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对上的那一瞬,好仁微怔。
阿贵黑色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他,好仁的脸刷的一下,红到爆。
好仁马上就收回目光了。
心里怦怦狂跳,他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极力装作没事人似的,却难掩慌张,刻意专注话题:“……怎么说?”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阿贵的声音很低。
他一双暖手摸上了好仁的脖子,缓缓滑下来,两手指尖抚上了好仁的两边锁骨。
好仁的脸好烫。
只是因为原本肌肤就因为水的温度而绯红了,所以他慌张之余,并不算太过尴尬。
“那年,二太太病逝,老爷正沉浸在悲伤当初,大家都在忙活帮二太太设灵堂,准备身后事,家里空下来了,孝们就没人顾得上了。”
“听阿荷说,五少爷不知道怎么的摔进游泳池里了。当时他才只有六岁,又不会水。还好阿荷她们及时现了,喊了人下去救了他。”
好仁眼睛眨巴眨巴:“这关馨蓉什么事?”
“阿荷说,现五少爷在水里拼命挣扎的时候,看到四秀就站在岸边。这四秀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吓傻了,看见自己弟弟落水了,也不懂得跑去喊人。”
“三太太赶回来知道了很气愤,拿藤条对四秀一顿毒打,三太太说四秀其实就是巴不得五少爷死,老爷心情不好,不愿理会,最后还是大夫人把人救下了,把三太太骂了一顿,斥责三太太把恶毒冠在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头上简直就是荒谬。从那时候起,四秀就和大夫人更亲一些,原本就不是很喜欢她的三太太有了心结,对她就更冷淡了。”
原来是这样……
好仁垂眸。
忆齐翠云之前在客厅对何馨蓉的态度。
好仁敢肯定,齐翠云今时今日还是觉得当年何馨蓉是故意不喊人的。
可是对方当时只是个孝子。
看到弟弟溺水,被吓傻了,有什么奇怪。
故意的……
说得自己的孩子这么恶毒。
好仁都觉得齐翠云有点不可理喻了。
“诶!”
好仁想着,突然就吃痛了。
阿贵双手按在了他的锁骨上,淡淡:“看来你真的很疲惫。”
“待会洗完澡就先睡会儿吧,等到吃饭的时候,我来叫醒你。”
“好。”好仁被他捏揉得有点难为情,低低应了声,点点头。
阿贵的手顺着好仁的淋巴位置摸下去,指腹顺着肌肤下滑,好仁心里一紧,看阿贵的手一路下潜,像是要摸上他胸膛,他吃一惊,忍不住,一下整个人弹起了。
“怎么了?”阿贵微微有些意外。
显然他是被好仁突然这样微微吓到了。
阿贵有些不知所措,黑色的眸子询问似地看着好仁,好仁一时间好尴尬,只得解释:“我不想泡了。”
“……哦。”
阿贵脸上现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他也站起来了。
他淡淡:“那就出来吧。”
好仁尴尬僵在那,也不知道这出水该不该遮,遮吧,大家都是男人,不遮吧,他总觉得怪怪的。
他看阿贵走去扯来了好大的一条皂,顿时放松下来了。
他赶紧侧坐上池边,屈腿挡住了重要部位,伸手想要接过皂快围到腰上,不想,阿贵过来,直接,肩颈、胸膛、腰身、臀上、大腿,全都擦了。
好仁完全怔在那了。
难以接受,好仁回神看阿贵向自己敞开了浴袍,他这才懂得反应,无措张口:“……你一直都在做这些事吗?”
“嗯。”阿贵把好仁已经穿进的的浴袍拉上来,收拢了浴袍衣领边:“每天都做。”
“可是……你是个男人啊。”
好仁低下头,看看自己身前为自己系带子的手,他眉头蹙得老紧,抬眸:“你不觉得这样照顾一个男人很奇怪吗?”
事无巨细,无微不至,就连最私密的原本应该本人自己做的事……
“如果这样照顾一个女人,那才叫奇怪。”
好仁一听,眉头一缓。
给一个光/溜/溜的女人擦/身/子?
好仁好笑瞥他:“想得美~”
“嗯?”阿贵眉头微微一簇,不解了。
他倒是没有多想,把好仁送出了浴室。
好仁知道阿贵还要打扫浴池。
他原本还想着要不要帮忙的,但是阿贵不让他插手。
刚才那澡泡得他舒筋活络,他在浴室了站了一会儿,很是顺从地晃悠悠走出去,坐在床侧没多久,坐着坐着,竟就窝在床上,睡着了。
好仁做了个梦。
梦到自己回到家里了。
可是奇怪的,家里的人都不见了,在屋子里等着他的,竟然是阿贵。
(为什么是你……)
好仁微微蹙起了眉头,在睡梦中无法醒来,隐隐呓语。
梦中的场景如烟消散了。
连阿贵都不见了。
好仁站在黑暗当中,无助惊恐。
“……阿贵……”
阿贵正巧已经忙完出来了,擦着手,刚好走到床边,好仁含糊不清的呓语惹得他眉头微挑。
“仁少爷?”
阿贵走近去,看了看他。
“……贵……”
“……”阿贵脸上的表情渐渐在变。
“……贵……”
敞.露.的胸膛,衤果露.的长腿,眼前的好仁沉浸在梦魇当中,两片红润的唇瓣正口齿不清地喃着他的名字。
“仁少爷。”
阿贵坐到床侧了。
他试图唤醒好仁。
但是好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