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恒铠在姑父和表弟之前先找到了姑姑,感觉自己运气爆棚,就无比的高兴,还有点得意,因为祖父和父亲大力夸奖他,祖父还说回头要重赏他。
要知道祖父向来对他严格要求,他无论是学业还是工作上表现再好,也从不轻易夸奖的。
甚至他做为长孙,成年后老是不肯结婚成家,这些年都被祖父嫌弃了,看见他就皱眉头,如今找到姑姑重得祖父赞赏,不容易呢。
徐恒铠心情美丽,人也不那么严肃刻板了,电话联系上沈誉,就半真假地跟表弟开起玩笑。
大表哥:“兄弟,你想不想……呃,给你爸娶个小老婆?然后你也能有个后妈?”
话筒静寂,好一会沈誉才说话,声音里压抑着激动:“你,找到了?”
“对。”
“在哪?”
“我问你呢,要不要后妈?很年轻那种。”
“有多年轻?”
“反正比你年轻。”
徐恒铠也不是故意这么说,之前的徐美霞被家暴过脸上有伤痕,更不会修饰,但照片上也没显得有多老相,之后那身体里换了自家姑姑的魂魄,姑姑爱干净,就算不打扮日常也会保持整洁,况且在木寡妇家休养了半年,气色不差,看起来确实要比沈誉年轻。
沈誉:“……”
妈妈比自己还年轻?这就有点……咳,不好称呼啊。
大表哥:“到底要不要?吱个声儿。”
“要!”
“拿酒来换。”
“可以,告诉我你在哪,马上到。”
“现在还不行,你们原地等消息,最迟明天上午的。”说完挂断了。
沈誉无语,这是亲表哥?本来就是自家亲妈,还得条件交换。
又不把话说清楚,就这么晾着人,会急死的不知道吗?
沈誉和父亲沈和平当晚住在某县招待所,接到徐大表哥电话,正好沈和平出去了,沈誉没打算告诉他徐大表哥已经先找到人了,担心父亲知道情况后,激动得立刻要去大表哥那,问题是沈誉都不知道大表哥到底在哪儿,得明天才见分晓,这一夜就都别想休息了。
一向对兄弟绝对讲信用的徐大表哥,这次说话却不算数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是徐姥爷和徐姥姥、大舅二舅商量过后做出的决定。
所以第二天中午,徐大表哥赶到沈誉父子住的招待所,看见沈誉时,大表哥满脸歉意,又有些惋惜:表弟答应他的酒,怕是要泡汤了。
沈誉问道:“人呢?”
徐恒铠摊摊手:“走了,我妈妈你大舅妈,昨晚连夜坐飞机赶来,把人接走了。”
“为什么?”
“进屋跟你细说,姑父呢?”
“在里面,一大早就要出去寻找,我不让他去,正暴躁着,怪我不上心。”
沈誉此时觉得,昨晚没告诉父亲那通电话是最明智的,不然父亲急了一夜之后,熬到现在还没能见着人……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徐恒铠点头:“交给我,等我跟他谈完就不暴躁了。”
父子俩和徐恒铠关在房间里谈了约莫一个钟头,其实原本用不了这么多时间,只是当沈和平得知徐佳已经被找到,却没让他见一面,甚至都不跟他打商量,就直接被接走,而且还特地交待:今年春节之前,沈和平都不能见到徐佳,也不可以对任何人提起此事,一切按照徐姥爷的安排进行。
沈和平不能接受,有点犯轴了。
沈誉倒是立刻就想明白姥爷和大舅的考量,和大表哥费了些功夫,总算是把沈和平解劝好。
随后徐恒铠就走了,沈誉和沈和平也很快离开,按照说好的,沈和平暂时仍回钢厂,沈誉则要去蒙州兴阳县接媳妇儿。
父子俩回到d省省城,一进家门,沈和平却一下子病倒了,沈誉知道他是太想念母亲徐佳,偏偏不能相见,急火攻心所致。
家里有孟桃之前留下的各类药品,储藏室、冰箱里也有空间食材、泉水,沈誉做给父亲吃,往日沈和平最爱吃这些,如今却没胃口。
俗话说的心病难治,灵丹妙药都不好使。
沈和平恹恹地躺了两天,大概想通了,爬起来自己弄吃的、收拾屋子,叫沈誉别在家呆着,赶紧去接桃桃回来。
沈誉见父亲清减不少,虽然气色仍有些憔悴,但照顾自个儿是没问题的,他也很想小媳妇,就不再耽搁,连夜开车往蒙州去。
孟桃不清楚父子俩什么情况,更不知徐佳已经被找到,她带着小旺财在蒙州城左杏巷住了五天,张福知道她回来,立马从兴阳县过来蒙州城,带她去看新租的仓库,里面不仅存放着马丰年收购来的大批山货,还有从广市何老板处进来的各类商品,张福把这摊干得风生水起,俨然已成为蒙州地区黑市商品批发第一人。
孟桃拿到新仓库一套钥匙,寻机把马丰年那些山货全部收入空间存放,找的借口依然是“叫上面老板过来拉走了”。
张福对象于莉,现在已经是未婚妻了,张福找的关系,得了个回城指标,进供销社当售货员,两人感情很好,准备明年国庆节结婚。
张福也托他未来岳父帮忙,在蒙州城,距离杏子巷不远的街道买得个院子,比孟桃的还大些,重新修整好了,节假日张爸张妈带张弟过来住两天,和亲家聚一聚,两家人相处很融洽。
跟着孟桃来的小郭司机就安排住张福家。
孟桃到蒙州城时正值冬雨连绵,天气很冷,人们都穿上了棉袄,左杏子巷小院里的盆景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