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爷虽然喜欢男人,太傅的年纪也太大了,就算你如此用心,爷还是不能接受你!”
遗憾的语气,摇头晃脑的架势,尽管太傅免疫了,还是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噗嗤……!”
不知是谁没憋住,导致这种声音如同会传染一般,快速在金銮大殿之上蔓延开来。
“噗……!”
太傅刚压下的血气,在嘲笑声中再次翻滚,喉头一腥,生生吐出一口淤血,老眼死死的瞪着欧阳笑笑,仿佛恨不得扒她的皮,喝她的血,啃她的骨头,以泄心头之恨。
“太傅不用如此‘深情’的望着爷,咱俩年龄悬殊太大,你已经是一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爷可是青春年华,往年恋也差距太大。”似是还嫌不够,欧阳笑笑又不急不缓的补上一句。
见太傅憋红了脸,迟迟无法组织出下一句话,整个人更是抖得跟筛子似的,欧阳笑笑才讥讽的一勾唇,转身面向上座的慕容子墨,拱手道:“皇上,臣承认太傅的演讲很精彩,可是由始至终,太傅都不曾拿出证据。
弓弩设计确有不足之处,这一点先皇在位之际,臣就已经明确表示过,这也是臣迟迟不愿交出弓弩设计的原由。至于太傅所指之罪,更乃是子虚乌有,还望皇上明鉴!”
明知一群男人早已处理妥善,场面话还是要说一说。
“那栾皇为何会有弓弩设计图?!”眼见太傅有背过气去的征兆,肖仁暗恨的咬了咬牙,迫不得已出列一步,高声质问道。
“就凭这一点,就想定爷的罪,右相大人会不会太过草率了。”欧阳笑笑讥诮的斜睨向他,冷笑道:“你有见过那个奸细,胆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将东西交出去?弓弩设计图出自爷手,其中细节更是只有爷才清楚,爷将弓弩设计图交给敌国,这是不是寿星公上吊,嫌自己命长么?”
一句话,就将肖仁接下去的话噎住。
窃窃私语声,也很快在朝堂传播开来。
“没错,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笨的细作?弓弩设计图外流,第一个怀疑的便是左相,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嫌命长之事?”
“的确,太上皇在位之时,左相大人的确说过,弓弩设计图出现了问题,所以不能上交。”
“连一点证据也没有,太傅怎会如此草率?”
各种各样的低声议论,如同雨后的春笋,在金銮大殿之内此起彼伏。
显然,众人都不是傻子,相反很聪明,眼看局势即将稳定,也不会在这时傻到去得罪欧阳笑笑。
太傅和右相的确很大,可再大也打不过当今圣上,皇上对左相的宠爱,可是整个朝堂有目共睹,在无凭无据的情形下,太傅的话根本经不起推敲,更加站不稳脚根。
再就是欧阳笑笑,到底同朝这么久,这人真是一时运气走到今日这一步,还是有一定的头脑,刑部尚书等人心里更是有一盏明灯,绝不会与欧阳笑笑正面敌对。
见肖仁硒鼓作息,太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整个人猛地跪直了身子,刚想说些什么,就听欧阳笑笑又道:“皇上,臣想起来了,弓弩设计图臣曾交由蛟县县令处置,弓弩制作更是由他一手包办,弓弩在制作过程中绝无问题,之后交由第一镖局押送也是县令的意思。
若要说当中有人能够接触到弓弩设计图,又能够将弓弩掉包者,非蛟县县令莫属。”
太傅应该会喜欢这份大礼吧?
余光对上太傅惊愕瞪大的双眼,欧阳笑笑嘴角微微上翘,凤眸中冷光一闪而过。
一句话,轻易将火烧到蛟县县令身上,一个死人有口难辨,个中原由更是让人联想过多,但蛟县县令乃是太傅小舅子之事,朝堂中人知晓的却不在少数。
联想欧阳笑笑离开蛟县没多久,蛟县县令就遇刺身亡,其人头更是不知所踪,是被人杀人灭口,亦或是另有原由,更加让人猜想。
“你,你胡说!”太傅浑身一震,瞬间就明白了这番话的用意。
欧阳笑笑是想将卖国之罪扣在他头上,蛟县县令的人头不知被谁丢进了太傅府,这件事太傅府内更是有不少人知晓,若当真追查下去,他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太傅为何这么激动?”欧阳笑笑貌似有些奇怪的瞥了他一眼,笑着道:“爷说的是蛟县县令,又没有说是你,你激动作甚?”
毒!太毒了!
朝堂内谁人不知,蛟县县令幕后之人便是太傅,如今蛟县县令牵扯卖国,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太傅也在其中,能不惊慌失措吗?
一连番的变化,让肖仁也跟着一愣,望向欧阳笑笑的眸色渐渐加深,隐隐多了一丝凝重。
能够三言两语就将太傅气到吐血,更是将太傅扣在她头上的帽子,轻而易举的扣回太傅头上,这样的人真的适合为敌吗?
这件事若是追查下去,太傅与蛟县县令的许多事情都将牵扯而出,她最终的目的不是让太傅背上卖国罪,而是需要一个引子,光明正大可以调查太傅的引子和借口。
因为这一推论,肖仁有些心惊,一下子有些吃不准,欧阳笑笑是临时想到的对策,或是早就有此打算。
如果,这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那这个人的城府未免也太深了?
在她出发去蛟县之前,她就已经开始布局了,一步步将他和太傅引入她设下的陷阱,可笑他和太傅两人居然一点也没有发觉,反被她给摆了一道。
太傅失去了蛟县那块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