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谢琴思姐姐的指点。奴婢明白了。”秋儿心中一阵窃喜。她之前也想过要去李贞儿面前献殷勤,却畏惧大夫人的威势,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得了琴思的话,就如同是大夫人亲自点头了,她就可以力争上游了。
“嗯,你去吧,别耽误太久了。省得二姑娘怀疑,她可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你今后行事要多加小心。”琴思看到秋儿的眼珠不停的转动,就知道她不是个安分的,也不见得能多么的信任。可是如今也不需要她多么的忠心,不过是个眼线。必要的时候换一个就是了。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说完,秋儿就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就急匆匆的走了。
琴思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了一声,也回身往大夫人的院子走去了。“于子嗣有妨害?此话当真,莫不是那老东西为了讹诈钱财,才故意这样说,吓唬二丫头的吧?”大夫人听了琴思的回禀,却是有些不相信。
琴思也是有些疑惑,皱着眉头说道:“这严大夫实在是过于见钱眼开了,他的话真是不太可靠的。可是我记得前次他来给二姑娘诊脉的时候,似乎也和您提过这个问题。只是当时……所以您没有在意。”
当时,正是那“木头人魇镇”事件,老夫人又借机让大夫人认李贞儿为嫡女,大夫人满心的恼怒忧愁,自然是无心听那个严大夫含糊不清的话。
“是这样吗?”大夫人看了看一旁的陈嬷嬷,似乎是在求证。
陈嬷嬷仔细想了想,却是有些模糊的印象,毕竟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她年纪又大了,实在是有些记得不清楚了。
可是她生怕若是严大夫真的说过这话,她又说没听见,岂不是就误了大事。
于是她就揣摩着大夫人的意思说道:“这,奴婢也有些记不清楚了,但是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既然琴思也说有,那么想必是有了。”
大夫人想了想,说道:“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咱们还是找私下找严大夫确认一下吧。这老东西如今也是老眼昏花,记性不好,说过的话也不知道记不记得了。”
她看了一眼琴思,吩咐说:“你明天拿了一百两银子过去,给那老东西,让他把李贞儿的脉象好好回忆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还有就是,下次别找他了。”
严大夫虽然是老人儿,可是实在太爱财如命,而且胃口越来越大。她虽然不敢杀人灭口,因为严大夫毕竟在京城还有几分人脉,可是也不愿意再给他任何的把柄,让他来要挟自己了。
他今天为了金钱他可以听命与自己,他日也可以为了金钱出卖自己。“我来帮你!”
“你怎么在这里?”
“我回来了……你可曾想我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别废话了,小心一会儿你就彻底穿帮了。”
“该怎么进去?我本来是扮成兰草的,可是如今安盛侯突然来了,门口守备森严,我必定是进不去了。”
“放心,咱们不是走进去,咱们是飞进去……”
李贞儿只觉得风在自己的耳边呼啸,她几乎睁不开眼睛,只能感觉北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自己的脸上,疼得厉害。
她被结实的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飞着飞着,她突然觉得一阵下坠,然后她就猛地跌倒在地上,双腿之间就是一阵温湿的感觉,似乎是受伤流血了。
“啊!……”
李贞儿猛的坐起身来,直喘着粗气,她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过了半天,才意识,自己这是做梦了。
可是那种温湿的感觉却是没有消散。
她微微奇怪,不由自主的把一只手探进被子一抹,却是一股粘腻湿滑,她拿出手来一看,却发现手上尽是红色。
她一愣,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这是来月经了。
她有些好笑,也有些自嘲,这穿越过来都许久了,可是因为原主年龄小,一直没有来月经,自己居然也就忘了这事。
如今却是……
她刚要张口喊人进来,却有一双温暖的大手突然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一股热气就呼到了自己的耳朵上。
“贞儿,我真的回来了,你可曾想我?”
李贞儿顿时觉得一阵的困窘,她自然知道来者是谁,可是……这妖孽也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吧!
她不由得脸红耳赤,又觉得自己的耳朵被他的气息吹得奇痒无比,想到自己如今的情形,她简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离我远点儿,赶紧给我滚出去!”李贞儿顾不得其他了,开口就是呵斥,她自己仿佛都闻到了那股血腥味道,脸庞越发的酡红。
长孙伟一愣,立马露出了受伤的表情。
他的心里简直都要疯了,这死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总是忽冷忽热的?明明下午的时候还是含羞带怯的,怎么现在又变成母老虎了。
他刚要开口质问,却突然也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他到底是习武之人,嗅觉超过常人,立刻断定了这就是血腥之气。
他也没有多想,就脱口而出:“这是哪里来的血腥味道,贞儿,你是不是受伤了?”
李贞儿听他这样说,真是羞得只想把脑袋藏到被子里去,她只好拿了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小声的说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快走吧!我求求你了!”话语居然都是乞求。
长孙伟一愣,这才想起来细细去看李贞儿那张如同红布一般的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