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天空中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小雪,虽然雪下的并不大,但寒意料峭,汽车南站一家旅馆内,关跃平正和李凯、大兵坐在一起围在一个酒桌上商讨着下午赴宴的事情。
大兵拿起筷子从桌子上咕嘟冒泡的铁锅里夹了个毛豆角,剥开扔进了嘴里,他看向关跃平朗声开口:“关哥,这向永生把**抓起来,故意引你过去,这明显就没安什么好心吗?”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总不能因为他向永生给我设置了一个局,我就不去救**了吧!”关跃平用筷子从一个铁锅中夹了一块排骨,啃了起来。
李凯倒了一杯白酒,一仰脖一口闷了,沉声道:“**是和我们哥几个出生入死,风风雨雨一起走过来的兄弟,我同意关哥去救他,不过不是一个人去,而是和兄弟们一起去!”
关跃平将啃完的骨头随手扔到了垃圾桶里,他掏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目光幽深道:“就我一个人去,没事的,要是万一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们就去请秦哥过来鱼龙帮主持大局!”
“可是……”
大兵见关跃平一脸坚定表情,就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不过他还是为关跃平这次赴宴的事情很是担忧。
关跃平冲大兵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然后漫不经心的吃起桌上的菜来。
李凯见关跃平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也就没再说话,他看着关跃平怔怔出神的发起呆来。
过了好大一会后,关跃平吃了个七分饱后,他看了一眼手腕上戴着的阿玛尼手表,淡然一笑开口:“这天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大家就留在这儿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罢,关跃平伸手拿起了旁边凳子上放着的一把伞,踱步往屋外走去,李凯和大兵想要跟随,不过都被他给拦住了。
关跃平出了旅馆的门,上了一辆黑色大众,开口对驾驶位上一个带着灰色帽子,脸上坑坑洼洼,目光锐利的男子开口:“王亮开车吧,我到要看看那向永生能耍出什么鬼把戏来!”
王亮没有说话,他将手中牡丹抿灭在了车头的烟灰缸里,动作娴熟的开车朝地处汽车东站附近的龙源酒楼驶去。
……
渐行渐远,王亮将车在了足足有四层,挂着巨大招牌,装饰气派奢华的龙源酒楼门前停了下来。
关跃平推门下车,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红色西装,踱步走进了龙源酒楼。
不一会,关跃平走到了向永生等人预订包间的门口。
“关老弟果然是胆识过人呀,只身前来赴宴,这气魄不输于汉高祖刘邦呀!”向永生看着关跃平冷笑道。
关跃平扫视了屋内圆桌周围坐着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人,淡然一笑,丝毫不觉得生分,走到空出的一个座位上,把手中的伞放到了地上,从容的坐到了位置之上。
虽然桌上的菜肴是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应有尽有,不过桌上的人均是没动一筷子。
向永生站起身来,掀开饭桌中央一个盖着的铁锅,用出筷子加了一块白嫩的肉,看向关跃平笑容灿烂道:“都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关老弟肯定没吃过天鹅肉吧,今天你远道而来,这是给足了我向永生面子呀,所以我请关老弟吃一次天鹅肉!”
关跃平倒也毫不含糊,拿起筷子便吃起铁锅里的肉来,对龚长江的事情绝口不提。
一时之间,整个包间里,除了关跃平和向永生两人动筷子的声音,显得很是寂静,气氛压抑且紧张。
约莫过了十分钟之后,向永生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不紧不慢道:“关老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兄弟龚长江把我兄弟叶城的女人给睡了,你说这件事咋办吧!”
“那向老哥的意思是?”关跃平抬头看了向永生一眼,一脸平静道。
向永生咂摸了一下嘴唇,沉声道:“既然想关老弟叫我一声哥,那我这当大哥的也不为难你了,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按照道上的规矩来,我要龚长江一只手,第二你退出汽车南站,把地盘给让出来,你仔细考虑考虑吧!”
关跃平摊了摊手,眉头微皱道:“向老哥也是当大哥的,知道当大哥的难处,我在汽车南站屁股都还没坐热呢,这就把地盘给让出来,手底下小兄弟难免会有所非议呀!”
这时桌上一个脸蛋微胖,鼻子下留着一撇小胡子,梳着偏分,脾气比较冲的小兄弟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子起身冲到关跃平身边,对准他的头咣当就是一啤酒瓶子。
随着“哗”的一声传出,啤酒瓶子碎裂,血水顺着关跃平的脑袋流了下来。
脸蛋微胖男子冷哼一声道:“我大哥的面子你都敢不给,我看你今天是不想活着走出这个包间了!”
关跃平在挨了这一啤酒瓶子后,顿时感觉脑袋有些发懵,他摇了摇头,愣是吭都没吭一声。
向永生冲脸蛋微胖男子摆了摆手道:“二堆你坐下,关老弟是过来赴宴的,你看给人整的,血呼啦差的!”
脸蛋微胖男子压低眉头瞟了关跃平一眼,撇了撇嘴,踱步回到原来位置坐了下来。
向永生看向关跃平笑容灿烂道:“你看这快过年了,我也不想大动干戈,汽车南站的地盘,你还干你的货运生意,我要所有的店面,咱两家对半分,你觉得不过分吧!”
关跃平从桌上倒了满满一杯茅台,一仰脖一饮而尽,淡然一笑道:“成交,希望向哥能尽快放人!”
说罢,关跃平拿起放在地上的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