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皇后也听闻了夏侯烨和沐月夫妻的事,但她从不干预朝政,对于禹皇的任何决定她是毫无保留的认同。她不敢说自己能为夫君分担国家大事,小小的宽慰还是会的,于是温柔地靠在皇上的胸前道:“事情总会解决的,皇上莫忧心过度伤了神。那荣国夫人几年前臣妾也见过,虽不甚了解,但臣妾觉得她应该是个重情义的,要不然也不可能为夺夫而大张旗鼓地率军攻打南沧,您说是不是?”
禹皇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才不惜将秦家人下了天牢引沐月和夏侯烨入瓮,想着到时一网打尽永绝后患的,免得将来他们帮北嵩对禹源不利,不得不说皇帝都是多疑的。
可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威胁手段换来的不是他们乖乖回来领罪,而是倚仗北嵩来跟他叫板,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于是叹着气跟皇后道:“哼!朕看她只顾丈夫不管娘家了,谁知道她是不是早就与北嵩有所勾结?不然北皇为何那么器重她?还给一个女人赐封什么逍遥侯,这六年来咱们都被她给耍了。”
皇后不太确定地抬头道:“这——?臣妾想到一个人,或许能为皇上分忧……”
不等她说完,禹皇就眼前一亮抓着皇后的手急问:“梓童快说是什么人?”
禹皇能够顺利登基有九王爷的相让成全,可他过去不争不代表说以后不会改变主意。故而身为太子的母亲,皇后一直对九王爷父子心存忌惮,实在不愿他们掌握兵权继而将来有可能威胁到儿子的皇位。
现如今她却咬牙举荐九王爷也实在是无奈之举,派别人去肯定办不成:“当年九王爷父子跟夏侯家来往甚密,不管以前他们知不知情,此番怡郡王去南沧明明看到了夏侯烨夫妇,回来却隐而不报、存心袒护,可见他们两家的情谊非同一般,不如这次让九王爷出面解决,想必他们夫妻不会驳了九王爷的面子。”
禹皇又何尝不知九王爷和夏侯烨的这层关系,同样是夏侯烨的舅舅却亲疏有别。其实他心里也有皇后那样的想法,平常只派给九王爷一些祭祀、赈灾的差事,表面尊重实则闲置他免得落人话柄,却从来不会分给他兵权,哪怕暂时的也没有过。
“可是朕之前下令把他们父子圈禁在王府里,也不知他们心中所想,朕实在是——”皇帝没说出口的无非就是自己拉不下面呗。
皇后好歹跟了禹皇这么多年,也不是白给的,又怎会听不出皇上话中之意呢?此刻正是她好好表现的时候,好让皇上知道她这个皇后比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周贵仪强多了。
“皇上,不如就由臣妾和太子一起出面去请九王爷,相信他是个明白人。”
“好,那就辛苦梓童和太子了。”禹皇满意地舒展了眉头,他要的就是不亲自去请不丢面,再说要是九王爷那边出了什么差子,也可以全推到皇后身上,怪她办事不利。
怡轩没想到自己才回来没两天,府里就来了‘贵客’,只好随父亲一起接凤驾。
“臣等恭迎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九王爷被皇帝特许不必跪地见驾,他只须俯身低头行拱手之礼便可。
可怡轩就没他爹的优待了,他与太子虽是堂兄弟,但他比太子年长十二岁,实在没话聊,更谈不上要好。尤其一见着他,自己就得给一个小屁孩行跪君臣之礼,实在讨厌。
“王爷、郡王不必多礼,快请起。”皇后嘴着说着客气话,还不忘给儿子一个眼神。
太子虽木讷倒不至于蠢钝,尤其在宫里皇后特意嘱咐了太子一番,告诉他来九王府要怎么做,于是太子依言行事,忙跑过去跟怡轩套近乎:“轩哥哥,咱们好久不见了,你教我一些拳脚功夫吧!”
皇后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宝贝的不得了,生怕他练武功时会吃苦受伤什么的,便不准他学武。
谁知你越不让他接触,他就越对这个感兴趣,以前在教场偷看过教头训练禁军,他回去后就自己温习。摔了痛了也不哼声,他最羡慕武功高强之人,看过怡轩的功夫就特别钦佩他,很想亲近他,可惜人家躲着自己走,今天他可逮到机会了,自然不会放过。
见怡轩一脸为难的样子,皇后却笑着挥手道:“那就麻烦怡郡王了,你们去吧!”
太子立刻高兴地手舞足蹈,拉着怡轩往府里走:“轩哥哥,咱们走。”
九王爷当然看出来皇后不是真的想让怡轩真的教太子武功,怕是她有话要私下跟自己说吧?便将人请进府里,命人奉上香茗。
“轩哥哥,记得小时候有一年皇祖母过寿,你从高台上飞身而下为皇祖母献礼,真是令人心叹!你教我轻功好不好?”太子扯着怡轩的手彪求着。
怡轩看着已经十三岁的太子个头还没自己亲外甥曹淳高,又是副贵不禁风的样子,不禁皱了眉头:“那轻功并非一朝一夕之间就能练就的,再说练武也要看人的。”
太子为了给自己加分,忙说:“轩哥哥,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每天都去教场偷看禁军操练,我也会两下子的,只是他们不会轻功。”
怡轩看了一眼周围侍候太子的那些内侍个个满脸担心的模样摇了摇头,双手抱臂退到一边看着太子道:“那就让我看看你偷师都学了什么?”
“好。”太子兴奋地站在院中央,努力地打出一套还算像样的长拳来。
怡轩看在眼里真心觉得太子不是学武的料,即使他很认真,但终究身子骨太过娇惯,瞧他照猫画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