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晨月目光流转,眼眶含泪,她屈膝跪在青木板上拉着上官青云的衣袍,仰着头满脸委屈的恳求道:“爹爹,若是季轩有做了什么惹您生气的事情,女儿在这里待他向您陪个不是,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季轩这一次吧。”
邓氏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跪在冰冷的地上,双眸含泪,心里早已化成了一股柔肠,她原本想扶起跪在地上的上官晨月,可是上官晨月却对着邓氏送去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邓氏心底一抖,便低低的叫了声“老爷”。
上官青云见上官晨月和邓氏两人这幅模样,气的是吹胡子瞪眼,他呵斥邓氏道:“她年纪小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吗?”
邓氏被上官青云这一呵斥,无奈而又怜悯的看了上官晨月一眼摇了摇头,现在上官青云正在气头上只怕是无论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上官晨月见求上官青云无果,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哥哥上官瑞谦的身上,那是因为上官瑞谦在上官青云的眼里一直都是他的骄傲,因此若是上官瑞谦肯帮她的话,估摸着事情极有可能会出现转机。
她跪在地上行至上官瑞谦的面前,上官瑞谦见上官晨月竟然跪在他的面前请他开口为她说好话,心里很是无奈,他若是开口有用的话,不须她求他,他就已然开口了,今日之事不管是谁开口求情,都只能是于事无补,他望着跪在地上眼眶含泪,楚楚可怜的上官晨月,心里是一阵悸动。
章季轩还真是好命,竟然得到一个这么对他痴情的女子,若是今生他能够有幸结识这样的女子的话。定不会负她。
想到此处,上官瑞谦暗自叹了声气,连忙起身拉着上官晨月的胳膊说道:“我的傻妹妹,这你这是做什么,这可万万使不得,爹爹不让你回府也是为你好,你又何必忤逆爹爹的意思呢。”
上官晨月起身,两行清泪垂了下来,上官瑞谦心中松动,叹了口气说道:“这事不能怪爹爹。若是章季轩那个臭小子但凡能够有一点好的地方,爹爹也不会说出不让你回府这样的话来。爹爹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依我看你就听爹爹的话还是不要回去了。”
上官瑞谦见上官晨月紧咬着嘴唇。以为她在担心以后的事情,便接着说道:“再说依我们的家世地位爹爹一定会替你挑选一个上乘的女婿,你就放心吧。”
上官晨月没想上官瑞谦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顿时有些心灰意冷,若是连上官瑞谦都不肯为自己向爹爹求情的话。那她这次估计就是说破天去也回不去了,想到这里她抽泣着说道:“哥哥,你知道的,这辈子妹妹除了章季轩是再也不会喜欢上别人的,晨月还请爹爹和哥哥成全。”
说着便给上官瑞谦和上官青云磕了一个头。
邓氏看着上官晨月这般,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直视为掌上明珠的上官晨月跪在那苦苦哀求,而不敢上前帮着她规劝上官青云。她跟着上官青云这么些年自然深知他的脾性,若是到时候因为说错了什么而惹怒了他,上官青云只会加大对上官晨月的惩罚。
既然说服上官青云无用,还是先把上官晨月给稳定下来吧。
“女儿,你还是起来吧。这地上凉,小心跪坏了身子。”邓氏弯腰把上官晨月扶了起来。
上官晨月望着掉眼泪的邓氏。心里很是酸痛,也唯有娘亲才会这般疼爱她,深知她的心意。
邓氏待把上官晨月扶起,便递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所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邓氏望着气的是鼻窍生烟的上官青云,心里也十分的难受,这一边是她的宝贝女儿,一边是她的相公,这让她夹在中间一时间也是难受的紧。
转过脸又迎上上官晨月那无望中又略带希冀的神情,邓氏只得努力一试,虽说在她的心里也是极其的不愿意让上官晨月再回去,可是毕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章季轩尚且没有提出要休妻,上官晨月竟然主动扬言不再回去,这若是传到旁人的耳朵里到时候指不定又要说出多少难听的话呢,以前就是因为上官晨月不能生养,她没少在同友的面前抬不起头来,渐渐的她便很少出府,因此这和外面的人接触的少了,她能明确的感受到上官青云身上的变化,上官青云待她多少不如从前了,因此她说的话便不再如以前那般好用。
今日为了上官晨月只能一试了,她声音颤抖着说道:“老爷,月儿还小但凡有很多事情都还考虑不周到,你就不要因为她的事情而生气烦心了。”
上官青云听了邓氏的话,心里好受了些,也不如原先那般生气了,他起身冷着脸对上官晨月说道:“你就先老老实实给我待在府里哪里都甭想去,好好的闭门思过。”
说完这话上官青云便背着手走出门去。
上官晨月心中委屈便伏在邓氏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上官瑞谦讪讪的起身,走到上官晨月面前的时候,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上官晨月见上官瑞谦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含泪抬起头问道:“哥哥,爹爹今日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季轩他又做了什么惹爹爹生气的事情。”
上官瑞谦叹气说道:“唉,我要是说出来你可千万别紧张,季轩他因为私闯后宫已经被陛下下旨给关进宗人府的大牢了。”
上官晨月听到这番话,心中仿佛有一口气在胸口堵着,再也不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