之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
太医给隆兴帝诊过脉,眉头便一直皱着没有松开,隆兴帝自家知道自家事,便沉声说道:“朕的身体如何,不必有任何顾忌,只管照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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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极疼月色的一位长辈过世了,月色心情非常沉痛。完全没有心情写书,请大家谅解,给月色一点时间去消化这个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