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风不知道黄家夫妇用了什么借口,居然真把肖大森引到了学校。
周末学校没什么人,学生们要去山上乱窜,老师大多会去镇上逛逛,到了晚上,住校生和值班老师才会赶回来睡觉。
这时候,是把事情闹大的最好时机。
不管黄家夫妇用了什么理由,总之林玉兰配合得很好,只要她进了办公室的门,陷害肖大森**的计划就会成功。
“等等,马上来。”办公室里传出肖大森不解的声音,接着就是脚步靠近门边的声音。
林玉兰脸上的笑容加深,在黑暗中显得诡异又恶毒。
只要这扇门一打开,她就会放声尖叫,把值班老师和住校学生全引出来,让他们知道道貌岸然的肖大森,是个侵犯未成年学生的qín_shòu!
这里的学生来自十里八乡,他们会把事情传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再不会有人记得她们林家的事。
林玉兰双眼冒光,她二哥听说这种事不可能不管她,她只需要哭上一场就能跟他一起去县里生活。
等肖大森坐了牢,肖家会越过越惨,全家都会烂死在这片大山里,被人指指点点过一辈子。
想到肖家人被喷口水砸烂菜叶的场景,林玉兰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她听到门后来的门栓打开时的脆响,赶紧收敛起笑容做好准备。
破旧的木门缓缓向里拉开,吱呀一声,在安静的夜里十分刺耳。
肖大森披着一件薄外套,开门后神情一愣,又把门拉开到最大,探出身子左右看了看。
外面空无一人。
“奇怪,明明听到林玉兰的声音。”
校舍里传出学生们的说笑声,远山不时还有鸟叫,更远处的漆黑天幕,只有几颗星辰在闪烁。
肖大森摇了摇头,回屋把门关上,坐在办公桌前继续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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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兰感觉自己正被人往山上拖。
有一只手紧紧拽住她的头发,她越挣扎,头皮就越痛得难以忍受。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呼救却出不了声,张大嘴嘶吼都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眼看学校距离越来越远,她心里的恐慌迅速蔓延至全身。
到底是谁?她上一秒还在敲办公室的门,为什么下一秒就被人扯住头发拖到了这里?
林玉兰鼻涕眼泪糊了满脸,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想开口求饶都没办法。
山路坎坷,她的背都快被石头磨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
当看到周围环境变得熟悉,林家村村口的树出现在眼前时,林玉兰双眼冒光,心中生出一股喜意。
她疯狂挣扎,可惜那只拽住她长发的手力量无穷,不管怎么乱动,都只是给自己找更大的痛苦。
林玉兰看到家中还亮着灯火,哥哥肯定在家守着爷爷,她好想大喊救命,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家门口被甩在身后。
她看到即将抵达的院子,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那是马光棍家!
要是她被丢进那里面,这辈子就完了!
林玉兰痛哭流涕,心里又气又恨,凭什么她的一生要被毁掉?
该被毁掉的是肖大森,是肖小菊,是应该一起去死的肖家人!
“还挺不服气?”
林止风在马三娃家门外停下脚步,把她头发丢开,用神魂力量把她镇住无法动弹。
“说说吧,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止风把她身上的噤声灵符取下,换上了一张控制让人声音微弱嘶哑的控声符。
林玉兰一看是她,眼神迸发出强烈恨意。“是你......”她发现自己能说话,立刻试着尖叫求救,结果发现不管怎么喊叫,声音都跟蚊虫振翅差不多。
“别费劲了。”林止风笑眯眯地看着她,顺手捡起一颗尖利石头,在她脸上轻轻比划了一下。“再不老实就划花你的脸。”
林玉兰吓得一抖,她最在乎外貌,每次一回家看到二嫂那张脸,心里就一阵不舒坦。
现在再看到同样的脸,她只觉得阴森可怕,像地狱来的妖魔。
“白婶让我去敲肖大森的门,等他开门就大声呼救,说他**我,让人抓他!”
“她什么时候吩咐的你?又是怎么把人引过去的?”
林玉兰感觉到脸上石头冰凉尖锐,害怕得直哆嗦。“我不知道她怎么引过去的,我只知道她昨晚来找我,让我晚上去敲门。”
“那你就答应了?”林止风眼中闪烁着冷光。
“我为什么不答应?你们家没一个好东西!要不是你跟马三娃合伙,我爸妈和大哥大嫂怎么会坐牢?”
林玉兰说着就来气,眼中恨意无比强烈。
“你凭什么活得好好的,你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老师了不起啊?我看他长得就像**犯!我家人坐牢,你家也休想好过!”
林止风看到她扭曲的表情,心中生出一股不屑。
重生的肖小菊,对这个小姑子百依百顺。她要新袄子就给她,要新头饰就拿走,到镇上吃吃喝喝都给包全。
而林玉兰每次见到肖小菊都是一脸厌恶,说话阴阳怪气,得了好处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她当着林卫国的面是一副乖巧模样,转过头就跟岳桂芳和林秀秀一起折腾人。
想到她年纪还小,没什么杀伤力,林止风就没打算对她出手。没想到她死性不改,把又坏又蠢四个字发挥到极致,主动送人头来了。
“我凭什么活得好好的?”林止风突然露出笑容。“因为我厉害呗。”她丢掉石头,一个手刀把满脸愤恨的林玉兰拍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