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桃说道:“我是孟桃花,关秀芝的女儿。当年金燕燕用卑劣手段抢走关秀芝的男人,今天你孟文蓝布个‘天罗地网’搜寻我、是要置我于死地吗?到底什么仇什么怨?都说出来,我跟你当面了结!”
孟文蓝自认是“权贵女”,向来张扬跋扈,可不习惯别人以强硬姿态直视她的眼睛说话,尤其还是她看不起的孟桃花。
她抬起下巴,一脸傲慢,却先看了看沈誉:“他为什么在这儿?你们什么关系?”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既然是你我之间的事,不相关的人就不能在旁边。”
沈誉说道:“我和孟桃花已订婚,是未婚夫妻,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孟文蓝瞪大了眼睛:“不可能!你怎么会要一个乡下女人?文馨那么努力,全是为了你!奶奶说孟徐两家联姻,就是指的你们两个……文馨爱你爱到痴狂,你不准辜负她!”
沈誉目光冰寒,像看个疯子一样看着她。
孟文蓝被刺激狠了,两步蹿到孟桃面前:“是你对不对?自以为有两分姿色,仗着孟哲翰可怜你、多看顾你两眼,就想冒充孟家女掺合孟徐联姻?我告诉你,别发白日梦,没那么美的事!
当年老贱人关秀芝勾引了我爸爸,才生下你这个小贱人!孟家世家名门,根本不会承认你这个乡野村姑,你就是个低贱的私生女,你有什么资格姓孟?!”
孟文蓝越骂越上头,手指直戳孟桃鼻尖。
沈誉恨不能直接扇飞这疯女人,但他知道媳妇儿更想动手,就让媳妇儿解解气吧,不然憋坏了可不行。
孟桃偏了偏头,抓住孟文蓝的手指,像掰菜苔一样直接往外掰,一根一根掰,只听见咔咔咔声脆响,孟文蓝痛到怀疑人生,哭爹喊娘尖叫惨呼,孟桃再狠扇她一巴掌,本想正反来两巴掌的,孟文蓝体重有点轻了,一巴掌过去直接滴溜溜转圈转走了,最后倒在茶几个,把茶盏茶壶全撞翻,人也摔得七晕八素,短暂晕了一下,疼痛让她清醒过来,哇哇哭着大骂:“贱人!我让你死葬身之地!”
孟桃提着裙裾上去,小牛皮鞋猛踹,她这时候有点嫌弃自己的臭美了,穿什么长裙,踹个人都不方便。
孟文蓝被踹得磕到坚硬的红木桌子角上,咳了咳几声,张嘴吐出两口血水,里面还带着几颗碎牙。
沈誉揽回孟桃:“别把裙子弄脏了,我还没看够。”
孟桃:“……”
好吧,穿漂亮裙子当然是给自家男人欣赏的,没毛病。
沈誉替孟桃整理一下裙裾,他仙气飘飘的媳妇儿揍起人来就接地气了,挺好,以后要多买几条这种裙子,防备不小心弄脏。像现在,要是沾上孟文蓝那恶心东西的血沫,肯定不能要了。
孟桃指着孟文蓝说道:“你要是只对我看不顺眼,想整我,我给你机会,定个规则咱们公平对决。但你敢骂我妈妈,你就真是找死,我能比你更野蛮!
我妈妈已离世二十年,她招你惹你了吗?要不要我送你到地下去,跟她当面对质?我姓孟,关你屁事啊?倒是你,可以回去问问老贱人金燕燕,你们姐妹俩有没有资格姓孟?”
越说越恨,忍不住上前又是几脚。
孟文蓝生在孟家,做为权势豪门,孟家对子孙后代的教养有严格的一面,比如在体能、意志力上的锻炼很重视,不管从不从军,到一定年龄都会被军事化训练,所以孟文蓝也是有一定的武力值的。
但是遇到了怪力孟桃,她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单方面被虐,痛苦、绝望、恐怖、恨意交缠,哭得嗓子都哑了。
听到孟桃提起金燕燕,孟文蓝顿了一下,想到自己依然是孟绍安的女儿,孟绍安的朋友王叔肯定是偏向并庇护自己的。
说起来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家里竟然没人,而这两天紧跟着自己的几个走狗也没了影子,害得自己无端被打……现在暂时管不了太多,只要先稳住他们两个,等一会王叔或王家人就会回来了,孟桃花这个私闯民宅打人的凶手往哪里跑?
就算有沈誉护着,也不好使,毕竟王叔才是y省的大官儿,掌握着本地权势!
孟绍安想认亲生女又如何?只要孟桃花一天没到达孟绍安面前,自己趁早实施计划,还怕解决不了?
孟文蓝心思转动着,一面艰难地趴到茶几上,撑住身子,怒视孟桃:“如果没有你,我父母恩爱、父慈子孝,全家和乐幸福,这辈子圆圆满满;可是你这个私生女偏偏出现了……”
孟桃听到私生女三个字,又要去揍她,沈誉不知从哪儿弄到一根小儿手腕粗的木棍递过来,孟桃接住,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朝孟文蓝猛敲三下。
孟文蓝痛得惨叫,眼前金星乱蹦,脑袋嗡嗡嗡响,断片了一会,又顽强地抬起头,咬牙切齿继续道:
“明明是关秀芝插足我父母之间,你却妖言惑众颠倒是非,骗取我大哥的怜悯……大哥从前是那么地宠爱我和妹妹,现在他只想弥补你、照顾你、为你出头,他看都不看我们了!
我父亲也感到亏欠你,想要把你认祖归宗,这是对我母亲的侮辱!二十多年夫妻感情因你而破损,我和妹妹也得不到完整纯粹的父爱了,我们母女如今过的什么日子,失落痛苦成什么样?你是体会不到的……你说,关秀芝她有没有招惹到我?该不该被骂?”
孟桃冷笑:“你们母女这么不要脸,我佩服,就当看个热闹。我知道你已经了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