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愣了愣,低低地应了一声好,而后才转身慢慢地离开了,青衣捂着嘴笑了半晌,想着一会儿出声问问秀是否能进去再将东西呈给世子爷。
“青衣,将东西拿进来吧。”南宫墨雪微微睁了眼,看夏侯懿正慢条斯理的用膳便直起身子来坐正,她自然是不知道无影每日都过来,毕竟大多数时候她都在内室里。
“是,秀。”
青衣恭敬地将无影给她的一大堆密信抱了进来,放在南宫墨雪身旁的矮几上又转身出去了,既然世子爷已经知道了这事儿,要怎么处理就不是她一个下人可以过问的了,毕竟大家各司其职。
南宫墨雪随意地翻开一份密信,看样子都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连着七日他们都在这山庄里不曾过问别的事情,只有中间的那一日回门送了爹爹离开,还有三日懿也要回京陵上朝,而宫里头那位就会迫不及待的将洛王之位传给懿了……
夏侯懿见她皱着眉头看迷信,嘴角玩了弯道:“出尘身边有师娘照顾着,不会有事的,他是因为前些日子酒喝多了所以身子不适,没什么大碍。”
见他跟自己解释,南宫墨雪合上手中的信函给他盛了一碗汤,顺便伸展了一下筋骨,连着三日她都没出过温泉浴室,好不容易内力恢复了**成,她可不想再被折腾三日。
“嗯,你说无事自然是无事,我不是担心出尘,我是担心京陵越发混乱的局势,蓝景回来定然是找我们报复的,这会儿夏侯琳成了他的走狗,说不定会危害到别的人,我担心……”南宫墨雪的语气停顿了一下,她知道母亲是没有功夫的,若是他们对家人下手的话恐怕防不胜防!
夏侯懿接过她递来的汤慢慢地喝着,见她担忧的模样笑道:“蓝景的功夫不佳你也知道,这也是我让那两个小东西住在凤府的原因,只怕等你的妹妹出生他们便不想离开将军府半步了,岳母那般和蔼的性子,定然也会由着他们俩住在芙蓉阁,正好给他们做护卫。”
南宫墨雪眼睛亮了一下,随即摇头道:“你这人连自己师弟都算计,还真是……”
“真是什么?”夏侯懿放下手中的碗,转头睨着她看,俊眉微挑,似乎等着她说出可以让他生气的话来。
果然,南宫墨雪见这厮吃饱喝足了直接将矮几往他身前一放,自己已经跳下了软榻跑到床上去了,整个人软绵绵的摔进被褥里,滚了一圈之后,整个人已经消失在火红的被褥里不见了,只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和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露在外面观察敌情。
“我困了!我睡觉了,不许吵我。”
夏侯懿抬眼见她一转眼便已经没了影儿,低低地笑了几声,低头翻看起矮几上的信函来,几乎是一目十行的速度将手中的密函先过目了一边,摇头叹道无影这小子最近真是欠揍,于是顺手将矮几往旁边一推,拍了拍手让下人进来收拾桌子。
趁着下人首饰桌子的时候,青衣顺便端进来了一份补身子的汤,南宫墨雪钻在被子里她半天没找见,只好将汤放在夏侯懿面前,“世子爷,这是夫人吩咐奴婢给秀喝的,说是凤神医给开的方子,一会儿秀出来您记得让她趁热喝了吧,奴婢告退。”
青衣见下人们都出去了,她也落荒而逃,想起来当时凤神医和风秀在听风轩的事情也忍不住脸红,这会儿成了自家秀她身边却只剩她自己了……
夏侯懿轻笑了一声,轻轻地“嗯”了一声,抬着银托盘往床榻边上走,脚步声不紧不慢的响声却十分大,他每走一步都让南宫墨雪听得头痛欲裂,她怎么混过去这三日呢?
“丫头,起来喝汤,乖。”
终于再慢的脚步也还是到了床头,夏侯懿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床榻前的矮几上,自己在床边坐了下来,转头便见被子里的一团慢慢地朝床角挪去,他“噗嗤”笑出了声,大手一掀便将她隐藏的被子全都掀到了床角,露出来穿着寝衣的缩着的小人儿。
顿时暴露的南宫墨雪眨着一双极其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夏侯懿,她担心的自然不是喝汤,而是喝完汤之后这厮的qín_shòu行为,这几日除了用膳以外她连睡觉的时间都被占用了,师娘的药让她内力回复的很快,却是用了师门双休的法子,简直要了她半条命……
夏侯懿见她一动不动的瞧着自己,他也不着急,手指轻轻地敲在桌角上,一下一下的听得南宫墨雪心颤,虽说这位爷如今时常笑着,可是他骨子里的冷漠和暴虐还是没有丝毫改变,她也不敢真惹他生气。
“爷,我困了……”
南宫墨雪讨好的眨了眨眼睛,一双大眼睛都写满了您老看在我这么困的份上别再折腾我了吧这样的意思,可是夏侯懿不动如山的睨着她,嘴角的戏谑却越来越深了,直到她后背发毛索性一个轱辘翻了起来坐好,夏侯懿的手才停止了敲击桌角,那个令她崩溃的声音才停了下来。
“趁热把汤喝了。”夏侯懿将桌上正好不烫口的汤递到苦着脸的南宫墨雪手里,笑道:“乖乖的听话爷有奖赏。”
闻言正在喝汤的南宫墨雪眼前一亮,心想着这位爷是不是大发慈悲意识到他每日这般纵欲过度是不好的了,于是手中的汤也变得越发的美味了,乖乖的喝完了一小碗汤将碗放下,接过他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嘴角,然后又缩进了被子里。
“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