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为了杀我,只要将炸弹安放在油箱位置上,炸弹就会自动读秒。到时候我开着车,炸弹就会自动爆炸。但是很显然,我启动车的时候,车不受控制,方向盘和油门以及离合那里都出了问题,结果车一头撞到了旁边的墙上,然后我下车之后,炸弹才爆炸。
如果说是因为车辆撞击而引起油箱爆炸的话,那绝对不可能。因为让一辆车因为车祸而引起油箱爆炸的难度,一点都不亚于杀死一个人。而且辉腾是豪车,豪车自然有豪车的好处,那就是安全。我沉思着这件事情,咬着指甲,面容冷峻。
楼上听到动静的小楠跑了下来,看着付诸一炬的辉腾,惊讶的掩住了小嘴。
看到小楠,我突然想起来。不能再让她一个人住在这里,这些人连我都能杀。怎么能保证他们不会对小楠动手呢?我当即对她说:“走,跟我回家去。”小楠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蹬蹬瞪上楼,拿,然后就跟我***车回到家里。我家的地方太小了,只有两个卧室,我和孙晓青睡一间,犇犇睡一间。现在小楠来了,只能和犇犇一起睡。幸好犇犇房间里面的床够大,小楠也知道现在是危急时刻,并没有什么要求。
这样一来,可高兴坏了犇犇。听说以后能和漂亮姐姐同床共枕,晚上还能享受漂亮姐姐的温柔怀抱,犇犇脸上的贱笑,就跟西门庆一个样儿。孙晓青和小楠一起拾掇房间,我则眉头蹙起,在书房里面沉思了良久。先给酒吧的经理打个电话,让他将监控资料保护好,不要跟砸店的人抵抗,白天没啥生意,砸就砸吧。等他们将店砸完,直接关门。
酒吧经理咀嚼了一下跟我说:“他们已经砸完了,还打伤了几个保安。”
我点了点头说:“嗯,我回头就过去。”
挂断电话,我忽然意识到,砸店这伙人,和给我车里放炸弹的人会不会是一伙?而这些人很可能就是老三杀死那五个人的老子找来的,他们要报复我。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老三找不到,而我又是老三的老板、哥们,不找我找谁?刚好现在老狐狸去世,我成了众矢之的。谁还鸟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突然充满了无边的愤怒。一拳砸在桌子上面,桌子上的文件被震掉了一地。我蹲下来捡东西,却在这些文件里面发现了一幅拙劣的画作。这是一幅用铅笔画的素描,线条扭曲,着笔力度不够。仔细看了看,原来画的是孙晓青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而且头上还有一堆星星,似乎在表示孙晓青头很晕。画画的人不必说一定是犇犇,小家伙三岁半,孙晓青给他买了些宣纸和铅笔,又买了一套教儿童画画基础的vcd视频教学。
看到这幅画,我眉头一皱。难道孙晓青很痛苦吗?犇犇为什么要这么画。三岁的孩子,学画画一般分为两种。一种就是画的天马行空,想起来什么就画什么。一种就是像犇犇这样的看到什么画什么的。这么一想,也就是说犇犇所画的这幅画,就是孙晓青在我不在家时的表情。
我是一个很敏感的人,特别是当这件事情关乎到孙晓青的时候。我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不想在失去第二次。我顾不得手上的事情,立马将孙晓青叫到了房间里面,问她这幅画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这么痛苦,生病了吗?为什么不去医院。
孙晓青看到我有些生气的样子,风情一笑,露出一丝属于张玲的顽皮说:“谁说痛苦就是生病啊?我明明是撞到了门上了好不好,你没看犇犇在我头上画了一堆星星吗?你个笨蛋,整天不管我们娘俩,还说我生病。”
我被孙晓青一套说辞说的脸色有些红,孙晓青顽皮笑着说:“行了,你忙吧!我中午做红烧鱼,在家里吃吧。”
我点了点头,孙晓青离开房间。
我将这幅画随手丢到一旁,并没有往心里去。
其实我猜的是对的,但是孙晓青装的真的太像了。
当时的情况正如同画中所绘制的那样,孙晓青躺在沙发上,头晕眼花,脑袋还疼,犇犇在一旁哭着问妈妈你怎么了。孙晓青就说妈妈头晕,想休息一会儿。等一下再给犇犇做饭,犇犇别哭。犇犇擦干了眼泪,拿来画板,将孙晓青痛苦的这一幕画下来。原本小家伙说将这幅画烧了,妈妈以后就不会头疼了。结果没有烧掉,而是放到了我的书房里面。
有些时候,谎言并不代表欺骗,而代表深深的爱。
……
孙晓青去做饭,我又重新思考这件事情。我决定先从汽车方面调查,我给曾经提车时留下的4s店销售人员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给我一个最好的汽修厂联系方式,我有车辆需要维修。
销售人员很热情的给我提供了一个联系方式,我将电话打过去,说我有辆车坏了,需要人维修一下,需要最好的汽修师傅。汽修厂当即给我提供了地址,让我将车开过去。我说车已经不能开,你们将师傅派过来吧!我这里有全套的工具。
汽修厂刚准备不同意,我说我坏了的车是辉腾。
汽修厂方面当即立马同意。
笑话,能买起这种大号帕萨特的人,非富即贵。这样的大客户,可要好好抓住。
中午吃过孙晓青做的可口的红烧鱼,汽修厂的师傅也到了附近。我找到他,上了一辆出租车折返回小楠家里楼下,指着那堆燃烧完,被附近保安用路障围起来的汽车残骸,说:“就这个。”
修车师傅脸一黑,转头看了看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