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听得我是热血沸腾啊。”
“有神曲附体,何愁考研不成,老子明天就闭关苦读。”
“对,好男儿志在天下,哪能为了一点儿女情长蹲那哭哭唧唧的?”
江师大的男生全都疯狂无比,高呼着奔跑两个字。
心中斗志高涨,个个如狼似虎,想要在毕业后打造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女生笑得花枝招展。
她们很理解这群大老爷们亢奋的心情。
学校是一所温室,他们能在温室里无忧无虑的成长,可一旦到了社会上,没有人为你庇护,为你遮风挡雨,一切都要靠自己打拼。
做男人苦,做一个新时代的男人更苦。
江州繁华绚烂,遍地都是机会,但高额的物价和房价,却令人望而生畏。
只有保持住这份热情和斗志,才有可能追逐到心中的梦想。
听着冲天般的欢呼,王旭东眼眶湿润,弯腰九十度鞠躬,笑道:“生命不息,奋斗不止,愿明日大家共好,谢谢。”
说着,他走下了舞台。
迎接他的又是一波掌声。下午时分。
三人坐着车开往白花巷。
江州繁荣发达,但也有老城区,城区深处四通八达,像一颗参天大树下生出的千万条树枝经络。
小路里,有一条巷子。
巷子不宽,但很长,渐渐延伸到百米远。
两边全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老字号,有卖旗袍的,有卖金银首饰的,也有卖传统小吃的。
历史的味道啊!
穿过巷子,三人来到了录音棚外。
“白花录音棚。”王旭东心驰神往,已经按耐不住了。
“进去吧。”
文琴带着两人推门进去。
这录音棚在外头看上去只是一家普通的店面,但里面却别有洞天。
四周放着各式各样的乐器,录音设备,精密的仪器,看得人眼花缭乱,仿佛是进了某家博物馆。
“西塔琴,非洲鼓,月琴,那是斯摩曼的古典吉他,还有马丁的极品民谣吉他,天啊,这也太奢侈了吧!”
王旭东就像初哥遇到了美女,口水止不住的流淌。
这里的乐器随便一件至少价值十万。
甚至有些是特意定做的,完全可以算是收藏级别。
望着那“闪闪发光”的陈列品,他发现自己那把小吉他突然不香了!
“徐小妞,你小男朋友还是个乐痴呢。”文琴打趣道。
“注意,是朋友,少随便加字眼。”徐婉机灵着呢,根本不中她的圈套。
正当几人聊着的时候,从录音室出来一个男人。
他四十来岁,留着一头长发,发色深棕,高鼻梁,碧色瞳孔,典型的老外模样。
“偶买噶,好久不见米苏小姐。”男人很热情,上来轻轻拥抱了文琴,然后笑道:“这两位是你的朋友么?”
“恩。”
文琴点点头,介绍道:“这位是徐婉,另一位是王旭东,他是我的朋友李约翰,也是百花录音棚的首席录音师。”
“很高兴遇到两位。”李约翰倒没架子。
“约翰先生,你的中文……”
王旭东倍感意外,这老外的普通话说得也太好了,完全没有口音。
李约翰笑道:“我十岁就移民来了,在江州待了快三十年,说真的,现在说中文反倒比母语还要流利。”
牛逼!
王旭东服气,要知道中文可是全世界最难精通的语言,自古折煞了多少外国人,可这李约翰却能完全融会贯通,算是很难得了。
相比之下,自己的外语水平……
“约翰,时间有限,快点安排人录音吧!”文琴道。
“亲爱的米苏,华夏有句古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录音也要慢工出细活嘛。”李约翰用很佛系的口气笑道。
文琴郁闷极了,自己竟然被一个外国友人用华夏古语教育了一波。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师夷长技以制夷?
“你们三点再录吧!”
门外传来一阵略微嚣张的声音。
两个男人迎面走来,一个精瘦戴着帽子,一个光头戴眼镜。
“张益达?”
文琴面露惊诧。
光头长得并不粗狂,皮肤白白嫩嫩的像个女人,身上飘着淡淡的古龙水香味,他穿着紧身裤,豆豆鞋,配上那副颇为健壮的身材,的确与众不同。
“米苏,朋友归朋友,但请你喊我的外文名斯内克。”张益达扶着眼镜,淡淡道。
“行,斯内克。”
文琴无语极了,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装蒜,撇嘴道:“你不是在国外喝洋墨水喝得挺舒服的嘛,怎么舍得回来了?”
张益达笑道:“这年头国外的环境可不比国内好多少,待久了也恶心。”
“能从你嘴里听到洋大人的坏话,还真是不容易啊!”文琴有点小嘲讽。
“爱国嘛,现在都流行主旋律,我当然要紧跟时尚的潮流。”张益达丝毫不在意她话中的刺,自吹自擂道。
文琴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家伙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约翰,开下录音棚。”张益达不想打嘴炮。
“斯内克,这不合规矩吧,米苏小姐已经预约了时段。”李约翰显然也认识他,但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所以他并没有遵从。
“白花录音棚,那是给专业歌手的录音的,我带来的歌手,就今天有档期,而且录音单曲后,过几天就要发布。”
张益达强势道:“米苏的人就稍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