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口中说的轻松,可心里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忧,就象她的姨丈隆兴帝对皇后姨妈那般爱重,也没有完全不去临幸其他的妃嫔,要不然那柳嫔岂能怀上孩子,而且算算日子柳嫔受孕应该在正月十五之前。按着惯例,从正月初一到正月十五,隆兴帝是应该歇在懿坤宫的。
所以无忧想到以后睿郡王府也会有新人进府,心里便有些个发闷,只是这话她又不好对庄煜说,只能抬头定定的看着庄煜,似是想从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心里去。
庄煜心底坦荡,刚才他说的话就是他心中所想,所以对上无忧的目光,庄煜没有一丝发虚,只抬手轻轻拢了拢无忧被夜风吹动的青丝,宠溺的笑着问道:“怎么这样看着我?”
无忧忽然菀尔一笑,伸臂环住庄煜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娇娇柔柔的说道:“五哥,我走乏了!”
庄煜会意,立刻打横将无忧抱了起来,无忧环着庄煜的脖颈,忽然在他的面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庄煜身子一震,只觉得一股子火气从下腹处直冲头顶,可无忧现在有孕在身,庄煜又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恨恨的咬牙低低叫了一句:“无忧,别逗我!”
无忧搂紧庄煜的脖子,忽然在他耳畔低低说了一句话,庄煜脸上立刻露出极度惊喜的神情,他直不愣登的问了一句:“当真?”
无忧白了他一眼,娇羞的嗔道:“难道我会骗你?”
庄煜狂喜,抱起无忧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回房中,惊了一路的下人,大家见王爷抱着王妃奔如疾风一般,还以为是王妃出了什么事,个个吓的脸都白了,忙都跟着跑到如今王爷王妃正住着的风荷居,时刻准备着听吩咐。
风荷居上房中的丫鬟嬷嬷们也被吓的不轻,忙赶上前服侍,这日正是赵嬷嬷领班当值,她赶急忙上前紧张的问道:“王爷,可是王妃娘娘身子不适,要不要请程老先生?”
庄煜满脑子的绮念被赵嬷嬷一句话全给打破了,他看着无忧皱眉道:“无忧,你哪里不舒服?”
无忧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羞的一张俏脸红的如刚刚点亮的大红灯笼一般,她娇嗔的轻捶庄煜,低低道:“都是你啦,做什么跑的这样快,把大家都给吓着了。”
庄煜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头也不回的大声吩咐道:“王妃很好,你们都退下吧,不要人服侍。”
赵嬷嬷等人这才松了口气,悄没声儿的退了下去。因庄煜与无忧睡觉之时不喜欢让人近身守夜,因此上夜之人只在抱厦中歇着,若庄煜无忧有需要,他们自会摇动通往抱厦中的铜铃。
这一夜,风荷居上房之中旖旎无限,素了近四个月的庄煜可算是开了戒,小夫妻两个鱼水交融,体会到了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极度快乐。起初因无忧有孕在身庄煜并不敢太放的开,可无忧却将他撩拨的无法忍受,然后才送给庄煜一份“大礼”,美的庄煜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至于这份大礼到底是什么,便不足以为外人所道了。
次日一早,无忧还沉沉的睡着,庄煜便神清气爽的起床了,看着无忧娇美的睡容,庄煜心中充满了幸福满足,此刻,庄煜觉得自己是世上最最快活的人,他笑的硬是合不拢嘴,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上了。这让进房来服侍的丫鬟们见了心中暗自称奇,她们还从来都没见过王爷高兴成这样,就算是刚刚得知王妃有喜之时都没有。
庄煜用罢早饭便上朝去了,无忧夜里累的有些狠,直睡到日上三竿醒了过来,一问时间才知道庄煜早就走了快一个时辰,只怕这会子已经在五城兵马司理事了。无忧想起昨夜的疯狂,脸上不由泛起了两抹飞红,不过那种感觉真的好极了,无忧回想起来还真有些个回味无穷的感觉。原来放开自己之后,不独庄煜快活,她自己也能得到非同一般的滋味。
在昨天晚上投入庄煜怀抱之前,无忧悄悄做了一个决定,她决定坚守住她自己的幸福,不论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破坏,她不要任何女人来分享她的夫君,所以无忧要让庄煜所需的一切都得到最好的满足,让他彻底离不开自己。这才有了那一句悄悄话和这一夜的痴狂。无忧甚至暗暗决定,那怕是传出悍妇之名她都不在意,就象是做河东狮她也在所不惜,只要能牢牢守住她与庄煜的圆满就行。
“回禀王妃娘娘,程老先生来给您诊脉了。”春竹的声音打通了无忧的思绪,无忧脸上一红,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她知道程老太医的脉案极好,说不定昨天晚上的事他都能从脉相上推断出来,若真是那样的话,无忧真觉得自己丢脸可丢大了。
程老太医被人引了进来,陪他一起前来的还有程灵素。无忧心里有些发虚,便想拖延诊脉的时间,只与程老太医与程灵素聊天儿。程老太医可是身侍两代皇帝的老牌太医,他又专精妇儿两科,因此只看看无忧的脸色,心中便能诊断个八九不离十。
今日无忧的脸色白里透红极为娇艳,一看便是被狠狠“滋润”过了,要不然她不会有这样的气色。如今无忧已经过了头三个月,胎也坐稳了,有些房中之事并无大碍,只要注意一些就行了。程老太医见无忧有些羞意,心里更加明白了,只笑着说道:“看王妃的脸色极好,想来胎儿也是极好的,不如今日 让灵素给王妃听听脉?”
无忧暗暗松了口气,程灵素的脉案如今也算是不错了,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