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皇太妃横眉竖目,伸手重重地往桌上一拍,恼怒道:"刘骥,注意你的用辞,本宫是皇太妃,贵为帝母,你跟本宫说话,态度轻蔑,还多次自称为『本王』?你究竟有没有把本宫跟皇帝给放在眼里啊?"
刘骥抬手作揖道:"就算是小王一时口误好了,太妃扬言,手上握有小王的告罪书,那么请妳立刻将之召示于诸位王候吧,小王倒是想亲眼瞧一瞧,那告罪书之内容究竟是为何?小王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内容何为了?"
所谓的告罪书竟已毁坏,原本志得意满的皇太妃一时之间骑虎难下,脸色登时一阵青,一阵白。
本来该是对自己有利的局势顿时逆转了过来,凭仗着宁王自己亲手所写下的告罪檄文,她率着羽林军,堂而遑之的闯入宁王的私宅,只差没押下他……,在此时此刻,竟然成了自己无理擅权了。
"怎么,皇太妃不说话了?"刘骥笑道:"小王偕诸位叔伯正等着呢?"
这时董卿徐徐开口道:"还是请皇太妃当众泄漏宁王的告罪书,好一一的清算他的罪行吧!"她非得逼得皇太妃在此刻当众允诺,不再追究宁王的告罪檄文之事。因为,皇太妃一但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定会仿造宁王的笔迹,弄一个假的出来。
皇太妃抬眸一一的掠过太和殿内,看着一脸纳闷的诸位皇族们,她一别适才的强硬,态度突然软化了下来,缓缓的开口道:"本宫已经改变了主意,对于皇陵异象之事,不再追究了,本宫保证,今后此事绝对不会再提起。"
话才刚落。这时却见新科皇后林阳儿徐徐的步入太和殿内。
她穿着一袭精绣的鳯袍,头上戴着黄金精制打造的鳯冠,行走之间,腰佩珠玉清脆的响起,她的全身珠环翠绕,富贵袭人。颇有皇后的尊荣。
林阳儿步入大殿,朝着皇帝、皇太后以及皇太妃福了一福。按礼制一一的拜见之后,这才开口道:"关于皇陵出现异象之事,这件事情,严重的伤害了皇上崇高的地位,臣妾打从得知了此事,竟然是有人恶意所为之后,便汲汲营营的私下调察了……"
本来局势骤然逆转,大出意料之外,突然处于劣势。心里头正又怒又气又懊恼,忽然听得林阳儿此言,分明是已有定见,刘歆闻言大喜,忙不迭抬抬手道:"关于皇陵异象之事,妳究竟调查得如何了?皇后请直说无妨?"
林阳儿满怀着恨意。飞快的瞥了董卿一眼,然后娓娓道来,"所谓的青鸟,其实只是将一般雀鸟的身上,漆上了萤石粉及磷粉,所以雀鸟才得已在黎明之前,天色尚昏暗的时刻发亮。此情此景,任谁仰天一看,都会以为是神奇的珍禽青鸟在皇陵的上空飞翔着,等到太阳升起时,阳光照射,于是引发了青鸟身上的白磷燃烧了起来,吉兆立刻变成凶兆……。新皇帝甫登基,便在皇族的圣地皇陵里装神弄鬼,其用心之恶毒,想必然是与皇上多次结怨之人,臣妾思来想去,有此巧思又与皇上不合之人,除了被革职的董司马,还会有谁呢?"
话才刚落,便见宁王突然大喝了一声,怒道:"妳胡说!此事绝不是董婉所为,妳分明是故意利用此事,想害死她!"
见宁王动怒,董卿忙不迭劝道:"殿下,切勿动怒,请让皇后把话说完吧?"
此时动怒无用,对付他们得智取。
刘骥剑眉扬起,低头看着她,沉声道:"无论得付出多大的代价,本王绝对不会任由他人来陷害妳。"
"妳倒是挺沉得住气啊?"见她不仅不替自己担心,反而还劝起了宁王,刘歆抬眸斜睨着董卿,阴冷冷笑道:"朕与董卿向来不合,想来此事是她所为,倒也不这么令人讶异了!"
林阳儿接着开口道:"皇上英明,此事确实是董卿所为,不仅是多年的仇隙在作祟,肇因正是因为她不甘心正一品大司马的职位被皇上所罢免,因此起了报复之心。"
"皇后似乎对于此事胸有成竹?"刘陵一对深不见底的幽黑瞳仁,紧盯着林阳儿,冷声道:"要栽赃得先设下假证据,才能构陷,然后再进一步的问罪,敢问皇后,妳的证据在那里?"
他从小便是一国之储君太子,打从十岁开始,便跟着父皇上朝问政,继而登基当上皇帝,群臣之间的尔虞我诈,君臣之间的角力,多年来的历练,让他比谁都杰出,应付狡猾的大臣,他早已游刃有余。
大臣之间,经常为了各种不同的理由,动则互相的倾轧陷害,这种事情,他看得太多了。
林阳儿既然敢当着诸王的面,直指出皇陵异象是董卿所为,她肯定早已设下了陷阱,埋伏好了。
面对他的质询,林阳儿抬眸迎视着刘陵眼底冷淡的眸光,她对这个男人又爱又恨的复杂情绪,再度被挑了起来。如今,必然是恨他的心,远远地居上了…….
"不是构陷,也非陷害,本宫所言为真!"林阳儿回过头瞪着董卿,疾言厉色道:"董卿在皇陵搞鬼,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会干得天衣无缝,在本宫辛苦的搜寻证据之下,终于找到了目击证人,二名农夫亲眼所见,指证历历,当日天未大亮之时,正当他们在田里忙和时,突然见到了一名身穿青衫的伪娘,那人一身男子的打扮,体态却像个女人。那名伪娘驾着马车前往皇陵附近,将马车给藏在树林里,然后从密林里急速的走出来时,手里已经拿着二个大鸟笼,那笼子里竟发出萤萤的青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