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娃还在疑惑她为什么满眼放光,就见眼前一花,人影飞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窜去。
“你不要命啦!”他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那可是野猪啊!把她拱死了怎么办?
白九娃害怕得要死,听到前面传来一阵高亢猪叫,他嗷嗷大喊着朝前面奔去。“我来引开它——”
他一颗心在胸腔狂跳,几乎快要从里面撞出来。
听到砰一声巨响,白九娃浑身一颤,疯了一样向前冲去:“肖小菊你快......”跑字还没蹦出喉咙,他的双脚就猛地顿住,愣在原地回不过神。
一头野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是死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个伤口,双眼闪烁的凶光正在消退,尖利的獠牙也失去了威胁。
白九娃移动视线,看到林止风站在不远处,搓着双手笑眯眯地嘀咕:“吃不下还能拖去镇上卖钱,今天运气真好。”
白九娃回过神来,跑过去围着她转了一圈,瞪大双眼,像只受惊的狗子。“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你带刀了吗?我生堆火,把早饭吃了再往山里走。”林止风找系统要了一副颇有年代感的火柴,捡了一堆干柴堆在石头堆里点燃。
白九娃呆滞地点点头,取出防身小刀,一边处理猪肉一边呐呐问道:“小菊姐,这野猪怎么死的?”
林止风煽火的手顿了顿,还能怎么死,当然是她把神魂力量裹在拳头上,一拳给打死的。
可是这话她能说吗?她不能。
“我饿昏了头,就想跑过来抓它,还没跑近,它就嚎叫着倒地了,初步断定是猝死。”
白九娃:???
林止风一脸深沉,冲他摆了摆手。
“老天爷的心思捉摸不定,这年头什么怪事都有,野猪猝死算什么!你把肉分好去溪边洗洗,我到附近看看有没有掉在地上的蜂窝。”
白九娃一怔,回过头轻轻应了一声? 手上动作加快,口里轻声嘀咕着:“老天爷的心思确实捉摸不定......”
林止风走远后,靠非凡的耳力听到野蜂嗡鸣? 快步上前飞了一张火蛇符? 趁野蜂乱窜赶紧把蜂窝装进系统。
返回途中? 林止风把蜂窝取出来拎在手中,快步回到火堆旁,白九娃正好洗干净两块五花肉? 从小溪边走了过来。
他用小刀把肉削得很薄? 用剥了树皮的树枝穿好,淋上一层金黄的野蜂蜜,放在火上一烤? 滋滋冒油? 蜂蜜起泡? 浓郁的甜香肉味扑面而来。
白九娃没再问蜂窝的来历? 他彻底信了林止风的邪? 认为这一切都是老天爷眷顾。
“小菊姐? 我问你个事。”
“你说。”
白九娃顿了顿,再开口时,明明是充满少年感的声音,语气却无比沧桑。“你相信前世今生一说吗?”
“相信啊。”林止风盯着烤肉上逐渐成型的金红色脆皮,手指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白九娃还想再说什么? 远处突然传来阵阵人声? 在寂静的山林里回荡得很远很远。
“怎么办? 有人来了!”他紧张兮兮地站起来? 一手握着一串烤肉,警惕地四处张望。
“什么怎么办?该吃吃呗。”林止风毫不在意,来人要么是附近村里的猎人? 要么是翻山越岭的土匪,不管是哪一种,她都觉得不是问题。
白九娃看到她淡定的神情,受到感染一般冷静下来,重新坐回到原位置上烤肉。“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人嘛,总会变的。”林止风的眼神从烤肉上转开,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你继续烤肉,我去偷看一下。”
她说完 起身就窜出去,脚步轻快得像只野兔,白九娃不敢高声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跑远。
林止风跑出他视线范围内,强行打开一直不敢开腔的系统。“给我一张隐身符。”
叮——
“检测到宿主美丽霸气,奖励一小时隐身符一张,请接收!”
林止风忽略它的奉承,把灵符贴在身上,轻手轻脚走过去。
空地上坐着三个壮年男子,一个满脸胡茬,一个蓄着齐颈长发,一个脸上有一道刀疤。
“你消息准不准,城里人会从这山上绕路进镇?别等半天鬼都不来!”长发男不太耐烦,瞪了刀疤脸一眼。
大胡子跟着嚷嚷附和,声音大得能震破人耳朵。“你他娘的要是弄错,下个月酒钱你全包!”
刀疤脸冷哼一声,对于同伴的怀疑十分不屑。
“老子不可能出错。欧会长的崽子要去林家村见同学,顺便在山上整点山货倒手,肯定会走这条路。”
长发男和大胡子放了心,商量着一会儿埋伏在哪里最合适。
正说着,大胡子突然转头四处张望,鼻子不断吸溜。“你们闻没闻见,有股肉香!”
长发男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有个屁的肉香,先把你刀磨了!”
刀疤脸跟着瞪了大胡子一眼,一言不发从怀里掏出白布裹着的弯刀,比小臂短上一截,刀刃闪烁着刺眼寒光。
三人磨刀的时候没再说话,林止风放轻脚步离开,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回到火堆边上,林止风接过白九娃手里的肉,吃了一口,满嘴留香,虽说缺盐,但饿久了不管吃什么都香。
她满足地喟叹了一声,不慌不忙地道:“你听说过欧会长吗?那边三个土匪打算打劫他。”
白九娃先是一怔,接着打了个激灵。“他是商会会长!”他眼神飘远,有些恍惚,忍不住小声呐呐。“居然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