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次去昆明,罗平特意买了几件新衣服,腿上这条浅灰se的西裤就花了他三百多。裤子脏了没关系,但是这种颜se的裤子溅上水渍特别显眼,罗平低头看着那片越来越大的水印,彻底无语了。
旁边的宋玉影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肚子,笑得俯下了身子,乐不可支。
那名空姐在旁边连连道歉,还掏出纸巾要给罗平清理裤子,罗平慌忙拦住她,脸se一阵青一阵白,接过她的纸巾,赶紧挥手让她走了。
宋玉影刚刚歇过气,抬头看见他满脸的苦se,又笑了起来,眼泪都快要流了出来。过了好一会她才擦着眼泪止住了笑,脸se古怪地道,“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你呀,这张嘴可太灵验了,呵呵……”
水都渗到里面去了,几张纸巾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好在是夏天,倒是不怎么凉。罗平拿起一本杂志搁在腿上,挡住了那片水渍,笑着道,“我看啊,是空姐刚才听见我讲的笑话了,故意使坏。”
飞机仍然在颠簸,乘客的不安反应越来越剧烈,有女人吓得大哭起来,还有男乘客大声地质问着空姐。宋玉影心里却忽然安定了下来,看着旁边一脸镇定的罗平,悄悄往他这么挪了挪,靠在椅背上的头也斜斜地倾了过来,虽然没有靠在罗平身上,她黑se的长发却已经落满了罗平的肩头。
几分钟后,飞机恢复了平稳,机舱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宋玉影问他,“你刚才怕不怕?”
罗平苦笑道,“不怕是假的,你看,我都吓得尿裤子了。”
宋玉影顺着他拿起的杂志一看,果然好大一片水渍。她脸se红红地在他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活该。”
两人相对一笑,所有的紧张与不安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