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幽怨的望着司徒浩南,缓缓的道:“我以为,国君的心中只有司徒国,南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村姑,又岂敢和国君的霸业相提并论!”
司徒浩南听了南姑之言,凄然的惨笑道:“霸业!在我心中不过有如浮云,不过我生下来就是上一代国君的儿子,继承皇位,是我的命,也是我无法逃避的责任,所以我无法和你私自离开这里,这些你应该都明白!”
南姑这时候,脸上的神色显得非常的光彩照人,望着司徒浩南道:“和你在一起,我以前有过仇恨,不够此刻我并不恨你,甚至有些舍不得,你知道么?若是你未曾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的夫君,我会活的开心许多,不会有那些顾虑……”
南姑说着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着司徒浩南,坚毅的脸庞。
这一刻,在司徒国都之中,有着天狼之称的司徒浩南,眼中盈满了泪水,但南姑的手指垂落而下时,一颗滚烫的泪珠,从司徒浩南的眼众滴落而下,在地上氤氲开来一个让人心碎的泪痕。
“来人,宣布南姑皇后,已经羽化!”
司徒浩南怒喝一声,只见一个值日的道人匆匆的进入南姑的殿内,望着被司徒浩南抱在怀内的南姑,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用什么品阶的葬礼!”
“国葬!”
司徒浩南一字一顿的说着,说完后,司徒浩南,抱着南姑向司徒国先祖陵墓之处而去。
值日的道人,连忙发出信符,不过数十个呼吸的时间,只见司徒国的皇城之上,升起了一面代表着国殇的黑色旗帜。
从皇宫的内院到,先祖的陵墓,有一段非常远的距离。
司徒浩南,就这么抱着南姑,胸前的衣衫敞开,一身精壮的肌肉,让那些炼体的修者望上一眼,都有些羞愧。
而南姑被一件柔软的锦衣抱住,横卧在司徒浩南的怀内。
司徒浩南就这么在全城值日修者的目光下,抱着南姑的尸体,缓缓的走进司徒国先祖的陵墓之中。
那些值日的修者,都在悄然的传音,议论着皇宫内传递而来的各种消息。
司徒浩南虽然是炼体修者,但他的修为也是合魂大成境界,那些城楼之上的修者的话语自然被他一句不漏的听在耳中。
不过此刻司徒浩南,却并未把这些话语放在心上,而是神念向着周围探查过去,怒吼道:“她死了,是因你和我而死,不过你的手段是不是太不光彩了,何况她腹中的孩子是你的亲骨肉,你不觉得你比我更加的残忍,更加的可恨么?”
没有人来回应司徒浩南的话,而司徒浩南说了这番话后,便向着司徒国先祖陵墓之处行去。
不过但司徒浩南,来到先祖陵墓的大门口张,却发现在陵墓旁漂浮着一张符箓。
司徒浩南,神念向着符箓探查过去,只见符箓里浮现出来一段话:“我想你并不了解他,她喜欢南岭,而并非什么狗屁的司徒国的陵墓!”看过这符箓里的话语的司徒浩南,前行的脚步,缓缓的停滞了下来。
双目怒意浮现,只见前方悬浮的玉简,猛然的炸裂开来,化为一团白色粉末来。
这时候只见皇城之中,火光四起,一座座宫阙被漫天的火焰给吞噬了,皇室的内院之中的火焰更是,冲入虚空数万尺高,放佛地底的熔浆火焰全部爆发出来了似的。
司徒浩南望着皇宫之中的漫天火焰,眼神没有丝毫的变化,他知道这个人是谁,他的内心深处其实也有些后悔一枪将南岭的那个低级修者给击杀,不过当时他刚从战场之中回来,在战场之中屠戮万人,全身杀意十足,一时失手就将对方杀死,当时的司徒浩南并不在乎,因为对方不过是一个炼气境界的低级修者,这种境界的修者在司徒浩南的眼中就好比一个蝼蚁,随时都可以捏死。
不过后来,南姑的种种表现,却是让司徒浩南开始明白,那些低级的蝼蚁,那些在自己眼中非常卑微,低贱的生命,他们也有将他们的性命,和生死非常看重的人。
自己这么做,是不是错了,不过若是自己错了,那这个世界所有的强者的这种观念都错了,这种感觉让司徒浩南的心中非常的矛盾。
他心中明白了对错,但基于这个世界的观念,他并并未曾在任何地方敢承认自己的这种错误,若是他说自己这种观念是一个错误,那么他岂不是告诉全天下,他们的先祖和这个世界上那些强大的国君,都错了。
他没有这种勇气,更不敢轻易的逾越这种在众修者的心中刻下深深烙印的观念。
直到今日,他才意识到了错误,不过这个错误让他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司徒国的灭亡,和南姑的死亡,自己都必须得承担责任。
望着皇室之中的漫天火焰,他双目浮现出一道赤红的血色泪痕来。
对方以魂入魔,进入自己的妻子的体内,死亡的时候,又淤积了大量的怨气,但南姑将这个魔生下来时,他的境界已经超越了普通的金丹修者。
胎藏入魔法,司徒浩南也有过接触,皇室之中的资源浩若烟海,自然有这本胎藏入魔法,不但有而且种类比起南姑夫君所得到的胎藏入魔法要全面许多。
他自然明白这种功法修行到后面时,会有多么的恐怖,不但会渐渐丧失心智,而且会变得非常的嗜杀。
望着头顶阴郁的天空,司徒浩南,凄然的道:“司徒逝,我一定会将你找出来!”
内心深处的怒火化为一股不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