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边的气氛压抑,手术室里边的气氛一样压抑,面对只有百分之二十成功几率的手术所有人心情都很沉重,如果此时手术室里有一位新手医生,他绝对会被手术室里这种压抑的气氛弄得紧张到手足无措不可,紧张到这种程度他可没办法帮到主刀医生,真要帮的话也只会帮倒忙,但好在能进入到手术室中的人都不是新手了,他们代表了世界肝癌手术的最高水平,虽然这次手术的成功率相当的低,但还不至于让他们感觉到紧张,这是一名医生最基本的素养。
阿尔巴斯的手术陈致远找了三个助手——霍华德、捷克与杰克森三人,一助自然是被霍华德抢到了,捷克与老杰克森只能屈居二助与三助,这两个位置说白了就是拉钩的,根本就看不见多少手术的情况,在没进都手术室的时候捷克与老杰克森很有意见,但一进来他们心里的不满就立刻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心情。
霍华德进来的比较早,这会他已经刷了手去消毒了,陈致远跟捷克、杰克森三个人在外边刷手,捷克比较年轻,但也有四十多岁了,他实在是受不了现在的压抑气氛,于是他张嘴打破了沉默:“陈,我相信你一定会完成这台手术的,因为你是神奇陈!”
陈致远没说话,只是以一个苦笑回答了捷克的话,他实在是没心情说什么,看到陈致远这个样子捷克讪讪一笑也不在说话了,那种无比压抑的气氛再次汇集而来。让没个人都感觉到相当的不舒服!
刷好了手陈致远当先进入到手术室中。屋内依旧很静。只有心电监护发出的滴滴声,麻醉师低头在写着麻醉记录,器械护士已经准备好了手术需要的器械,现在她正呆呆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寻回护士调试好了无影灯就手里握着一瓶液体站在那不动了。
霍华德已经消毒完毕,此时正在穿手术衣,当他穿好后巡回护士并没过来帮他把手术衣后面的带子系好,依旧握着液体站在那。
显然手术室里的人心情都不轻松。他们被这压抑的气氛弄得忘记了自己应该干的事,陈致远举着双手叹了一口气道:“准备银针,建立四组静脉通道,三瓶500毫升10的葡萄糖,一瓶500毫升0.9的盐水,患者现在情况怎么样?”陈致远说完扭头向旁边的心电监护看去。
陈致远的话语总算是让手术室里压抑的气氛消退一些,阿尔巴斯在进来的时候已经建立了两条静脉通道,所以巡回护士只需要在建立两条静脉通道就可以了,旁边的麻醉师听到陈致远的话提起头道:“患者一切正常,随时可以手术!”这句话麻醉师说的有些艰难。因为阿尔巴斯的身体按照他所学的医学知识来说并不满足手术的条件。
陈致远也感觉到了麻醉师话语中的艰难,是啊。现在阿尔巴斯的血压只有10060,心率46次分,而且心电图提示阿尔巴斯有心律不齐,唯一正常的就是指脉氧了,现在有90,别的不看,就看心电监护上的这些数据,阿尔巴斯也不满足手术指证,但现在他却不得不接受手术,这是没办法的事。
微微摇了下头,陈致远把脑海中的杂念驱散掉,然后也不穿手术衣直接结果银针为阿尔巴斯进行针灸麻醉,这次针灸麻醉跟以前陈致远的用的没什么区别,都是颈部几针阻断颈椎中的感觉神经,胸部几针起到保护心脏的作用。
在这时候霍华德等人也没心思在感叹陈致远用出的针灸麻醉了,他们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一会要进行的手术上,与此同时那些没有上台机会的医生与姬玛这些家属也去了监控室看着陈致远用针灸麻醉,他们同样没心思感叹陈致远针灸麻醉的神奇,每个人都是死死盯住显示器!
等陈致远麻醉成功后,霍华德就赶紧把手术单都给铺好了,陈致远则穿好手术室做了一个深呼吸就站到了阿尔巴斯右侧主刀的位置。
由于这次是进行肝癌切除术,为了预防癌细胞种植的现象,霍华德在阿尔巴斯的腹部贴了一层薄薄的塑料薄膜,然后又让护士准备了几块三角巾,当陈致远打开腹部的时候,他就得把这些三角巾垫在切口两端上,护住两边的组织,预防切下来的癌肿会有癌细胞掉落在两边的组织上!
“手术开始!”陈致远轻轻的说出这四个字后就接过护士递来的手术刀,在阿尔巴斯中上腹靠近右侧的位置打了一个长约10公分的切口,一会要进行全腹清扫,切口小了不行。
打开皮肤,换电刀切开皮下少得可怜的脂肪时,一股烤肉的味道立刻飘散到每个人的鼻子中,这味道十分不好闻,可每个人早就习惯了这种味道,所以也没什么特殊的反应。
肌层、腹膜陈致远很快的就打开了,霍华德在切口两端垫好三角巾后就跟接过护士递过来的拉钩给了捷克与老杰克森,当他们把切口给撑开的时候,一股子脏腥气铺面而来,混合在还没消退“烤肉”味中让手术室里的味道更难闻了。
这种味道大家都很熟悉,所以谁也没当回事,陈致远看这大网膜上那密密麻麻如同癞蛤蟆身上癞瘢的大个癌细胞眉头一下皱了起来,转移的情况远超陈致远的想象,黄色的大网膜上到处都是转移的癌细胞,显然大网膜没法要了,失去了大网膜的保护阿尔巴斯腹部的脏器就等于少了一层凭仗,腹壁疝很有可能出现,但陈致远却没心思考虑这些,他要做的是游离开大网膜,暴漏出下面的脏器来。
由于大网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