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法拉利消失在路尽头,罗平脸上重新绽出了笑容。
俗话说的好,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他今天不止摸了,还摸了两把,代价只不过是被丢在了荒郊野岭,这能算过分吗?
当然不能!
如果还有机会,一定还要再摸一把,不对,两把!
罗平嘿嘿地乐了。
不过,说刘红月像老虎,他还是不大同意的。
这丫头脾气火爆,发起飙来就跟夏天的倾盆大雨似的,砸得你满头满脸都是包。
但是倾盆大雨来去匆匆,雨过天晴后天边还能看见一抹七se彩虹,绚烂多姿。
她xing格活泼,胸无城府,喜乐都挂在脸上,做她的敌人很痛苦,做她的朋友却很幸福。
罗平拿捏住了她的脉搏,靠着三言两语游走在她的敌人和朋友之间,真叫一个其乐无穷。
……
沿着乡间公路一路走来,罗平走得很慢,欣赏着乡野风情,陶醉在田园风光之中。
路两边阡陌纵横,各se蔬菜生机盎然,蜂飞蝶舞,泥土飘香,远处还有群山起伏,白云皑皑……
闲来无事,他甚至有就这样走回去的打算。
不过,当他走了大概四五里的样子,就远远地看见一辆红se的跑车停在路边。
罗平开心的笑了。
“美女,让哥搭个顺风车行不?”罗平趴在驾驶室旁边嬉皮笑脸地问道。
刘红月已经戴上了宽大的蛤蟆镜,她透过深茶se的镜片瞄了罗平一眼,冷哼一声,重新点着了火。
罗平绕到另一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就在法拉利重新启动的时候,他脱掉了鞋子和袜子,把一只脚捧在了怀里。
“哎呀,好大一个水泡。”罗平拿手在脚底碰了一下,疼得直哆嗦。
刘红月忍着笑,骂道,“活该!”
不过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真不该再搭理这个混蛋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唉,我真不该帮你追回那个偷包贼。”罗平叹道。
“哼,你这叫自作自受。”她心道,既然说了,再多说一句也无妨吧。
刘红月其实早就走远了,就在快要进城的时候,心里有些于心不忍,然后又沿原路返回。不过罗平这个混蛋敢打她的屁股,必须让他尝到足够的苦头才行。所以,她就在这里停了下来,一直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看见他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
她哪知道,步履蹒跚不过是罗平装出来的,就连他现在的脚上,也是光滑如镜,哪里有什么血泡存在。
以罗平如今的身体和体力,走得又慢,这么短一段路能否让他流汗都是个问题,更不可能出现什么血泡。
刘红月如果扭头去看,一定能看见罗平嘴角的那一抹促狭的坏笑。可惜,她为了跟罗平保持距离,绝对不会在这时去看他。
远处有卡车在前面行驶,尘土飞扬,刘红月只好升起了车篷。
一股异味忽然钻进了她的鼻子里,刘红月皱起秀美的鼻翼,忽然想到身边的混蛋刚才把鞋脱掉了,顿时雷霆大怒。
吱——
法拉利惨叫一声,突然停了下来。
罗平正抱着脚丫子,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前摔了出去,跌坐在车厢里。
刘红月气冲冲地扭头看向身边的混蛋,不料却看见了这么滑稽的一幕,怔了怔,忽然掩着嘴哈哈大笑起来。
“报应,这就是报应!”
罗平狼狈地从车厢里爬起来,把两只胳膊伸到她面前,“满脸幽怨”地说道,“你看看,为了帮你,我身上都伤成这样。你还这样对我,真是没良心。”
罗平双臂上伤痕累累,成百上千条被荆棘划拉出的血槽纵横交错,怵目惊心。
她手上只是被划了一条小口子就那么疼,罗平手臂上的伤口比她多了何止百条,那……他会有多疼?
刘红月瞠目结舌地看着他的双臂,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心疼,感动,后悔,懊恼……各种情绪纷至沓来,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忽然,眼角的余光瞥见罗平脸上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她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前方,重新发动了汽车,冷冰冰地说道,“那是你自找的,我又没有让你帮我。”
罗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我欺!”
“你!”
刘红月气得柳眉倒竖,一把揪住他的手臂,使劲使劲再使劲。
罗平惨叫一声,“放手,放手,快,快——”
刘红月得意洋洋地道,“你不是会耍宝吗,继续耍啊!”
罗平用另一只手指着前面,一脸惊恐地喊道,“快打方向盘!”
刘红月以为他还是在耍宝,慢慢扭头朝前面看了一眼,只见一个巨大的土堆出现在眼前,瞬间就挡住了她的视线。
砰!
……
几分钟后,罗平头上顶着一个大青包灰头土脸地从车厢里爬了出来,一瘸一拐地来到另外一边,费了好大的力才拉开车门。
刘红月被巨大的白se气囊紧紧包裹着,一动不动地趴在方向盘上。
“傻妞,傻妞,你怎么样了?”
罗平喊了几声,刘红月没有任何反应,他不禁有些着急了,赶紧把她从气囊中拉了起来,扶着她靠在座椅上。
只见她脸se苍白,眼睛紧闭,杂乱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看起来很是吓人。
头上看不见伤处,罗平又不知道她伤在哪里,不管乱动她的身体,只能不停地呼喊她的名字。
“傻妞……刘红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