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轰炸并没有停止,从烟台等机场起飞的两拨轰炸机群在辽南一着陆,辽南机场的轰炸机群就起飞了。辽南原本没有能够起降四发轰炸机的机场,这庞然大物起降需要超过两千米的跑道。即便是经过紧急改建之后,辽南机场的水泥跑道长度也不过1500米。之后的近千米跑道上覆盖着的都是厚厚的钢板。
空军副司令项飞就坐镇辽南机场,对于军委主席陈克的大手笔,项飞是真心佩服的五体投地。钢板来自鞍钢,解放后的东北工业发展很快,特别是鞍山钢铁集团还有满铁的基础,发展起来速度更快。即便如此,看到那银灰色的金属跑道在重重的飞机重压下根本没有任何弯曲下陷的模样,项飞第一次对身为工业*人感到了极大的自豪。
“干掉日本人的机场了么?”项飞询问空军轰炸机部队的指挥员。
轰炸机部队指挥员兴奋的答道:“报告司令员,跑道上最少挨了五六枚炸弹。我们已经拍照了。就算是这次不能让日本人的机场彻底失去作用,下面几轮过去,那机场也绝对顶不住。”
首选的轰炸目的必然以摧毁敌人的战斗能力为目标,一旦摧毁之后就能解除以后的很多麻烦。火箭炮覆盖式射击无法干掉所有敌人的重要目标,那么就轮到空军发威。
指挥员接下来遗憾的说道:“不过这次没有能够炸中日军的军舰,我们挺失望的。下次一定会努力炸中。”
“别这么说,也别这么想!”项飞立刻答道:“按照命令执行,咱们这飞机挨上一炮就顶不住了,别想的太多。同志们的生命最重要,现在还不到拼命的时候。”
“是!”轰炸机大队指挥员立刻答道,“我现在就做起飞前的准备。”
看着机场上的庞然大物们缓缓的转动机身,项飞心中满是自豪。有这样的战争实力,一定能够打垮日军,收复国土。
空军可以远离敌军,陆军则必须和日本来一场刺刀见暗红的战斗。在通向旅顺要塞的阵地上,一拉溜的三轮车组成了机动部队。这是那种后世山区常见的柴油动力的三轮,一次能够拉好几吨的物资。非常适合起伏不定的地区行驶。
“党员和共青团员开车,坐车的同志们看到事情不对就立刻跳车。听到了没有。”指挥员高声喊道,“我最后说一次,遇到事情不对头,同志们立刻跳车,保护好自己。”
攻打要塞不是靠步枪就行的,直径不到一厘米的子弹,打多少到坚固的水泥上都是白搭。必须有攻坚装备。把沉重的攻坚装备靠人力抬到前线,光运输过程就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更要消耗大量人力。新中国发展的再快,也没有能力造出二战中的坦克。所以简易的机动三轮车就是这次突击的重要运输力量。
听指挥员喊完之后,战士们异口同声的高喊着:“是!”
“那么上车,出发!”指挥员喊道,而且他自己跳上非常靠前的一辆三轮车的车厢里面。那里面已经堆放着信号弹等物,一个班十一名战士也随即跃上了三轮车。后面的队伍按照自己的编制纷纷登上车队中自己所属的运输车辆。
指挥员的车上红旗高高举起奋力挥动,这是进攻的信号,车队如同从沉睡中醒来的长龙般向前开动了。
先锋官们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先头部队深入敌人的防御阵地可不是让他们一股脑的冲向敌人阵地,而是要控制下一步的出发点。真正的进攻不是他们的专业,进攻还得靠装备更加精良的部队。车里面除了战士之外,每一个车厢里面都堆放着子弹,等物资。重火力部队还有各种小口径的攻城火炮以及弹药。工兵部队还带着一些工程设备与钢板什么的铺设材料。
这些三轮车的车厢本身也是可拆卸的,一旦到了位置之后,隔板什么的都会拆下来丢在阵地上,用于铺设更方便车辆形势的道路。在更靠后的部队,还有50炮、75炮与105火炮,既然开打,那就不用再留什么后手。
前进道路上不仅有三轮车队,还有不少步兵。看到车队冲了过来,部队随即转向更加难以行动的道路。只有工兵们还在继续抢修一条能够让机动车辆继续前进的简易道路。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日军的火炮也已经开始向着工农革命军的进发阵地射击。工农革命军的火箭炮也随即开始了压制性还击。工农革命军可能的行进方向不是落下一发炮弹,而旅顺要塞则不断腾起一片片的烟雾。在这样的对射中,随时都可能有一发炮弹飞过来命中车队。毕竟三轮车可不是什么小目标,日军不会对车队视而不见的。
但是驾驶员们并没有丝毫迟疑,他们在道路能够允许的情况下把车速加大到了最高。这本身就是在山区有过比较多使用的车辆,工农革命军的大多数同志都是来自农村,不少甚至在入伍前就有过驾驶这种车辆的经验,行进看似危险,到没有阻止车辆进发。反倒是坐车的同志感觉,三轮车仿佛是海浪上的小船般起伏不定。很多地方仿佛就要倾覆般歪斜过去。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是错觉,如果不动的话,车辆倒是没有问题,一旦车上的同志乱动的话反倒很容易引发问题。同志们紧紧抓住车辆,尽量维持自己的身体保持最初的位置。同时还用腿顶住车里面装的设备弹药,让这些东西也能够保持原有的位置。
日军果然发现了这支队伍,快速靠近了要塞。不用多想,日军就能知道敌人靠近自己意味着什么。但是这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