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陆冬行!你他妈给老子清醒一点!你是疯了不成,一会说要亲手毙了犯人,一会又说都是我们的错,如果你是脑子进水了的话赶紧给老子把那些污水倒出来,你是追凶的警察又不是那些犯下了大罪的杀人犯,当年的事件跟你屁点关系都没有,江冰的死也不是你造成的。”杨潜罕见地提高了声音怒吼道,陆冬行的突然转变是他没有预料的,显然在他们断开联系的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
听到他的话,陆冬行忽然低声冷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后才停下说道“不……你什么都不懂,你总是以你的角度去分析别人的想法,你什么都不懂,你根本就不懂那种失去了亲人们的感受,你是孤儿我非常清楚,你只有重获亲情的喜悦,我也有,只是却被我亲手毁掉了。”
“我不需要你的协助,我要用自己的手去把那个杀了我妹妹的败类抓出来,到时候我会让他明白我和我的家人们这些承受的所有痛苦,我要让他知道杀一个人所需要付出多么可怕的代价,你也是杨潜,你现在也是我的目标之一,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也一样,如果让我抓到机会,我不惜一切代价折磨死你们,法律在你们这些亡命徒眼中根本就是形同虚无的东西,几个月的大牢和一发子弹根本无法缓解这些年我们这些受害者的痛苦,所以,我会一点点,一点点的要你们亲身感受那撕心裂肺的疼痛,直到你们断气之前。”
“从现在开始杨潜,我会和你不死不休,你也是当年害死我妹妹的其中一个凶手,我不会对你身边的人动手的,因为他们和我妹妹的死没有一点关系,我会把你从笼子抓出来,让你无处遁形,两年了已经,我一直没能真正将你抓起,现在我不需要这么干了,你现在在所有人眼中就是一个死不足惜的败类,没人会为你的死而感到同情,相反,所有都会盼着你去死,你听到了吗杨潜?我会抓到你,不惜一切代价。”
“你个混蛋是不是疯了啊……等等,你该不会是听了那家伙说了什么吧,见鬼,我早该料到这的……听着陆冬行,你必须忘掉那家伙说的话,那个人知道如何挑起一个人的负面情绪,你不能……”
“你给我闭嘴杨潜,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你没资格来命令我,你等着吧,等我把你绑起来的时候我们会有时间好好谈的,只是那个时候你还能不能说出话来我就不敢保证了。”
“喂,喂!陆冬行你必须停……”
还没等他说完,陆冬行便单方面地挂掉了电话,听着从手机中传来的盲音,身处建筑工地内的杨潜一咬牙一拳打在了墙壁上,就听一声巨响过后,那面水泥墙上顿时裂开了一个大洞,如同蜘蛛网般的裂缝瞬间蔓延开来,杨潜的拳头深深地没入了墙壁内,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吹在墙壁外侧的冷风。
看到他情绪如此激动的样子,一直在一旁听他说话的北门余鹿和千罪立刻就察觉到事态可能急转直下了,杨潜收起手机把拳头从墙壁中抽了出来,近十五厘米厚的墙壁在他一拳之下几乎被贯穿,一个圆形的坑洞就这样遗留在了墙壁上,唯有墙壁外侧还保留着薄薄的一层水泥,可见杨潜此刻心中的情绪有多么强烈。
“真他妈的该死。”杨潜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看着外面的大雨说道“千算万算还是漏了这一步啊。”
“发生什么了?”北门余鹿急忙问道,能够让杨潜出现如此大的情绪波动,由此可见眼下的情况有多么的糟糕,听刚才他和电话另一边的人对话,似乎对面的那个人正在做出一个非常危险的举动。
就听杨潜语气阴冷地说道“我早该想到这一点的,当年因为江冰的死而发生改变的人不只有我一个,让陆冬行去看着戏命绝对是最大的错误,那家伙一直认为江冰的死是我造成,在心中早早的就埋下了怨恨的种子,只是他身为警察必须将这颗种子彻底磨灭,然而我却忘了,戏命那家伙最擅长的就是挑起一个人心中最阴暗的那一面,以他的能力,想要让陆冬行心中的那颗种子发芽根本就是轻而易举。”
“你是说,这个叫陆冬行的警察被戏命蛊惑了?”
“啊……对,没错,我就不应该让陆冬行去监视戏命的,这个家伙一定是发现了陆冬行对我造成了当年杀死了江冰的事情而感到怨恨,他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想法和情绪,可是戏命还是将他的铁锁撬开了,我和这家伙接触过几次,他十分容易蛊惑别人,让一个人的情绪失控,即便是在观天冥法全力封锁的情况下我还是感觉到了想要宰了他的冲动,更何况一个已经怨念已久的失亲之人呢。”
“可杨潜你也是受害人之一,而且还是受创最重的人,江冰的死明明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是还在危急时刻不顾自己的安全想要去救她嘛,那个人凭什么认定就是你杀了江冰。”
“你觉得一个已经失去了理智的人还会在乎这些吗?”杨潜转过头了冷漠地说道“当一个人心中的怨恨被完全激发时他是不会在乎其他人的说辞的,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既然他认定了我就是杀死江冰的人,那在他清醒过来之前我就是凶手,你明白了吗?”
“这真是不可理喻!”千罪爬到了杨潜的肩膀上怒声道“凭什么这些人就认定当年的过错全部都是我夫君引起的,难道我夫君受的苦受的罪还不够多吗?夫君为了那些不相识之人的安慰连命都不要了,最后换来的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