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决心头一颤,急忙催使剑光映照这封古怪的密函.
还没看清楚,冷不丁一个瞬间,连决耳边炸起一个声音:“小贼!”
连决一个激灵,顿时将密函收入大容之宝,魂银剑已格挡在身前,警惕的目光徐徐环视四周,但令连决意外的是,这座修炼室虽然宽敞,但摆设简洁,一目了然,别说是人,就是一个蟑螂也没有发现!
连决眉头一皱,暗暗道:“幻听了?不应该啊!”
连决还未放松警惕,突然,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小贼,你偷东西的手法倒很熟练,见什么就拿什么啊!”
“你是谁?在哪里说话,明刀明枪站出来!”连决再次环视,仍是空无一人,心里不由也有些发虚。
“明明不速之客是你,倒问我是谁,我问你,刚才你偷的东西,怎么到了手心就没了?你装哪里去了?”说话声再次响起,语气中除了怪罪,竟隐隐有笑意。
连决感觉到,这个声音就在周围,却怎么也找不着,这种感觉相当难受,简直就像隔靴搔痒一样。
连决把心一横,心想:“好奇害死猫,管你在哪,我先走为妙!”连决拔腿就朝门外冲去。
“诶——回来!我告诉你我在哪里还不成嘛!”就在连决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瞬间,这个声音竟略带讨好之意.
连决又慢慢退身回来,从门口往里探着脑袋,大声道:“快说,不说我走了!”
“我、我在架子上,你过来一看便知!”这个莫名其妙的声音忙不迭地喊道。
连决兀自叹了口气,想:“好奇真是害死猫,这么稀奇古怪的事情,还是看清楚才踏实!”
连决重新掩门,回到修炼室内,向这怪声所说的博古架走去,但瞧了一圈才发现,这哪里有什么人,出了古卷,也只有几个瓶瓶罐罐。
“你看到这个陶罐了吗?我就在这里。”怪声说道。
“难道——”连决一凛,急忙翻动架子上的古董瓶罐,心疑道:“难道这人体型特别小,要在罐子里养?”
但翻找了一圈,都没什么动静。最后,连决的目光落在尽头最不起眼的一个陶罐上,这罐子看起来是用劣质陶土所造,灰不溜秋的最不显眼。
连决撇着嘴,伸手去触这个陶罐,就在手指与之接触的一瞬间,连决猛得一懵,真个人像被闪电击中一般僵立在地!
下一个瞬间,连决眼眸里一丝黑瞳的踪迹也无,空洞洞的双眼只剩眼白,嘴巴张得极大,整张脸如木偶般无神僵硬!
一股电流般灼烧的痛感在连决脑中爆裂,顺着脉络在周身飞快游走!
此时此刻,连决的躯干,僵硬得像木头一样,根本动弹不了。
但是连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被一种强烈的灵力蚕食着,仿佛顷刻之间,这股怪力就能将自己的魂魄吞噬!
下个瞬间,一股无影无形,却十分沉重的力量,飞速地离开了连决的身体。
连决踉跄了几步,扶住还有些发懵的脑袋,但意识已经慢慢复苏.......
连决眼冒火光,又觉得不可思议,盯着陶罐,怒声道:“是你搞的鬼!”
“别冲动,小伙子!”陶罐看上去纹丝不动,传出的声音却嘿嘿一笑,“我只是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你究竟把这些东西藏在了哪里。我要真想害你,就在你刚才碰我的那一瞬间,你呀,你不再是你咯——”
“什么意思?”连决戒备地盯着灰溜溜的陶罐,与它保持一定距离。
连决疑道:“难道,你对我使的,就是传说的附灵术?”
“呵,还不错。小伙子,你很聪明,但你更让我吃惊啊——”怪声拉着意味深长的长音。
连决目光一凛,追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大容之宝!”怪声幽幽道,“不仅如此,我强行侵占了你的意识,运用你的修为,还查看了你大容之宝中装了些什么。啧啧,你说,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连“那些人”都在时时刻刻搜寻的魂图,就在你的手中,会发生什么!”
连决双眼蓦地睁大,看来这怪声所言不虚,连决面露杀意,魂银剑一触即发!
就在这个瞬间,陶罐中传来的声音连连讨饶:“小伙子,别冲动!我不会害你的,我只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连决恐怕这怪声使诈,毫不信任地盯着陶罐,逼问道:“你究竟是谁?”
连决话音刚落,纹丝不动的陶罐,再次陷入沉默。
忽而,一声轻飘飘的叹息传来,叹道:“鸠占鹊巢,究竟谁家天下?我师承龙丘,随祖归隐,如今却落到这个下场,已经很多年,没人问过我是谁了!”
“你——”连决浑身一凛,不可置信地盯着看似平淡无奇的陶罐。
声音再次传来,斩钉截铁道:“我乃,佚狐!”
连决手指猛地扣紧剑鞘,眉峰高高耸起,盯着这樽陶罐的双眼满是震惊!
连决讶异道:“佚狐邦以前辈命名,那前辈该是佚狐邦的鼻祖!”
“不!”陶罐里猛地发出暴怒一喝,震得陶罐“嗡嗡”作响,连决试探地向陶罐内部望去,却见陶罐里空空如也,别说人影,一只蚂蚁也没有。
“不必找了,你根本看不到我,我现在只是一具虚无缥缈的魂灵,被囚禁在陶土中,铸成了这破旧的罐子。”怪声哀恸道。
连决皱眉道:“前辈,我不明白,你既然是佚狐邦这么重要的人物,怎么会...”。
怪声难言悲愤,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