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殿下就是要我跟他一起去秋猎,看来这回是推不掉了!”夏侯烨这顿饭吃得不多,一来是担心沐月遇袭之事,二来是烦恼应对秋猎之事。
“其实要我说,去就去,怕什么?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么跟太子殿下耗着,也不是个事,早晚还得听他的不是?”怡轩放下茶杯抬头说了自己的看法。
夏侯烨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秋猎不过是个幌子罢了,殿下估计是要借此试探我的底,到时只要我小心应付不会有事的。”
“对了,太子有没有再提齐少庄主的事?”夏侯墨突然想到上次听儿子说过便问道。
“提是提了,不过我已经回绝了,三弟无拘无束惯了,怎么可能受朝廷的约束?”
“那太子就这么放弃了?”夏侯墨了解太子的为人。
怡轩插嘴道:“当然不会这么轻易,表哥向太子保证,三哥只游走于江湖,绝不踏足朝廷,更不会偏帮朝中任何一股势力。殿下要不到的,自然也不容许成为别人的,这点道理表哥早就看透了。”
“原来如此,既然太子退了一步,你就不能再推辞了,否则他就要怀疑你了。”夏侯墨看着儿子说道。
“是啊,现在太子把我看成拉拢三弟这样江湖上奇人异士的桥梁,所以才会三番五次召见,非要我参加秋猎不可。”夏侯烨拿起茶杯,饮了两口。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哪天被皇上或是太子发现你手残是假的,降你一个欺君之罪,这如何是好?”夏侯墨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
当年一战吃了败仗,本来老皇帝是要降罪的,但是后来一子亡一子残,而且又看在夏侯烨是皇外孙的面上,才薄惩了夏侯墨而已。
夏侯烨装残一方面是对老皇帝对待夏侯家的态度而感到失望,不想为这样的皇帝而再披战甲,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救父,免得连累整个夏侯家。
怡轩最是了解这当中的隐情,他脑筋一转:“姑父、表哥,我看太子跟皇上不太一样,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咱们试试太子的态度。”
“怎么试?”夏侯墨问。
“表哥总这么装下去也不是个事,还要整天担心万一哪天被发现了,倒不如就说咱们这次去北嵩寻着了名医,他给了表哥良药,这手嘛就慢慢的好了,你们说呢?”怡轩说着自己的主意。
“不行,这太冒险了,就算太子殿下不追究,但谁又能保证皇上不动怒呢?圣意难测,我不能让烨儿这么做。”夏侯墨反对。
怡轩讪讪的,耸耸肩没再说话,夏侯烨没心思过多的考虑这事儿,现在他更想弄清楚到底是谁偷袭了沐月,便起身说道:“这事不急,容我想想,时候不早了,我先回房了。”
夏侯烨一走,怡轩待着也没趣了,自己也打道回府了,独留下夏侯墨继续为儿子担忧着。
回到初云苑后,一进房里就禀退了下人,夏侯烨拥着沐月关切道:“娘子,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月感受到他紧张的心跳声,拍拍他的胸膛,安慰道:“别急,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咱们坐下说。”
夫妻俩坐下来细说今晚发生的事情,听完沐月说的经过,夏侯烨怀疑的对象有三:一是容琳,二是曹氏,三是魅影阁的杀手。前两个都好说,他最担心的是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