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还真被虎着脸凶她的苗玉兰给吓得一时怔住了,什么土匪婆?她不是慈济堂的大夫吗?
苗玉兰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让香芷和青杨赶人。容琳这辈子见过皇帝、皇后还有许多达官贵人,唯独没跟土匪打过交通,实在摸不准苗玉兰的脉。
纵然她心里不甘,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苗玉兰有本事治好瘟疫而得到皇上的赏识这不是假的,她可不想自己真的脸上生疮、脚底流脓,那太恐怖了!这才带着受了手伤的赵嬷嬷一起回琳琅阁了。
容琳一走,初云苑顿时清静了。考虑到青杨和香芷小夫妻分别数月不见,以及香叶挺着大肚从昨晚开始就在沐月屋里一直忙到现在,怕她累着动了胎气,苗玉兰便叫他们都回去补觉了,自己则留下亲自照看沐月母子俩。
孩子是太阳刚出来的时候出生的,沐月被折腾了整整一宿着实累着了,这一觉睡了足足四个时辰,等到她醒来时已经是西阳斜下,晚霞缀幕了。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苗玉兰见到沐月一睁眼便笑着问她。
沐月轻轻地摇了摇头,用手撑着想要坐起来,苗玉兰忙将一个软枕塞到她背后,让靠着舒服些。
“干娘,孩子呢?”沐月一醒来就找儿子,虽说有苗玉兰在孩子不会有事,但刚刚生完的她母性本能的惦记孩子。
苗玉兰听她声音有点哑,便去桌上倒了杯温水给她:“放心吧"子饿哭了,我怕吵醒你,便让锦绣抱他去厢房里喂奶。”
“喂奶?u绣?”沐月一直说不请奶娘,坚持要亲自母乳的。
苗玉兰细心给掩好被边:“是呀,正好锦绣下午过来,见孩子饿得扁嘴要哭,只好先当一下临时乳母给孩子喂奶。”
原来周锦绣三个月前刚刚生了一个小女儿,取名“向云”,此时奶水正足,多喂一个不成问题。
沐月把水喝完,便对苗玉兰说:“干娘,我想看孩子。”
苗玉兰也是母亲,自是能够体会沐月初为人母的心情,微笑着点点头:“好,我这就去给你抱来。”
她一出门口便遇见了香芷:“向夫人,我家秀醒了没?”
“恩,刚醒。”
“太好了,我现在就去把补汤端过来给秀喝。”香芷高兴的跑去了小厨房。
没一会儿苗玉兰和周锦绣各自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回来了,沐月一眼就认出见儿子乖乖地窝在周锦绣的怀里,便忍不住伸出手去要抱。
周锦绣把睡着的幸伙小心翼翼的交到他亲娘的手上,目光慈爱的说:“你儿子可真乖,吃饱了就睡。这不,从喂饱到现在都睡将近一个时辰了。”
不知道是不是母子之间心有灵犀有所感应,一到亲娘怀里,幸伙就醒了,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着,明知婴儿这么大的视力不可能看见自己,但沐月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儿子的每一个表情。
短而细的一层胎毛着于小小的脑袋上,幸伙忽闪着长如密梳般的睫羽,眉毛并不像大人那般浓黑,显得有点轻,但眉形如箭,极像夏侯烨。小鼻子闻着母亲的味道,张着嘴巴寻着奶源而去,却没吃到自己的粮食,便扁着小嘴哇哇哭了起来。
“他怎么突然哭了?干娘,怎么办啊?”沐月毕竟是初为人母,也没照顾婴儿的经验,慌乱的抬头向苗玉兰求助。
苗玉兰弯着眼睛笑起来:“他这是饿了,该喂奶了。”
沐月看了看自己的胸部,没感觉到胀啊!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奶,犯难的看着儿子。
周锦绣却是看出端倪来了,想当初她生长子向奇时也是这样懵懂,便柔声说道:“别急,等我娘帮你催过奶后,你有了奶水就可以喂孩子了。反正这一下午我已经喂过这孩子两回了,也不差多喂一回。”
沐月不舍的把儿子交到周锦绣的手上,道了声谢:“锦绣,麻烦你了。”
周锦绣接过孩子来坐在床边,反正屋里只有她们三个女的,而且与门口还隔着一道屏风,便没顾忌的解开上衣来喂孩子,抬眼对沐月道:“跟我还用得着客气吗?”
就在她们说话这空儿,香芷端着乌鸡白凤汤进来,舀了一小碗给主子:“秀,趁热把这汤喝了先垫垫肚子,香叶按着你之前交待的菜谱在小厨房里准备晚膳呢!一会儿就能端上来。”
沐月非常清楚只有自己养好身体,才能给儿子最好的喂养,前三个月她就想出一套月子餐的菜谱交给了香叶和香芷,让她们准备好食材,尝试着做一道两道出来,看看味道如何。
见香芷舀了一汤匙要喂她,沐月伸手接过汤碗来:“我自己来喝就好。”
香芷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气,没有坚持依她而为,起身站到了床边,等沐月喝完了一碗乌鸡汤,香芷本想再给她盛一碗,却被沐月否了。
“不用了,一会儿还要吃饭。”沐月想要锈,香芷便扶她去。
苗玉兰则抱着襁褓中的自家小孙女坐在椅子上看着正在周锦绣怀里吃奶的幸伙,眼波轻柔地说:“这孩子脸形方阔,可谓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长大后定是有大才的福气之人。”
周锦绣也着实喜欢沐月的儿子,在自己怀里他就没哭过,当真是个乖孩子。
等沐月出来,香芷见主子这里有苗玉兰和周锦绣在,便去小厨房帮香叶的忙了,不多时俩人端上了晚膳。
沐月的膳食就是按照她自己之前订好的月子餐,至于其他人是香叶让水生直接从鹤祥楼端现成的,毕竟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