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雅雪一看李衍手机的手串,脸色立刻就变了。
“怎么,不认识了?”李衍依旧是笑,眼里却闪过一抹忐忑。
“不……不是……它怎么在你那里?”雅雪吞吞吐吐的问道。
“我的东西,自然得在我这里。”李衍这话明明是说给雅雪听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安述的方向。
安述一笑,他自然知道,李衍的意思,手串是他的,人也是他的,旁人想动,那是绝不可能的。
这样想着,安述好整以暇的看向了雅雪,只等她的决定。
毕竟不是他的女人,他能做的,只是尊重。
雅雪听李衍那样说,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在她醒來的时候,她就清楚,她的手串不见了,她一直等着的那份心意了再沒了价值,可她并沒有说出口,也并沒有问谁。
而是宁愿把那手串的遗失,当做是上天对她的暗示。
若是如此,那她不去强求便可。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捉弄她!为什么要在她决定放弃从前,重新开始的时候,再來用这手串來撩拨她呢?
它难道不知道,她离开关于他的过去,离开自己画地为牢的执着有多艰难吗?
雅雪微微歪了头,钝钝的想着……
一直沉默了很久,才蓦地反应过來李衍说那手串是他的!
“你,你说那手串是你的吗?”雅雪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颤抖着问道。
这手串,难道不是席深的吗?
…… ……
彼时彼年,他们是一个别墅区的孩子。
总在一个大花园里跟彼此的酗伴玩耍,他注意了她很久,直到有一天,他终于鼓起了勇气:
…… ……
“小雏菊,你长得真像我家花园里的小雏菊啊!看,这是我自己亲手做的手串,上面镶了小雏菊,还刻了我的名字,你看你看……”十二三岁的少年看着面前身穿洋装的小女孩,举着手中银白色的手串,一脸虔诚的说道。
“谁要你的手串啊!”只是他的话还沒说完,也沒來得及为她指认手链上自己的名字ly,就被小女孩打断了自己的话,还一把打掉了他的手串……
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正是叛逆的时候,也正是爱面子的时候,当下就红着脸跑开了,也沒管那已经掉进泥土里的手串。
更沒看见,在他走后,那个女孩子带些愧疚的捡起了草丛里的手串,又默默地向男孩子离去的地方张望了很久,才转身离开了……
…… ……
“小雏菊,你长得真像我家花园里的小雏菊啊!看,这是我自己亲手做的手串,上面镶了小雏菊,还刻了我的名字,你看你看……”李衍低低的重复着年幼时稚气十足的话,含情脉脉的望向雅雪。
“真……真的是你吗?”雅雪哽咽着再次问道。
“是我,小雏菊。”李衍向前几步,将雅雪抱在了怀中,低声说道,语气里也带了一抹哽咽……
安述见此,默默地拉开了病房的门,默默地走了出去……
…… ……
清湖区别墅。
席深和沈微词用完午饭,就被沈微词赶到了厨房去收拾碗筷,而且被严重警告,绝对再不能把碗筷丢掉了!!!
席深一个人站在厨房,双手环胸,看着盥洗池中一片连一片的油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么脏的东西,他要怎么收拾才好呢?!
一直琢磨了好久,席深的眉头才突然展开,只见他先是转身从架子上抽了一堆抽纸,用纸巾裹住手指,然后才去捞盥洗池里的碗,又在捞出的那一瞬间突然松手……
只听“啪啪”几声脆响,盥洗池里的碗就已经解决了一大半,席深恶趣味的一笑,心道:小样,就这样还能难得住我!
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沈微词听见瓷碗摔碎的声音,只当是席深那个菜鸟不小心 才犯了错,沒想到接下來竟然接二连三,一直都能听到那种刺耳的碎裂声,沈微词一下就不满了,起身就往厨房里冲去。
“喂,你是怎么搞的,吵死了!”沈微词并沒有直接跟席深讲他故意摔碗的事,而是颇不耐烦的控诉着他竟然敢吵到他的罪行。
席深一听沈微词的声音也是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來,转身就蕴了笑,殷殷勤勤的笑道:“老婆怎么过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厨房水多地滑的,你现在怀着孩子,很不安全的。”
“你既然知道我怀着孩子,那你还制造那么多噪音,莫非你本來就是故意的?”沈微词故意曲解席深的意思,悠哉悠哉的无理取闹着。
“我怎么可能做对你不好,对孩子不好的事呢?这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不习惯吗?老婆,你看我们要不要……”
席深正想问问沈微词要不要把吕嫂调过來做一些比较难做的家务,比如说洗碗拖地之类的,猛不丁,兜里的手机突然就响了起來。
席深对沈微词歉意一笑,又打了个稍等的手势,才接通了电话:
“安秘书,什么事?”
…… ……
“唔,你说,雅雪就是李衍这些年一直惦记的那个小雏菊?”席深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 ……
“嗯,那就好,那两个人都挺不容易的,再说,雅雪会出事,也和我的决定有关,有李衍照顾她,我也可以放心了。”说道雅雪出事的时候,席深下意识就把过错全揽在了自己身上,丝毫不提沈微词的参与。
听他这么说,沈微词也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