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后说话间一直观察着夏侯懿和南宫墨雪脸上的变化,见南宫墨雪的脸色变得有些惨白,她微微放下了心。
“这件事方才太子皇兄已经跟我说了……”夏侯懿回头看了一眼南宫墨雪,只见她面色惨白明显是被这件事所困扰,于是他接着道:“我不会让她嫁给出尘的。”
南宫墨雪挑了下眉,这厮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如今洛美人的咒术没解,最后会是什么模样他们都不知道,若是……他们最终还是不能走到一起呢?
文太后叹了几口气,一副可惜的模样,“哀家喜欢南宫丫头,一早便向将她指给你,可你父皇偏偏这般固执,硬是将按南宫丫头只给了出尘那个孩子,哎!”
夏侯懿皱了下眉,那个人这么着急想要让出尘上位定然不是没有原因的,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如今当务之急是将出尘先救醒,其余的等到年节后再说,文家果然按耐不住了,不过他们还不算是太笨……
“若是七皇弟亲自求父皇指婚的话,说不定父皇会答应,不过这个人若是南宫姑娘恐怕就十分困难了,不过……”
夏侯泰一副试图帮忙的模样说着,夏侯懿的脸上明显的出现了期待的神色,而南宫墨雪也十分配合的显出来哀戚的神色。
“不过什么?太子皇兄说说看。”夏侯懿看向夏侯泰,余光还是看着一旁的南宫墨雪,毕竟这个总爱胡思乱想的丫头实在是让人有些头疼!
“若是能让洛王世子退婚的话,南宫姑娘自然便不必再嫁他,到时候你跟父皇求指婚之事也定然能成。”
夏侯泰说完,太子妃和文太后都点了点头,附和着他说得有理,夏侯懿也看出来了,文家实际上还是想利用将军府和相府,如今将军府和洛王府结成了亲家,自然是一并收入囊中了。
“太子皇兄说的有理,那边等出尘醒过来我再同他商量退婚之事吧,就怕……”夏侯懿欲言又止,他了解出尘的性子,骄傲而跋扈,他不削于这般得到丫头,可是他心里仍旧是隐隐的有些担忧。
南宫墨雪的脸色适时地又白了几分,她将昨日替夏侯懿疗伤时自己体内残留的小部分寒冰真气逼到脸上,一言不发看得夏侯懿都想笑出声来,有碍于在外面不敢罢了。
太后宫中的谈话持续了半个时辰,解释围绕着怎样才能取消皇上的指婚一事,而南宫墨雪自始至终都没有多说半个字,体内的寒冰真气被她消耗的干干净净了。
“赵嬷嬷,摆膳!”文太后吩咐宫人摆膳,夏侯懿适时地拉着南宫墨雪起身了。
“皇祖母和母后慢用,我先带丫头回去了,她母亲还在家中等她,而且下午我们还要去看出尘。”
说完,夏侯懿拉着南宫墨雪朝宫外走去,南宫墨雪匆忙行了个礼便跟着他离开了,两人上了太后宫门口准备好的软轿,直接朝着皇宫正门去了。
凤辰宫中,听到大宫女禀报的夏侯琳一脸阴鹜的坐在贵妃榻上,半眯着的闪着微光如同刚刚睡醒的毒蛇,冬日的东辰还过寒冷了,她的宝贝们都冬眠了,最近十分无趣,每日送来的童男童女也越发的少了,她开始想念她的七皇兄了。
“将这封拜帖送到将军府去,本宫闲来无事想去将军府走走,择日不如撞日,就近日下午吧。”
夏侯琳身旁的大宫女立即恭敬地结果她手中的信笺转身出去了,凤辰宫中的偏殿中死一般的沉寂,微微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而宫人们从来不进偏殿,他们都惧怕喜怒无常的七公主,如今更是尊贵的荣国公主,为了小命五人敢惹她。
夏侯懿将南宫墨雪送到了将军府外,只见管家着急的候在门口,旁边还站着一脸豫色的凤岚。
“出什么事了吗?凤岚。”南宫墨雪看向凤岚,凤岚点头也未多说一个字,转身带着她和夏侯懿便朝听风轩走去。
南宫墨雪看着周围一切如常的下人,心下狐疑是凤栾出事了吗?他能有什么事?
“凤岚,究竟怎么了?”一踏入听风轩的院内,南宫墨雪止着步再次问道,这里没有任何人能进的来,也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凤岚则是面如死灰的转过身来,欲言又止了半晌终于道:“笛子前些日子让我给她寻了雾草和千年灵芝,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用,直到方才……”
凤岚近乎崩溃的神色让南宫墨雪的心提了起来,这两样东西都是补齐养身的东西,若是用药的话够用好几年的了,笛子寻这个做什么?
“一次说完,否则我自己进去看。”南宫墨雪皱了下眉上前一步,凤岚则是拦住了她,摇了下头。
“都怪我跟墨璃开玩笑,笛子信以为真了,总之便是笛子将所有的大量的雾草和一整支千年灵芝放进了凤栾的心悸药中,凤栾方才吃了两粒……快血脉逆行而死了。”
凤岚省略了重要的部分,只是说明了如今凤栾的额情况,屋子里早已经乱成一团,风吟笛不敢去找圣手医仙,这种事情谁都不能知道……
“你的意思是……”南宫墨雪和夏侯懿对望了一眼,随即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道:“他服下了相当于十瓶一线香的药?”
凤岚点了点头,他根本没想到风吟笛要这药是要给凤栾治病的啊!如今怎么办才好?
南宫墨雪和夏侯懿止住了脚步没再朝前走去,如今那房间里不用想也定然是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