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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天se全黑,丁卓才一步三摇地走进了病房,假惺惺地在病床前看了两眼,丢下一沓钱。在病房里站了不到一分钟,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道,“我还有个饭局,先走了。”
整个过程,他甚至都没有正眼看过黄振杰。
黄振杰气得半死,怒吼道,“站住!”
身居高位多年,黄振杰不仅肚子鼓起来了,身上的官威也i益浓重,这一声吼,把跟在丁卓身后的黄兰兰吓得浑身一抖,病房内里的气氛顿时就凝固了。
黄振杰对于自己的侄女嫁了这么一个货se一直心怀不满,但是他又无可奈何。黄兰兰跟家里人公开和丁卓的关系时,已经身怀六甲,没有回头路了。
毕竟是一脉相连,黄振杰只好利用自己的关系扶持丁卓做起了生意。他却没想到这个家伙看着吊儿郎当,手段着实有一些,不到两年的时间,竟然拥有了不小的势力。不仅垄断了沿江路一带的物流生意,还开起了酒,最近又跟人合伙搞起了夜总会,俨然已经成了江城一霸。
刚开始的时候,丁卓还是听他招呼的〔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该做到什么程度,只要他黄振杰发个话,丁卓一一照办。
所以黄振杰渐渐对他放松了管制,偶尔也觉得有这么一个侄女婿,也算是自己手里的一张底牌——如果碰到明牌不好出的时候,这张暗牌还会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其实官场上的人,特别是公检法系统的人,谁底下没罩着几个人,只不过都不会拿到台面上来而已。
这两年丁卓赚了钱也没有忘记他这位叔叔,各种孝敬源源不断,倒也是个意外惊喜。
可是这家伙最近的苗头可不怎么好,自己的话在他那里竟然不好使了,这让黄振杰尤其愤怒,一直想找个机会狠狠地压一下这个家伙。
丁卓没被他的一声吼吓住,转头看了眼黄振杰,装出才看见他似的,惊讶道,“叔叔,你怎么也来了?”
“你还记得我是你叔叔?”黄振杰的脸se黑得象锅底,“你就那么忙吗,小伟都被人打了,你难道不知道?”
丁卓赶紧喊冤,“我真不知道啊!兰兰她也没跟我说……对了,我这两天忙着跟人谈生意,兰兰可能怕影响我!”
“生意?你那都是些什么生意!跟你强调多少回了,现在是非chao期,一定要收敛一点。你倒好,明目张胆在酒里搞起了……哼,我jing告你,出了事别指望我。”
丁卓在自己酒里请了些小姐搞三陪,暗地里还捣腾白面的事黄振杰早有耳闻,一直没找到机会说他,今天一时气急,竟然当着黄家所有人的面给抖落了出来。不过好在他临时收住了嘴,要不然让刚走进来的小护士听了去,那可就严重了。
丁卓的脸se马上就黑了下来,等小护士出去以后,他冷笑道,“威胁我?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
黄振杰怔了一下,他没想到丁卓竟然还敢顶嘴,暴怒道,“你说什么?什么叫管好自己的事?你给我说清楚。”
黄伟的父亲一看这架势有点不对劲,赶紧走过来将他们分开,苦口婆心地劝他们有话好好说。
丁卓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冷冰冰地说道,“十月二十五号晚上,在湘云5号房间发生了什么事,你比我清楚。”
黄振杰浑身一震,眼睛里陡然光,死死地盯着丁卓。
丁卓点上一颗烟,慢悠悠地突出一口浓烟,冷笑道,“有些人看起来人模狗样,办的事可是龌蹉得要死。可惜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整个过程竟然让我的兄弟拍了下来,真是jing彩啊,哈哈哈……”
黄振杰气得要吐血,他当然知道丁卓指的是什么。
十月二十五号那天下午,他代表市检察院宴请了从各个县市检察院赶来学习的基层检察官。在酒宴上,他一眼就看中了一个来自开平县检察院的女孩。
酒宴之后,他在开平县检察院某些领导的暗中配合下摸进了那个女孩的房间,趁着女孩醉酒熟睡之际弓虽暴了她。
女孩的房间号码正是5。
整个过程进行得非常隐蔽,事后他也半哄半骗将那女孩安抚了下来,所以他以为这件事绝对不会有人知道。想不到还是出了岔子,而且还被丁卓给知道了。
他现在已经顾不上丁卓干的那些混账事了,满脑子都在寻思怎么着才能让丁卓把那段录像交出来。
不过没等他多想,丁卓就冷冰冰地说道,“你放心,只要你以后不插手我的事,那件事就不会有人知道。就这样,我先走了。”
“等一下。”黄振杰赶紧叫住了他,有心想找他要回那段录像,可是当着病房里这么多人他又怎么开得了口,只好说道,“打小伟的那个人叫做罗平,我们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干的。你要是还认小伟这个弟弟,就想办法帮他报了这个仇。”
顿了顿,他加了一句,“你放心,以后有什么事我这个做叔叔的不会坐视不理。”
说话的语气与刚才已经大相径庭,隐约可以听出一丝服软的味道了。
丁卓什么表示也没有,夹着烟的大手向后一挥,直接走出了病房。
回到酒后,丁卓的头号打手光头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丁卓脸se一变,骂道,“他妈的,老子早就知道郑海那个王八蛋会这样干∵,去敦煌。”
与此同时,罗平正和六子、小顺围坐在一个卡座里,在罗平的要求下,六子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