魳遂急忙转回头,“你们……你们见到的……不是同一个鬼?”
“不是!”那个守灵护卫害怕道,“我见的……是个女鬼……一身大红妆……脸色苍白……”
“我也看见鬼了……就在棺材里……”
魳遂听后脑袋里面嗡嗡个不停,像一万匹野马在纵横驰骋,搅和得他脑袋里全是浆糊。
慌乱了半晌,魳遂忽然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说得都是些“所见皆虚幻”“不是鬼魂”之类的话语。
众护卫听后竟然神奇般的从慌乱中安静下来,地上乱爬的也从从容容的站立起来。
在四下里都安静后,魳遂慢慢睁开了眼睛。
“参见国师大人!”
众护卫跪地行礼,极为虔诚。
魳遂让他们都起来说话,“你们昨晚见到的还是鬼魂吗?”
守灵护卫们摇了摇头,“好像是人在装神弄鬼!”
“那你们都说了什么?”
“我们什么也没有说,就被吓晕了。”
“你们果真什么都没说?”魳遂重复道。
“千真万确!”
得到肯定答复后,魳遂又平复许多,甚至又恢复成了镇定自若。
“国师大人,昨晚我们真的被人扮的鬼吓着了?”
“极有可能!”魳遂让大家平静道,“就说这棺材里,怎么可能有鬼呢?”
非常急切想知道棺材里的秘密有没有被发觉,魳遂赶紧命人将棺材打开。
棺材盖一开,里面忽然跑出一个黑影,吓得众护卫哇哇大叫,魳遂也吓得趔趄不断,差点来个狗啃地。
就在众人乱作一团之时,一只老鼠出现在眼前。
奶奶的!原来是只老鼠!
众人这才从惊慌失措中反应过来,哭笑不得。
魳遂顾不得多想,直奔棺材而去,来到棺材前,他小心翼翼的探头探脑,想远远的将棺材里的东西看清楚。
直至确保没有危险,他才将脑袋埋了进去。
他发现遗骸完整无损,还是当初他放进来的样子,顿时安定下来,里面的秘密没有人发现。
不过,怎么会有只老鼠从里面跑出来,令他着实不解,思来想去,可能是昨天开棺后没有盖严实。
就在这时,张白石带人赶了过来。
他给魳遂行了个鞠躬礼,“国师大人这么早就来灵堂,您太辛苦了!”
魳遂面无表情道:“我若不来,可能还会有人在这装神弄鬼!”
“装神弄鬼?”张白石故作不解道,“莫非灵堂里昨晚也发生了诡异之事?”
“也发生了?”魳遂斜瞥着眼睛,“莫非其他地方也有?”
“可不是嘛,昨晚我首辅官邸里的护卫们都见到了鬼!”
“什么鬼?”魳遂连忙问道。
“一个浑身是毛的盔甲人!”张白石的一个护卫说道。
众人闻言皆大惊,只有魳遂冷哼一声。
“后来证明,他们都只是做了个噩梦。”张白石借机说道。
“噩梦?”魳遂依然面无表情,“张首辅怎么就能确定是噩梦?”
“咳!都怪我!”张白石指了指完颜将军的遗像,“我为完颜将军画遗像时,混杂了多种颜料,不小心形成了容易产生幻觉的遗像。”
魳遂听得稀里糊涂,不解道:“张首辅能否说得更清楚些,本国师不太明白。”
“昨天我的这些护卫曾站在这里为完颜将军守灵,由于长时间盯着他的遗像,在颜料混合的作用下,导致完颜将军的遗像深深镌刻在他们的脑海里。”
张白石继续解释道:“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于是就将这张盔甲遗像带入梦境里。”
他又转向王庭的那几个守灵护卫,“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昨天一定也长时间盯着完颜将军的遗像了吧?”
王庭的守灵护卫纷纷点头,“确实如此,我就感觉遗像太过逼真,就忍不住不时看几眼,没想到弄到梦里了。”
王庭的其他护卫也纷纷附和,对他的说法表示赞同。
魳遂则阴翳着脸,怒瞪着王庭守灵护卫,一脸的不相信。
张白石趁机说道:“魳遂国师若是不相信,您可以亲自试一下。”
“试一下?”魳遂反问道,“怎么试?本国师刚起床,莫不是要我回去睡个回笼觉?”
“今晚再试嘛。”
“呵呵。”魳遂学着张白石惯用的表达不屑一顾的方式,“试不试还不都一样。”
说着,他将目光不经意的投向完颜将军,不知怎的,他感觉完颜将军那遗像上的眼睛,好像在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一种说不出的邪魅。
他心里面不禁咯噔一下,毛毛的感觉愈发强烈。
他连忙转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还是一脸的不屑。
只不过再狡猾的狐狸都难以逃脱猎人的眼睛,他的不自然已经被张白石看在了眼里。
张白石猛地走到魳遂面前,指着完颜将军的遗像,故作惊慌失措道:“国师大人!完颜将军他……”
见张白石脸色发白,魳遂慌乱道:“他……他怎么了?”
“他好像在对你不怀好意的笑!”
“别……别胡说!”魳遂眼睛斜瞟着,眼睛却不敢望向遗像。
“真的哎!不信您可以和他对望一下!”
魳遂愈发慌乱,他早就发现这个问题了,不知怎的,只要将目光投向遗像的眼睛,不出几个呼吸,就会感觉完颜将军在邪魅的笑望着,非常瘆人。
但是,作为国师,王庭的形象他可不能丢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