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别走啊!不要见色忘友,我们来是有事啊!”月老在她后面喊。
“对了,你要的东西,这次我记得带来了!”司命颇为自得,将自己袖子里七七八八的东西一抖,摸出一张薄纸来。与此同时,月老二指夹着一封带了月桂香的纸笺,朝她递了过来。
唐娇没反应过来,迷迷糊糊一左一右接过来,纳闷儿道:“这是什么?”
司命那什么了半天,没想起来。
月老抢白道:“不就是你说要找的那个人么?谢璟澜,我们两个为你忙活了好几天,你可别说你不记得了!”他说完,八卦地抬抬两条眉毛:“报怨报仇还是报恩?我已经替你梳理过了,能够以身相许的可是不多……”
一旁沉默许久的碧海神君突然抬起了头,“你说谁?”
听到这个名字,唐娇也定住,“谢璟澜?”若是她如今脑子还算清楚,她明明记得之前紫宸神君教她写字,就写过这个名字。
他还说,这是他原本的名字,他不姓紫,也不叫紫宸。
她当时对写字一事是万念俱灰的,还心说他会不会故意给自己起了这么难写的名字,笔画如此稠密,刁难她写不好字。
碧海神君思付着,有些犹疑不决地开口道:“那个名字许久不曾有人叫过,但若是我没有记错,紫宸神君原本的名字,当是谢璟澜没错了。”
月老和司命猛地转头看向孤零零在席间坐着的紫宸神君,他这个人气场太强了,他们就算是不注意也不行。
两人同时对唐娇感慨道:“光想着许是你在凡间一笔债,只往凡人里挑,没想到啊没想到……”
没想到就算是她暂时失了记忆,想的也是紫宸神君。
月老啧了一声,折扇一展,叹道:“小唐啊小唐,你这段情,怕是要让你伤的不轻。”
说话间,几人已经来到席间坐下,故而月老的话紫宸神君也听见了,他擦剑的动作一顿,若是原来,她也确实为这段情伤的不轻,可他回来就是为了宠她爱她弥补她的,绝不会让她再受伤。
唐娇在他面前缓缓坐下,他抬头去看她,她却像是当没他这个人似的。
其实倒也不是唐娇甩脸子给他,而是她在想,明明自己是最近才因为写字这件事知道他叫谢璟澜的,但是月老和司命明显是之前就知道了,那她之前是怎么知道的?
“你……”她想问问紫宸神君,却见他突然调整了坐姿,太初剑撑在手中,她紧张地跳起来,瞪着眼睛问道:“你冷静点,我坐在这儿不是要相看你!我,我今日可不同你打!”
她摸到自己的胸口,安心下来,“我今日可是女儿家的模样,你不能打我了!”
紫宸神君怔了怔,心中微苦,他只是以为她要同他说名字的事,正襟危坐起来罢了,撑着太初剑只是顺手罢了。
“娇儿……”他喉咙发紧,轻声道:“今后不管你是女儿身还是男儿身,我都不会对你动手了。你,你莫怕。”
究竟他过去待她是有多不好,下手是有多重,才叫她如今不过是看他撑着剑换了个姿势就吓成这样?
紫宸神君陷入深深的自我反省。
唐娇拍拍胸口重新落座,恢复了方才的轻松颜色。可她身边的碧海神君和月老司命他们却是神色各异,几个人满脸惊诧地在她和紫宸神君之间来回观察。
这两个人……有猫腻儿啊!
月老扇子一扇,半遮了脸面,心虚地传音问唐娇,“小唐,你老实说,你和紫宸神君发生了什么事?”
唐娇看看对面沉着脸满脸不开心的紫宸神君,心想自己不过是为自己求了个饶,应该没什么大碍吧?难不成他打习惯了,不同他比试一番,他还不高兴了?她哪里知道,紫宸神君其实并没有生气不高兴,而是深深地懊悔呢。
于是,她也传音回月老道:“没什么事。”她想了想,着实对紫宸神君这些日子里的反常不能理解,便用祝筠的那番话同他道:“神君他老人家是何许人也,想的做的想必自有一番道理,不是你这种层次能够理解的!”
月老挣扎,“我这种层次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
说话间,司命也加入了传言链,“我深以为,紫宸神君对于小唐你的称呼实在是太过肉麻了。怕是就连泰宇神君那般fēng_liú人物也不可能做得到。”
唐娇对他这种颇有个人成见的说法很是不能接受,“怎么就不可能了?我这样的,被人称呼肉麻一些不值得么?”
“噫……”司命言简意赅地表达了一下观点。
月老倒是也想起泰宇神君这位fēng_liú神仙来,忍不住开小差叹了一句:“泰宇神君也算是情种一个啊!”
这时传音链突然接入了碧海神君的传音,是问唐娇的,语气里颇有几分不自觉的暧昧,叫唐娇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才好。他问的是:“你和紫宸两个人,同居在明极宫可好?”
传音有感,碧海神君入了传音链才发现,月老和司命也在这儿聊天呢。
也是了,对面坐着紫宸神君那个冰块大神,谁敢在他面前轻松八卦,更别说他还是当事人之一了。
唐娇不想回答碧海神君的问题,当没听见似的,问月老道:“泰宇神君怎么就是个情种了?”
说起泰宇神君,也是天界一位有名的英俊青年啊,唐娇想起来,在对紫宸神君情窦初开之前,她可是秉持着一颗爱美之心品鉴过三界美男子的,如今泰宇神君纵然不能和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