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的眼睛忍不住朝四周张望了一下,紧张道:“你可不要污人清白!什么占便宜不占便宜的,大师在给我治病!”
“哦,治病?那可以告诉我,他是怎么治病的吗?”
那妇人听后愈发不耐烦,“我都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为何要告诉你?”
“不告诉我,就说明我刚才的猜测是对的!”
“你……你就是个无赖!”那妇人非常愤怒,“那我就告诉你,大师向我讨要五十两银子,让他的几个女弟子为我按摩驱除湿气!”
张白石顿时目瞪口呆,“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这还能有假?”
“那你刚才为何慌慌张张的?”
“实话告诉你,我家虽然有钱,可是我的夫君不相信算命的这一套,我是背着他花这么多钱的!”
“就这个原因?”
“还能有啥原因?”妇人非常愤怒,愈发不耐烦道:“还有事吗?没事我就走了,懒得跟你啰嗦!”
说着,她昂首挺胸朝前走去,嘴角处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嘲笑。
张白石呆站在那里,对真相和自己的猜测相差如此之大,感到不可思议。
他抬头看向那妇人的背影,只见她小碎步快速走着,屁股扭来扭去的。
不对!自己肯定被她欺骗了!
张白石思忖着,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算命的将她弄到这里,仅仅是为了避开人,向她多要些银两?
算了,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管那么多干嘛。
反正他觉得算命的不是什么好人。
张白石呆站一会后,转而朝上午所去的算命一条街走去,想继续看看那些算命的是如何诓骗众人的钱财。
当走到另一头的入口处时,他发现对面的另一条街上也是熙熙攘攘,行人摩肩接踵,比算命一条街还要稠密。
张白石疑惑的站在那里观望,两条街虽然都在同一直线上,可是境况却大为不同。
对面那条街虽然人更多,可是各种景致却稍逊一筹,就连行人的穿戴都有着天壤之别。
算命一条街上的人,绝大部分都是衣着华丽之人,一看就是有钱的主。
对面那条街上的人则穿戴很普通,粗布麻衣的,有的甚至身穿灰奴的衣服,远远望去,脏兮兮的,比乞丐窝好不到哪里去。
两条街就像泾水渭水一般,在算命一条街的另一头入口处变得泾渭分明。
如此怪异的现象,吸引着张白石久久驻足观望。片刻之后,他决定去这条破败不堪,人却甚多的街面看看。
进入街口,他才看到一块布满灰尘的招牌,上面写着“算命小街”。
原来是算命一条街的延伸,从里面众人的衣着打扮和言谈举止,他认为这里面的人,其身份和社会地位要逊色很多。
算命小街明显比算命一条街更吵闹嘈杂,到处都是乱糟糟的,毫无秩序可言。
他看到,像算命一条街一样,算命小街两侧也都摆放着木桌摊位。
不过木桌要破旧很多,趴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有的甚至连桌子腿都不齐全。
张白石朝四周望了望,选择了一个人头黑压压的摊位挤了过去。
在人潮外面,他无法看清楚里面的场景,于是跟着外围的人,使劲往里面挤去。
由于他的力气比较大,加上外围的那些人都想往里面挪动,一时间人头攒动,外面的人像潮水一般涌入。
原先里面的人被挤了出去,气得乱喊乱叫,有的甚至破口大骂。
然而,他们的愤怒都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外围的人冲了进去,他们和原先里面的人,被从另一侧挤了出去。
张白石随着涌入的人群终于进入里层,这时他才发现里面原来很空旷,算命的和他摊位周围被用绳子弄了一个圆圈。
算命的安坐于圆心之上,他的两个助手则像哼哈二将似的,站立在他的两旁。
算命的对面坐着一个人,看其穿着一看就是平民。
他手里牵着一根绳子,绳子另一头系着一头青牛。
算命的则四下里打量着青牛,一副在给它算命相面的架势。
张白石顿感可笑,给动物算命他可是头一次见。
算命的捋了捋胡须,随之走到了青牛的旁边,摸了摸它的肚子,看了看它的牛头,不住的点头。
青牛则自顾自的咀嚼,对他的抚摸和靠近观察,没有任何反应,简直视其为空气。
牵着它的平民则满脸期待的看着算命的,眼睛里全是对其大师般的尊重。
他的眼睛不停地跟着算命的举动,不放过任何一个其做出的行为,满含期盼。
片刻之后,算命的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气定神闲的坐了下去。
“大师,怎么样?”牵牛的平民迫不及待道。
算命的又捋了捋胡须,“它肚子里的崽是母牛!”
“真的?”牵牛的平民喜出望外,“那太好了!母牛以后又可以下崽,那我家的牛会越来越多!”
说着,他将两枚铜钱放在木桌上,非常兴奋。
算命的也没客气,他将两枚铜钱拿起来,在嘴边吹了吹,随之装进兜里。
我去!原来还真是给牛算命相面!
张白石对此亘古未见之事,非常讶异,对冥王八地深入骨髓的崇尚邪魅之事,非常震惊。
“不过,如果老天爷不想让你太辛劳,它肚子里的崽就会变成公牛!”算命的又若无其事的说着。
“啊?”牵牛的平民顿感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