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石要气疯了,想上去一脚踹开那个狗畜生。
只是脚步还没迈出去,就被七公主拉住了。
他回过头,却见七公主一脸的平静,没有丝毫讶异,好像习以为常的模样。
“你不是答应我不惹是生非的吗?”
“可是,那个狗东西太欺负人了吧?它只是个畜生,却殴打我们人,难道不应该被打吗?”
“应该被打!”
“那你还拦着我?”
“应该被打并不意味着就要去打,应该的事情多了,难道都要去做吗?”
“你……你什么意思?”
“你接着往下看,用你的话说,冲动是魔鬼!”
张白石使劲压抑着怒气,很不爽的将目光投向那个死猴子。
那个死猴子还在吹着手,显然刚才由于狂扇导致手疼。
“侯大人!”
几个仆人纷纷跪地磕头,毕恭毕敬。
张白石发现轿子里的“猪”此时走了下来。
那人年纪大约三十来岁,人长得不错,个头挺高,身材壮硕,眉宇间透露出自信,可谓一表人才。
他笑呵呵的走向前,来到小猴子面前,他蹲了下来,随之捏了捏小猴子的脸,“刚才又淘气了不是?不过,你越来越聪明了!不错不错!”
听到主人的赞许,小猴子咧开嘴很兴奋,将手指向那个被它狂揍的路人。
“那个傻瓜呀!”那个所谓的侯大人一脸的嫌弃,“那个傻瓜你能欺负他,也是胜之不武,如果你能找个聪明人像刚才一样欺负他,那你才是厉害!”
小猴子听后高兴的跳了跳,然后将红红的猴屁股对着那路人扭了又扭,还冲着他不断的吐舌头。
“哈哈……”
侯大人满脸笑意,如沐春风般的感觉,对小猴子的表现非常满意。
片刻之后,他起身走向那路人,捂着口鼻,一脸嫌弃的盯着他。
那个路人见他穿着官服,又坐着二十人抬着的大轿,还有如此多的仆人,显然身份不一般,遂吓得哆哆嗦嗦,不敢看他的眼睛。
侯大人不停地在口鼻前扇着风,望着那人满脸的伤口,还有身上被扯烂的衣服,兴致勃勃。
“疼吗?”
他突然开口问道。
“不疼,不疼。”
那人赶紧回道,依然不敢看他的眼睛。
“不疼?”侯大人脸上浮现一抹惊异,“看来你很喜欢被我家可爱打脸。”
“不不不,很疼很疼!”
那人赶紧改口,他已经怕了那畜生扇脸。
“很疼?”侯大人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你竟敢污蔑我家可爱,它是个多么仁慈的猴子啊,把自己的苹果给你吃,你吃完后却反目为仇,不断扇自己的脸,然后污蔑是我家可爱打的,你说你这个人是不是太阴险歹毒了?”
那个路人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我……”
他恐惧的看了一眼侯大人,然后又看了一眼死猴子,眼睛里全是乞求。
“我说的对不对呀?”
侯大人掰了掰手腕,咯吱咯吱作响。
“对……对。”
那路人连忙回应,磕头谢罪。
“别磕头了!所有人都磕,看着就烦!”侯大人不耐烦道,“既然知道错了,那就惩罚错误的地方吧!”
那路人听后,一脸的为难,跪在那里慌乱不堪。
“怎么,想让我家可爱动手啊?”侯大人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它若是动手,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话音刚落,那路人就冲着自己的嘴巴狂扇起来,啪啪作响。
侯大人满脸享受的望着他打自己的嘴巴,死猴子则兴奋地上蹿下跳,两只爪子不停地拍打自己的红屁股,猖狂恣肆。
张白石看着两个死变态,牙根咬得咯吱响,恨不得上去踹几脚,将他们干翻在地。
然而,他被七公主死死的拉着,无法挣脱上前。
“眼不见,心不烦,我们走吧!”
“你不是很有正义感,很善良的吗?怎么现在变得如此冷漠?”张白石无法理解。
“那个人你现在得罪不起。”七公主平静道。
“那他到底是谁?”
“他叫侯龙,管理着天都的城防,先前你打的两拨人都是他手下。”
“切!我以为多大的官呢,也没有多大权力嘛。”
“他爹侯爵是紫堡王庭的丞相,父王非常倚重他父子俩。”
说完,七公主松开了张白石,不再阻拦他。
张白石则呆愣在那里,不再嚷着冲过去教训侯龙。
怪不得他如此乖戾,原来有着坚实的靠山。
如果张白石是单独一人,他肯定会过去狠揍侯龙一顿,只是眼下他是冥王七地的首辅,代表着冥王七地和七公主,稍微有点差池,王庭一定会为难冥王七地和七公主的,这让他有些投鼠忌器。
“他这般恶行,难道就没人管了?”张白石还是非常不甘心。
“他父子俩一手遮天,谁敢得罪他们?谁又愿意得罪他们?”
“那就这样算了?”
“眼下只能如此,他们父子俩做的坏事可比刚才的恶劣多了,简直罄竹难书。”
“你父王难道不知道他们的恶行?”
“知道一点,略有耳闻。”
“他就没有一点告诫?”
“那点事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别人给他做成事,只要不危及到他,或者太过分,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庭中的大臣就没有参他父子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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