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被长江和汉水分割成三大区,分别是江南,江北和汉西。
江南是江城的教育、文化中心。十几所各类高校在这里星罗棋布,江城大学就是其中之一。
江北则是江城的经济中心,繁华地带。
在江北,一条紧邻长江的宽阔马路横贯东西,另一侧则鳞次栉比地耸立着大大小小的写字楼、超市和购物中心,甚至还有不少老式洋房。
江城最出se的公司都汇聚在这里。这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一条街道,可谓寸土寸金。
马路西侧,在紧邻着汉水的入江口,有一块占地约八十亩的绿se园林,在这片高楼林立的城市中心,显得尤为珍贵。
就在这里,一幢摩天大楼岿然耸立其间。
这就是江城第一,全国第三高楼——帝豪大厦。
寸土寸金已经无法形容这里的价值。
相传,帝豪大厦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公司资产低于十个亿,帝豪大厦的大门不会为其敞开。
在高达666米,拥有230个楼层的帝豪大厦内,一共只有有十家公司,无一不是各个行业的翘楚。
江城丽景置业集团的总部就设在帝豪大厦内,拥有从六十到六十九楼一共十个楼层。
这天上午,屋外热浪滚滚,屋内清凉如许。
在帝豪大厦六十九楼的一间房间里,身穿一件米se无袖连衣裙的刘红月,端着一杯热咖啡站在落地大窗前,眺望着远处奔流不息的长江。
微微蹙起的眉宇,表明她的心情不怎么好。
十岁时,母亲离她而去,尔后的十三年,虽然父亲视她为掌上明珠,但是家庭终究覆盖上了一层抹不去的yin影。
jing明能干的大哥在几年前又因为意外不幸离去,二哥懦弱无能,父亲年迈多病,这一次好不容易才捡回了半条命。
孀居的大嫂泼辣无比,二嫂在娘家人的支持下跟大嫂争夺家产,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
再加上最近zfu出台一系列限购措施,导致房价回落、银根缩紧,丽景集团虽然是江城一等一的地产公司,目前也是捉襟见肘。
所以,在外人看来强大富有的丽景集团实际上已经是内忧外患并存,早已不堪重负。
看着奔流不息的江水,刘红月心中忧虑万千。
只恨自己为什么是一个女孩子,有心为父亲分担重担,可是总觉得力不从心。
而最让她担忧的还是父亲的身体。医生再三嘱咐,一定不能让父亲情绪激动,否则,再次发病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父亲近几年迷上了绘画,齐白石的《虾蟹图》是他最喜欢的一幅画,发病以前几乎每天都要观摩。如果让他知道《虾蟹图》被他的不孝子女们撕成了碎片,肯定会受不了。
“一定要补好那幅画!”
想起那幅画,刘红月自然就想起了罗平。
这个人说来也奇怪的很,自己出了10万的高价,他都不肯答应。
要知道,这个价格已经赶得上请beijing荣宝斋老师傅出手的价格了。如果不是听说他的技术相当不错,修补过的画甚至看不出修补的痕迹,自己又怎么会亲自上门去求他。
“难道是因为知道自己急着要补好那幅画,他想借机提价,吃个大户?”
刘红月冷哼一声,觉得一定是这样。现在世风i下,人心早已不古,挟尸要价常见,雪中送炭绝对少有。
“咚咚”。
敲门声响起,紧接着,随着开门声和脚步声响起,一个约莫20岁左右的短发女孩走到她身后。
刘红月没有回头,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小冰,查清楚了吗?”
“根据我这几天的调查,罗平是个孤儿,在一家民办孤儿院长大……学习成绩好,但是跟社会上的不良人员接触频繁,经常打架斗殴……他跟陈轻宇教授在去年11月相识,今年7月初,陈教授出国后,他就住进了陈教授家里。至于他是否跟陈老学习过名画修补,暂时没有查到。”
“想不到他竟然是个孤儿……”
小冰走后,刘红月站在窗前发了一会呆,然后走到办公桌前,按响了桌上的传呼,“孙姐,你安排一下,十分钟后我要出门。”
在洗手间里整理了一下妆容,刘红月拿起坤包走出了办公室。
“听说刘董快要出院了,你知道吗?”
“出来又怎么样,据说落了个半身不遂的后遗症,以后公司里还不得继续乱下去。”
在斜对面的一间透明办公室里,两个女孩正在窃窃私语。
“不是还有红月小姐吗?”
“我看悬,她能斗得过那两个泼妇?我看啊,这家是分定了。”
刘红月突然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轻轻敲打了一下玻璃门框。
“上班的时候要集中注意力。”声音冰冷。
两个女孩吓得花容变se,赶紧各自伏案工作。
刘红月转身离去。
……
从凤凰岭回来后,刘琦对罗平明显亲近了许多,不仅把他的权限增加到一万块,而且经常手把手地教如何辨别古瓷器。
他的一些老朋友偶尔打趣说他又收了一个徒弟,刘琦也不否认,成天笑呵呵地,这几天的心情一直很不错。
罗平却郁闷了。
自从知道碎皮可能是藏宝图,而且每一张价值百万美金,许妖jing就盯上了他的那两块碎皮,害得罗平只好将它们贴身藏好。
可是即便如此,只要他回到家,许妖jing就缠上来在他身上东摸西摸,撩得他火大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