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吴妈抱着小沐辰也过来了:“老爷,小少爷在这儿呢!只是尿湿了,没大碍的!”
“那就好,那就好!”秦三老爷亲自验看了一下儿子,哄了几声,这孩子似乎知道亲爹来了,不闹也不哭了,秦三老爷方才放下心来。
随行而来的管家上前说道:“三老爷,老太爷和老太太在家里等着呢,还是早些回府吧!”
“呃,对对对,赶紧的,你们娘几个快上车,咱们回家!”秦三老爷这才招呼着妻女上了马车。
这一幕敲被秦沐月和香叶主仆看见,直到秦府的管家出现,她们才搞清楚,原来这一家人竟然就是今日回府的秦三老爷一家,只是为何他们会如此落魄狼狈呢?秦沐月不明白,据说三叔是朝廷命官,就算官位不大,也至于如此身无藏物啊,几个女眷还差点被三个小地痞给轻薄了去。
带着问号秦沐月和香叶悄悄的从侧门溜进了秦府,回到自己的院子,才刚进门就被等候了她们一整天的周妈撞了个正着。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可回来了,这天都黑了,老太太身边的彩霞都来过两回了,你想急死我呀!”周妈一脸焦急的模样拽着秦沐月往内室去。
周妈一边侍候秦沐月换衣裳,一边唠叨着:“秀,下次可不许再这么贪玩了,万一要是被老太太发现了,就算有老太爷护着你,恐怕你以后的日子也难过了。还有香叶,你既然跟着秀出去,怎么也不知道劝着秀早些回来?”
香叶自己换完衣裳,从背后吐了一下舌头,表面上没有反驳什么,心里却说着:周妈,就咱们秀这脾气,我劝得住吗?
秦沐月穿过来之后,最烦的就是这古代的衣服了,尤其是这名门秀的穿衣打扮太过讲究,她自己很难快速的搞定,每每总是周妈和香叶来帮自己弄好。
衣裳和首饰总算是穿戴整齐了,周妈正在给秦沐月梳头之时,门外又传来彩霞的声音:“周妈妈,大秀可好些了?”
秦沐月低声吩咐:“奶娘,你先去挡一挡,让香叶替我梳头!”
“好!香叶,你手脚麻利点!”周妈点点头将梳子交给香叶后,就绕过屏风,去到外间把门打开,笑脸相迎招呼着彩霞。
“哟,彩霞姑娘,真是辛苦你了,一天三趟的来回折腾,我们秀心里都过意不去呢!中午秀用过药后,一直睡得很沉,才刚醒不一会儿,正在梳洗打扮呢!一会儿就给老太爷和老太太请安去。”
彩霞笑笑,拉着周妈的手说:“咱们都是为主子办事,怎能怕麻烦?只要大秀身子无碍,咱们就都就放心了不是!对了,三老爷和三夫人才刚到家,你跟大秀说不必着急,慢慢来,我去让婆子们把软轿抬过来,虽说是春天了,但晚上风凉,可别让大秀受了风。”
周妈向彩霞道谢,回到里间时,香叶已经麻利的给秦沐月梳好了头,秦沐月趁着香叶打理自己的头发时在梳妆镜前给自己上了点粉,这脸上的猫腻还得自己捯饬。
不多时,香叶扶出来的是一位活脱脱的病美人,一身烟云蝴蝶裙,峨眉淡扫,原本明亮的大眼睛故意低垂微眯着,手持一条梅花绢帕,不时的挡到唇边咳嗽两声,周妈上前给秦沐月披上一件带帽的纯色织锦披风。
彩霞在头带路,周妈和香叶一左一右的扶着秦沐月上了软轿,一行人开始往主院走。没想到的是,到了主院,秦沐月才刚下轿,就听到里面抽泣一片。
“祖母,秋儿害怕极了,那些土匪凶神恶煞的,杀人不眨眼,呜呜……秋儿快被吓死了!”
“孩子,你们受惊了,安全到家就好,别怕啊!”老太太搂着小孙女哄着。
土匪?秦沐月对这两个字特别敏感,毕竟在这方圆几十里之内,称得上土匪的也就只有青云寨了,而且今天去寨子里时又听说大当家他们的确下山劫贪官了,还抢了不少财物上山,难道大当家他们所抢的贪官莫非就是秦三老爷?
门口的小丫头见到秦沐月过来了,就往里面传声:“大秀来了,快进屋,外面风凉!”
秦沐月被小丫头的声音一提醒,忙收起疑惑的神情,淡然一笑微微点头走了进去。
“月儿给祖父、祖母请安了!”秦沐月对秦老太爷夫妇屈身行礼。
秦老太爷见到长孙女,想起她病弱的身子,便关心的问道:“月儿来了,你的身体可好些了?”
“谢祖父记挂,月儿用完药睡了一大觉,现在好多了,咳咳……”秦沐月掩帕说着,任谁都看不出来她是假装出来的病态,就连旁边的周妈和香叶都对自家秀的演技不得不佩服,可是她们不明白的是秦沐月为何要装成一个病秧子?
她们知道自己的身份卑微,主子要如何行事不是她们能够置喙的,她们所能做的就是配合主子,好好的服侍秦沐月,因为她们心里清楚,只有主子好,她们才能跟着过好日子,否则主子受罪,她们也好不了。
更何况秦沐月厚待她们如亲人一般,从来没把她们当成下人刻饼,尤其这几年秦沐月变得特别有自己的主见,所以无论是周妈还是香叶,都以秦沐月马首是瞻,全力为她打掩护。
“你看你,还咳嗽呢!这补是没好利索,大晚上的还出来,万一受了风怎么办?”秦老太爷四年来特别看重秦沐月,可以说是关心倍至的让某些人嫉妒。
老太太看在眼里,觉得长孙女身体太弱,没啥出息,虽然四年前突然开口会说话了,但一个月里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