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雅能清晰地感到,她在点火。

其实对于男女之事,他并非一无所知。身为百蛊界的贵公子,早在他十六岁突破二转时候,家中便为他安排了侍妾。他也曾被逼着学了不少春.宫图,然而却一直没有付诸于行动。

他醉心于琴,平日里的爱好是破案,最大的愿望是修成大道,长生不老。连百蛊城里那些整日为了他争风吃醋的师妹、表妹,他都未看在眼里,何况是出身卑微、见识短浅的侍妾呢?

“其实男女之事,无味之至。”那个时候父亲颇为宠爱他,他也曾大着胆子对父亲说出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每当这个时候林界主便微笑:“傻孩子,你还年轻,不懂得。你觉得世间女子都庸俗不堪,那是因为,你还未曾找到你真正喜欢的女子。”

其实那个时候林卓雅对于父亲的说辞不以为然。

——一个妻妾成群、偶尔还光临秦楼楚馆的男子,又有什么资格说真爱这种话?虽然,他是自己最为敬重的父亲。

林卓雅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置身于火焰当中,他咬牙坚持,苦苦挣扎,然而始终不得解脱。不,其实他知道该如何解脱的,他心中绮念丛生,一个声音一直蛊惑着他,告诉他内心中最真实的愿望是什么。他也知道,只要遵从声音的指引,他便可获得无上的愉悦。

在内心和身体的双重煎熬下,林卓雅异常庆幸自己尚有一线清明。然而他此时此刻却恨不得自己就此昏过去,或者完全丧失理智。

在那一霎那间他突然明白灵犀花的暗示。那日他在荒月山寨用灵犀花寻找方向,灵犀花花瓣上的“不要”,并不是因为他在那一刻的犹豫和心软。灵犀花分明是在提示自己远离这个女人,离的越远越好,以免被引诱、堕落!

夏飞飞终于停了下来。她便坐在他身上,两人身体贴合紧密,彷佛只要其中一人不小心滑动一下,便可一锤定音。然而她居然就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我不喜欢用强。那样太没成就感。”夏飞飞彷佛颇有些委屈地说道,“我取悦人的手段,在你身上至少用了十之二三。在最后的时刻,交给你来抉择。我——毕竟也有我的骄傲。若是你不愿,我就放过你。”

——她好过分。到了这最后的时刻,哪里还容得下他细细抉择。这个时候的林卓雅,眼睛赤红,喘着粗气,他的那些原则、那些是非对错,全在灼热的火焰当中消融。箭已离弦,无力回天,只能任人宰割。

……

黑烟妖如砍瓜切菜般解决了追击而来的蛊师之后,洋洋得意地想找夏飞飞表功。然而看到眼前的景象,他身上的黑烟忍不住张牙舞爪地凌乱起来。

那只简陋的小帆船在水面上椅不已,荡漾开一圈一圈的波纹,一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从帆船里传了过来,任傻子也知道里面到底在发生些什么。

黑烟妖不悦地说道:“我回来了!”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一阵低低的呻.吟声。

黑烟妖越发恼怒,一爪子向小帆船扯去,帆船水花四溅,那简陋的船篷立即四散开来,然后,便露出一只闪着黄光的罩子,里面影影绰绰两个人肢体交缠,却看不真切。

帆船突然间平静下来。黑烟妖后退几步,正想说些什么,便听见那只罩子里有男子满是压抑的嗓音传来:“你、这般为所欲为,又至名声节操与何地?”

紧接着便是夏飞飞那熟悉的笑声:“名声和节操这东西,那是什么?能吃吗?”然后帆船便又开始剧烈椅起来。

黑烟妖怒极,飞身向那闪着黄光的罩子扑了过去,他伸出利爪,不停地挠那罩子,那黄光渐渐地越来越稀薄,罩子也不堪他的撞击,彷佛随时都可能崩溃。

不知这般僵持了多少时候,夏飞飞从黄色罩子中走出。

她脸颊微红,发髻散乱,眼角眉梢却有一股难言的媚意。被她带着媚意的眼神一扫,连黑烟妖都禁不住有些不自在。

他哼了一声,收了黑烟,缩成雪团儿的原身,一跳便跳到夏飞飞肩头。

夏飞飞见它作势欲用爪子挠自己,连忙眼疾手快制住它。林卓雅这次失败,连空间法器都被夏飞飞搜了出来。

夏飞飞念个诀儿,洁白的云朵法器漂在水中。她抱着雪团儿,举步登上云朵,径直向东方飞去。

金钟罩的光芒渐渐散去了,林卓雅衣衫凌乱,满身狼狈,望着那朵洁白的云朵越飘越远,表情复杂难言。

云朵法器上元石充足,动力足够,再加上只搭载了一人一妖,是以飞行速度极快。据夏飞飞估计,不出三天,便可抵达海洲城。

然而云朵法器上,一人一妖的争吵却刚刚开始。

“你又骗我!”雪团儿气愤地指责道。

“什么?”夏飞飞起初有些不明所以。

“说好只是取他元阳的,可是你,你们——”雪团儿一时都觉得有些词穷,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夏飞飞的无耻才好。

夏飞飞却立即明白它在说什么。

“其实这是个误会。”她一边为雪团儿顺毛,一边说道,“自筑基之后,我的主修功法似乎提升了。”

“什么?”这次轮到雪团儿不明所以了。

“我方才,拿他做了个实验,结果发现,我的功法升级了。”夏飞飞脸颊微红,小心斟酌着词语,“也就是说,除了元阳,或许还可以和炉鼎们进行更多的接触。”

“龌蹉!卑鄙!下流!”雪团儿冷哼几声,从夏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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