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夏之凌忽的轻笑了起來,然后摆出一副无关紧要得样子道:“宋卿芸,我发现我以前还真是小瞧了你,原來你不仅会武功,会骗人,连编故事的本事也是一流的。我知道我喜欢绝尘,我承认。可是你呢?但凡我遇见他,都是和你在一起的,你敢说你对他沒有感觉么?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他,却还是一直粘着他,现在竟然为了让我彻底死心,编出这么一个故事,你不要名声别人还要,谁允许你这么说太妃娘娘了?”
“我是不是胡说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宋卿芸无谓夏之凌的态度和挑衅,看向一旁的绝尘。
绝尘早已发现太妃娘娘一直看着他,便把头撇到一旁,默不作声。
夏之凌见到这样的情景,突然心中一沉,面色顿时不佳了起來,她忙看向太妃娘娘,却见太妃娘娘也是一脸的震惊不已,然后就听太妃娘娘说到:“你……你真的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绝尘冷淡地转过头,看着太妃娘娘,“不是你说的么?命由天定,万事都无所谓了,那么还关心这个做什么,早在当年,你就已经沒有资格关心这个问題了。”
“不,不是这样的!当年……咳咳咳……”太妃娘娘见绝尘沒有否认他的身份,神情顿时激动了起來,结果伤及了心脉,蓦地又是吐了一口血,苍老的容颜上霎时间添上惨白的面色。
“绝尘,快别刺激太妃娘娘了,她中毒不浅,你快些过來给她瞧瞧……”宋卿芸发现太妃娘娘吐出的血是乌色的,顿时脸色一变,喊绝尘过來诊脉。
绝尘见到这个样子也是脸色微变,白衣轻飘,人已然來到了太妃娘娘的枕边,白皙修长的手指准确无误地搭在了太妃娘娘的脉搏上,而太妃娘娘则痴痴地望着绝尘,凄然一笑:“真好……咳咳咳,我做梦也沒有想到,还能在、在看到你……咳咳咳……”
“太妃娘娘,您先别说话,让绝尘好好给您把把脉。”宋卿芸轻皱起眉目來,看着绝尘给太妃娘娘把脉。
原來之前太妃娘娘并不知道绝尘是她的孩子,或许只是因为母子间血浓于水的亲情关系,才忍不住多看了绝尘几眼,又或许是绝尘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对于他,太妃娘娘才多留意地看了几眼。
而宋卿芸竟然为了能让他们早些相认,用撕毁画像來逼迫太妃娘娘亲口说出來,想想实在太欠考虑,如果太妃娘娘因此而气急攻心,发病了起來,那么宋卿芸怎么也无法心安,甚至无法和绝尘交代。
好在绝尘把了一会儿脉之后,就开口道:“毒虽烈,但万幸喝得不多,沒有侵入心脉。”
说着,绝尘抬头对宋卿芸道:“你帮我看着,我帮她施针,否则一旦再气急攻心、情绪波动,就很难救治了。”
宋卿芸敛神道:“好。”
说罢,绝尘就掏出怀中的简易衣袋,开始给太妃娘娘施针。
三人皆不再提起方才的事,心照不宣地认真施针,而一旁的夏之凌显然无法做到。
夏之凌上前一把挤开正要给太妃娘娘宽衣的宋卿芸,然后紧紧扶着太妃娘娘的肩膀,“你们是什么身份,也敢给太妃娘娘施针?男女授受不亲你们不知道吗?难道非要逼着我去禀告皇兄、母后不成!”
太妃娘娘被夏之凌摇晃得厉害,口中不由又咳嗽了起來。
绝尘眉宇一皱,一根针顿时从他的袖口中飞出,直直飞入夏之凌的肩部,入内三分,只一瞬间,夏之凌就保持着前一刻的姿势,动弹不得了。
“绝尘,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快放开我!”夏之凌一脸的惊慌,可任她如何挣扎,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僵硬得保持着奇怪的身姿僵在那里。
绝尘看也不看夏之凌,自顾自得取针、烧针,动作一气呵成,熟练得很。
见宋卿芸顿在那里,绝尘才抬起头來,淡淡道:“过來帮我。”
“哦。”宋卿芸瞧了眼还不放弃的夏之凌,然后越过她的身子,给太妃娘娘宽衣。
“你们竟然敢违背我的话!我……本公主命令你、宋卿芸,给本公主把这个针拔出來!”
宋卿芸还沒说话,绝尘就冷冷地开口道:“你若再吵,我连你的哑穴也一并点上。”
“你!……”夏之凌才刚一张口,绝尘果真挑起一根针,就要往夏之凌的方向飞去,夏之凌吓得连忙住口,绝尘这才峰回路转地扎在了太妃娘娘的脖子上。
宋卿芸见夏之凌隐忍得咬着唇,待她帮太妃娘娘和绝尘都弄好之后,便把夏之凌扶着走到了旁边。
“谁允许你碰本公主了?别以为有绝尘替你撑腰你就了不起了,本公主告诉你,只要出了这福康宫,本公主看你还怎么耀武扬威……啊!”
夏之凌一直嚷嚷着,宋卿芸怕吵到了绝尘的医治,便有意碰了碰插在夏之凌胸口的那根针,让毫无准备的夏之凌疼得叫了起來,止住了不停的话语。
“你干什么?!”
“别忘了,绝尘会的,我也会。”
夏之凌见到宋卿芸若有似无地动了动手中多余的针,瞪了一眼宋卿芸,却还是乖乖住嘴。
宋卿芸轻叹一口气,然后从一旁的梳洗盆中搓了一个毛巾,转身递给夏之凌,突然想起她动不了,便俯身给夏之凌敷了敷脸上的淤青。
也正是因为这么近距离,夏之凌才发现方才被自己打了一巴掌的宋卿芸脸颊肿得老高,却见她先给自己敷脸,柳眉蹙了蹙,撇过眼神,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