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飞飞道:“苏越一向狡诈奸猾,满口谎言。我自然知道你没有,你不必放在心上。”
沈墨继续说道:“我……从来只有你一个女人。现在是,以后……以后哪怕你不要我了,我便寄情剑道,再不会去寻别人。”
夏飞飞听他这般说便有些不自在,忙想拿话阻拦:“你说这些做什么?你若想寻双修伴侣,我自然不会拦着你。大家好聚好散便是。”
沈墨被她的话噎了一下,长叹一声,郑重地看着她,对她说道:“苏师叔固然才貌无双,却不会是你的良人。”
夏飞飞心中越发不自在:“提他做什么?”
沈墨苦笑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必要同我隐瞒吗?你一直那么怕他,难道不是因为你喜欢他吗?你甚至不惜拿我当挡箭牌。先前,是我自己傻,虽然也有提醒自己,可不知怎地,仍迷上了你。现在我总算看明白了,到了关键时候,你只会选他,而不是选我。”
夏飞飞最烦和吃醋的男人解释究竟喜欢哪个的问题,不觉冷笑道:“我选他替我受刑,你也吃醋?你扪心自问,以你凝脉初期的实力,能捱得赘鞭子?你若是被打死了,我该怎么办?”
沈墨道:“该怎么办,你不是早已经有了选择吗?是,昨夜是我不好,不该对你那般。可是,我并没有怀疑错。你离了我这里,一转身,还是回去找他了。何况,你们……已经双修了吧。否则,你们今天怎么换了衣服?”
夏飞飞一时无语,她万万想不到吃醋的男人竟然心眼这么小,观察这么细微。她自觉无愧于心,冷笑道:“苏越昨日受鞭刑,衣衫已破损,自然要换。至于我,你怎么知道我换了衣服?”
沈墨神色惨淡,拉着她的手,指着她衣襟之处说:“就知道你要矢口否认。你原来那件衣服,在西陵界时,曾被我不小心扯破。后来,你要我亲手替你缝补,因我从来未用过针线,针法笨拙,你还曾经抱怨过。这么快便忘了不成?”
夏飞飞一愣。沈墨这般说,倒让她想起西陵城中和他相处的往事。
开始的时候沈墨笨手笨脚,虽然有事先学习过理论知识,但是到实战之时仍有几分紧张。连衣服都解不开,情急之下便扯破了衣襟。她勒令沈墨想办法缝补,沈墨也不懂去找女修帮忙,自己拿着针线研究半天,那衣襟之处被补得像蜈蚣爬过似的。
那件衣服开始的时候被夏飞飞扔到一边,不愿再穿。后来苏越亲自来抓他们回去,为了秀恩爱,夏飞飞刻意把那件衣服翻出来穿上。没想到苏越连看都没多看,倒是沈墨,将这些细节留意下来。
夏飞飞想起昔日沈墨的严谨细致,心中微有触动,正感慨间,便听见沈墨酸溜溜的话语继续传了过来:“也是,以苏师叔的财力,便是穿一件衣服撕破一件,也没什么不可以。”
夏飞飞顿时被他烦得跳起来,那些感慨和情意霎那间烟消云散了:“你以为苏越像你那么笨?连个衣服都解不开?你有完没完?我要走了!”
沈墨拉住她的袖子,死死不肯放手,说道:“可是苏师叔早就被青玄山掌门看中,是青玄山掌门爱女未来的双修伴侣。听闻此女凶悍善妒,苏师叔十数年来守身如玉,亦为此因。他虽然一时起了色心,和你有染,难保他那凶悍的未来老婆不听到风声,跑来找你麻烦。你觉得,那个时候,他是会保你,还是会放弃你?”
“谁和他有染了?”夏飞飞气得简直都要骂人了,“我知道他心怀不轨,一直小心提防,怎么会……怎么会……”
沈墨压低声音,认真说道:“若非取了他的元阳,你怎么突然在一夜之间晋阶凝脉?可是他对你的喜欢,其实有限的很。否则,以他金丹期的元阳,你修为不会才增加了这么一丁点……”
夏飞飞忍无可忍,直接用刀将自己的袖子割断,终于摆脱沈墨的拉扯,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