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冰离开了办公室,刘红月脸se不悦地道,“这个祁芸真是添乱,早不找晚不找,这时候找来一个什么补画高手。”
“别瞎说,她可是你二嫂。”宋玉影扬起纤纤素手作势yu打。
刘红月鼓着嘴巴道,“她算哪门子嫂子,爸爸生病住院了,她只顾着争夺家产,哪里真正关心过爸爸。我看她是见爸爸要康复出院了,就着急了,想弥补自己的过错。”
“都是一家人,别说得那么难听。”宋玉影也蹙起了眉头,姐夫这一家子闹腾得也确实够厉害的,其中就以祁芸最是嚣张,分家的事也是她最先提出来的。
“小姨,这下麻烦了,祁芸既然找了人,她肯定不肯善罢甘休,我倒是不怕她争功,就怕她找的人技术不过关,补不好那幅画怎么办。”
宋玉影沉吟了一下,说道,“你别急,先去找她问问,要是真有这事,咱们再商量。”
祁芸是丽景集团的财务总监,为人jing明,jing于算计,颇有几分姿se。当初在一次舞会上假意邂逅刘红月的二哥刘志江,从此就将他吃得死死的,婚后更是让他对自己言听计从,不敢稍加忤逆。
财务部在三十八楼,刘红月风风火火地从楼梯下到三十八楼,走进总监办公室的时候,祁芸正跟两个男人谈笑风生。
“红月,你找我有事?能不能稍微等等,我这里有两个朋友,等我忙完了就上楼去找你。”
刘红月看了一眼那两个男人,一个身材矮胖,跟电视里演哈巴狗那家伙一个样,另一个四十来岁,面皮白净,戴一副金丝边的眼睛。刘红月看到他的时候,他也正看着她,眼睛里se光大冒,就像看见了稀世奇珍一样。
祁芸这种态度刘红月见得多了,也不以为奇,但是她对这两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却十分厌恶,想也不想地说道,“我有点急事,嫂子,你是不是找了一个会补画的人?”
“是啊,你看,这位方大师就是咱们华中省在古画鉴赏、修补方面最出se的大师傅。”
她话音一落,那个戴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笑着问道,“祁总,这位是?”
“这是我刚才跟你们提到的小妹,方师傅,最终是不是由你来修补那幅画,决定权就在我这个妹子这,你得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让她相信你有那个能力才行。”
那男人笑着站起来,朝着刘红月伸出手,道,“刘小姐你好,我叫方木。”
刘红月没搭理他,转头看着祁芸道,“你让他们走吧,我已经找到补画的人了。”
那名男人讪讪地收回手,重新坐了下来,一双se迷迷地眼睛依然盯着刘红月玲珑有致的身材瞧个不停。
祁芸眼睛里寒芒一闪,不过依然微笑道,“方大师可是咱们江南最好的补画高手,我好不容易才请到的,红月,我看你还是看看他的作品再说。”
刘红月知道这个祁芸没那么好说话,耐着xing子看了看这个方木修补完成的几幅画,心里却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方木竟然真的是个中高手,这几幅画如果不是他们事先说明了是经过修补的,她还真地没发看出来。
祁芸把她的表情尽数看在眼里,笑着道,“我没说错吧,这位方大师在名画修缮这个方面是权威专家,我是通过朋友介绍好不容易才请他出山的。”
“是啊,方哥这些年已经很少出手为人补画,这次能答应咱们,已经很给咱们面子了。”
说话的是那个长得像哈巴狗的胖子。刘红月认得他,他叫陈大同,人称陈大头,是祁芸娘家表弟,她的头号狗腿子。这几年他也没少从祁芸这里捞到好处,从他那一年肥一圈的体型就能看出来。
虽然从目前这几幅画来看,这个方木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但是刘红月也不是好脾气的主,只听她嗤地冷笑一声,“我看这几幅画既不是什么名家作品,也不是保存多年的古画,就算这些是他修补的,恐怕也不能说明他能把爸爸那副画补好。”
“刘小姐的话很对。”
方木轻拍了几下手掌,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看着放在办公桌上的几幅画颇有感概地道,“这几幅画是我几年前兴之所至,拿来练手的作品,并不能说明我现在的技术。刘小姐要是还信不过,可以到我的工作室去看看,前些天朋友托我帮忙修补的一幅画目前进行了一半,实在不方便拿出来。”
方木显得十分自信,侃侃而谈,躲在眼镜后面的一双小眼睛还不停地在刘红月身上扫过。
刘红月心里一阵腻烦,裸露在外面的双臂都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可是一时之间找不到更好的言语来反对这个看着就让人恶心的方木,眉头拧起了一个大疙瘩。
祁芸嘴角一撇,笑着站起来,绕过办公桌后,揽着刘红月的胳膊将她带到里面的小房间。
“红月,嫂子请这个方木也是想帮爸爸把那幅画补好,你也看见了,他的技术确实是很好的,绝对没有问题的。”
“可是,小姨也已经帮我请好人了!”
刘红月被祁芸三言两语说晕了头,一时间心烦意乱,不知如何是好,嘴巴一快,就将实情说了出来。
若说这个人要是别人请的,祁芸还真不在乎,可是刘红月说是宋玉影请的,她心里就掂量了一下。
宋玉影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市民政局的副局长,他刘金彪这些年能一直顺风顺水,将丽景集团做到现在这个规模,全部都依靠了一个人,那就是宋玉影的老爹,刘金彪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