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风还是专注于看病开药方,一副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的模样,让排队的病人们更觉得她沉稳可信,不愧是小小年纪就有精湛医术的天才。
他们不知道的是,小天才正在心里打着小算盘,想看看单禄会做到什么地步,试探试探单府对这份救命恩情的感激程度。
在原剧情中,单府名声极佳,单相和夫人失去女儿后,还时常帮扶一些困难的孤女,聊以慰藉。
但单府只是一个侧面描写,单相和单夫人并不是主要角色,林止风不会从只言片语就对他们报以最大的信任。
唯有亲自试探过,她才能完全放心。
如果单府的人是真心实意的感激,单禄必会帮忙平息这场风波。
如果他来道谢只是为了走走过场,做出一副放低身段的模样全一场佳话,那她以后也会对单府的人多留一个心眼。
“你是荣记的伙计?如此嚣张跋扈,莫非是仗着出身荣府,狗眼看人低?”单禄声音不大,语气却十分严厉。
青年支支吾吾不敢作答,哪怕单禄不是单府的主子,身份地位也远比他这小伙计高。“我、我、我只是一时着急,我这就走......”
青年见状不妙转身就逃,在场的人谁还看不出来,这是荣记故技重施,又开始整治竞争对手了。
整个燕尾镇的医馆和药房全都被挤兑走了,留下来的都是会巴结他们的狗腿,害得大家看病都要跑去隔壁镇。
好不容易来了一位神医,听到音讯,有头疼脑热的人都来排队问诊了。看了这么一场戏,大家心里都明明白白,神医不仅医术精湛,还有背景有后台。
看来这济世馆,是能长长久久在这燕尾镇扎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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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府后花园里笑声阵阵,几个小丫鬟扑着蝴蝶,一会儿摔倒、一会儿碰撞在一起,只为了逗凉亭里的荣诗诗开心。
“大小姐!”
远处一名丫鬟急匆匆跑来,顾不得抹去满头大汗,行了一礼急急禀告:“荣记的小五来了,说是出了大事,想求见大小姐。”
荣诗诗正看得开心,闻言脸色骤变,原本秀美的脸顿时变得阴沉可怖。“让她进来,避开点人。”
“是!”丫鬟匆匆离去,不敢有片刻耽误。
扑蝶欢笑的丫鬟们纷纷噤声,最近大小姐稍有不开心,就会拿她们试药试针,当作惩罚。短短半个月,院里都有三个丫鬟被抬去乱葬岗了。
她们不知道主子为什么变得阴沉可怕,只知道看到她变脸,最好是立马装成透明人,降低存在感,以免成为乱葬岗的死尸之一。
好在这一回荣诗诗没有迁怒,只是沉着脸等到丫鬟领着小五到来,冷冰冰地问了一句:“出了什么事?”
小五腹部还在绞痛,刚还在外院求用了一下茅房,现在又有了一泻千里的感觉。可是当她看到大小姐冷冰冰的眼神,浑身的寒意都盖过了腹痛和便意。
“街上来了个八九岁的小神医,开了一家济世馆,跟我们抢生意。掌柜的昨晚略施小计,想让济世馆在三皇子手中吃场闷亏,谁知今早一起来......”
小五肚子一阵咕咕叫,又是咬牙又是掐手心,断断续续把事情说了一遍。
荣诗诗脸上的阴沉冷漠忽然消散,扯出一个略显诡异的微笑,自言自语般嘟囔道:“果然去了燕尾镇,哼,虽说与梦境有些不同,但还是逃不出的手掌心......”
荣诗诗说完猛地起身,眼中有种势在必得的狠意。
“备好马匹,我要去一趟燕尾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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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禄离开后,林止风就全心全意投入到治疗中,到了下午,有不少闻讯的外镇百姓前来排队等号,可见是昨天开出去的药方起了作用。
最好的宣传就是病人的口口相传,林止风不愿低调的原因就在于此,现在名气打出去了,以后看谁还能暗戳戳冒领她的功劳。
“小姐,休息一会儿吧,晚饭都不好吃了。”余曼儿第三次端来重热过的饭菜,心里无奈又心疼。“天都擦黑了,今天肯定不会有人来了。”
她话音刚落,一阵踢踢踏踏的马蹄声就从远方传来,一队膘肥体壮的马儿从门口飞驰而过,领头的正是荣诗诗。
经过济世馆时,她目光如刀扫向里面的人,看清了那张令她痛恨的精致脸庞,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
马匹瞬间闪过,朝着东街继续飞驰,那道眼神却被馆里的人深深记住了。
“大小姐,那是谁啊?在街上纵马飞驰,还莫名其妙瞪了我们一眼。”春见皱着眉头跑去门口,想看看马队奔去了哪里。“咦,是往东街去了!”
“啊呀,该不会是荣府的大小姐吧?”白蔻一下子反应过来,荣记不就是荣府的嘛,今天出了那么大的事,主家肯定坐不住了。
林止风一边淡定吃饭,一边不在乎地劝道:“别站门口看了,一会儿有的是机会让你们看个够。”
果不其然,她一餐饭还没吃完,门外就传来了一道娇滴滴的声音。
“顾神医在么?我家小姐有请,劳您移步随我去一趟荣记。”穿着浅绿色纱裙的丫鬟走进来,神情语气都不大尊敬。
林止风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目光移动到春见和白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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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家跟她去看看吧,要是小病,你们出手就是,要是她家小姐瘫痪在床,或是脑子有什么毛病,再把人抬回馆里来。”
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