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青都不好意思说他摸她那里。
“你什么你?我就算现在睡了你,又怎么样?”
“你…你都看不见了还这么……”宋芷青真的想象不到男人都是这么好色吗?
宋芷青拉过被子将自己全身蒙在被子里,殷黎森的身体则一半暴露在了空气里,他一手甩开被子,站到了床边,“谁说我看不见?”
宋芷青闻言,将脑袋探出,正看见男人穿浴袍,低着头系腰带,“你,你眼睛好了?”
男人按下开关,房间瞬间被点亮,他冷冷地睨了她眼,“让你失望了吗?”勾起嘴角,冷哼一声,男人走出卧室。
宋芷青看着他走出门口,她不知道殷黎森是什么意思,“啪,”不轻不重地关门声令她浑身一震,偌大的房间,空荡得有点阴森,她拉上被子,将整个身子都包裹起来。
自从车祸之后她就时常做一个恶梦,她梦见自己如同以往一般在街上走着,突然人群全部消失,整条街就剩下她一个人,接着一声巨响,地下开了一个大裂缝,她一脚摔了下去,大缝一寸一寸闭合,挤得她喘不过气,直到将她整个身体碾碎。
这个梦很是清晰,如同身临其境般真实,每每想起,宋芷青都怕得不敢躺下。
自那晚以后,殷黎森的态度逆转了三百六十度,不但每晚都在客房睡觉,对于宋芷青更是像擦肩路人,白天从不在家,晚上也是到睡点了才回来,连吃饭都不碰到他的人影。
一个月之期一晃就到了,三月十四号这一晚,宋芷青早早地窝在了房间,她不知道殷黎森会几点回来,她更不知道男人今晚会不会进主卧睡。
终于她等到窗外车灯射进,是殷黎森开车回来了,宋芷青立刻躲进被子里装睡,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总之,一切看天意吧。
宋芷青双手紧紧攥着被子,屏佐吸聆听外面的动静,脚步轻踏地声音越来越近,又渐行渐远,直到听到开合房门的声音宋芷青才松了一口气,他还是去客房睡了,不知是怎么了,心底却微微闪过一丝失落,她应该庆幸才对。
此后,宋芷青依旧每晚都坐在阳台上看着殷黎森开车回来,听着他的脚步声路过主卧进了客房,有时候甚至根本就不回来,宋芷青心底里滋生的失落感越发地强烈。
就在前几日,宋芷青亲眼看到殷黎森和王馨纯俩人单独坐在华森大厦楼下的咖啡厅里喝下午茶,换做以前的殷黎森,他绝不会搭理王馨纯的,她想鼓起勇气打开门问他,可每当她做好心里准备开了门,客房已经关上了门。
这就是殷黎森所谓的喜欢她吗?她笑自己信以为真,像个白痴一样被他耍着玩,现在是游戏玩腻了,要结束了吗?
这一晚,依旧如此,宋芷青站在门口看着那间客房,突然,“咔,”门从里面被打开,吓得她后退一步。
殷黎森手托高脚杯,慵懒地靠在门框上,上半身套着一件黑衬衫,铂金扣子开到胸部以下,露出他精壮的胸膛,四目相对,他勾着唇角,睥睨着宋芷青,“怎么?想和我睡?”
话到嘴边,她却什么都问不出来,男人这种作为,像极了电视里出轨的丈夫,而她是什么?他当她是陪睡吗?
宋芷青紧紧握着门把,不知为何,她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千斤石一般难受,“你若是想通了要离婚,我随时有时间。”
离婚,只有他殷黎森才有资格说。
男人晃动着杯中的红酒,抬起眼帘,却是极冷地瞅了她一眼,眼底的深邃和阴兀令人不寒而栗,“明晚六点,到华森楼下等我。”
男人扔下话,随手将门甩上。
宋芷青合上房门,反靠在门板上,一股寒意从脚底蹿到心口,之前的殷黎森,他会跟她说,我来接你。
她蹲坐在墙角,这里果然不能成为她的家,她心底逐渐拼接的温暖和安全在瞬间瓦解了。
翌日,宋芷青起床后,家里早已不见殷黎森的身影,她已经习惯了。
洗漱好下楼,肖管家将一个礼盒交给她,说是殷黎森吩咐的。
打开一看,是一件鹅黄色的薄款针织裙,她已领会他的用意,今晚她要穿着这件衣服去华森楼下等他。
上宽下紧,这条裙子将宋芷青的臀部勾勒地挺翘,鹅黄色的a字裙摆配上白色高跟鞋,衬得她的腿白皙修长,天气还不是很暖,要在外面加件风衣。
她不知道殷黎森的目的,或许是跟她摊牌?还是带着王馨纯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电视剧里的种种情节在宋芷青的脑中浮现。
不管结局怎样,她都该从容面对,离婚最好,这不就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宋芷青已经辞去了jk公司的工作,新的工作还没有着落,她时常去医院看望于芊的奶奶,老人家身体越来越差,全靠药物支撑着,于芊的家境很一般,父母收入不高,全在奶奶的医药费全都由她一个人支撑着。
于芊是宋芷青唯一的知心朋友,上中学的时候,宋芷青就经常住在于芊的家里,对于她来说,于芊的奶奶就是她的奶奶,宋芷青将殷黎森给她的信用卡递给于芊,“芊,拿这个先给奶奶缴几个月的医药费吧,你现在休假照顾奶奶,连薪水都没有了。”
于芊将卡塞回宋芷青手里,她知道宋芷青现在过得不好,她又怎么能拿她的钱呢,“快收起来吧,我还有点钱,可以撑段时间,反倒是你,身边一定要留点钱防身,万一哪天什么都没了,你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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